第1章 代嫁新娘
书名:冷面总裁的小心肝作者名:格兰罗杰本章字数:2427更新时间:2023-12-27 19:35:22
婚礼现场,到处是鲜花和笑脸,新娘在酒店准备好的房间内,雍容华贵地静等入场,忽然,侍者送进来封信,拆开,新娘快速地奔向靠窗的卫生间。
夏沫沫作为伴娘,担心婚纱缠着新娘的腿脚,精心地等候在外,其间,她接到大学时期暗恋她的男同学薛子健打来的电话,说婚礼过后有重要事情要说,心里掠过一丝甜蜜,她未卜先知地预料到了内容。
夏沫沫看向厕所的门,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新娘出来,进去后却发现,里边早就空无一人,新娘居然在婚礼前夕逃婚了!未及惊诧,新郎南黎川就带着四个保镖气势汹汹而来,得知一切后认定了夏沫沫是帮凶,强硬地要她做代嫁新娘。
夏沫沫抱定决心,誓死不从。
几分钟后,南黎川戾气的眼神射出,似涌现了无数只凶猛野兽,空气仿佛静止般阴森逼仄。
“夏小姐,你考虑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现在务必做选择:第一,跟我去举行婚礼,或许我能放你一马;第二,倘若不从,从做决定开始,你就会生不如死。”
迎着噼里啪啦的冰渣,夏沫沫紧咬牙关,握紧双拳:“法治社会,不是你随便跺跺脚就能地震的。”
南黎川从鼻子里哼了声:“身为‘传承公司’的总裁,我南黎川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也但凡跺脚,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夏沫沫心下颤抖,但仍不做选择,色厉内荏地坚持站着。
不识相的女人,南黎川的耐心忍到了极限,他大手一挥,旁边站着的四个保镖即刻从僵尸状态下复活,一行五人虎视眈眈地就要出门。
夏沫沫骤然清醒,她完全能想象得到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被各种莫名的事情纠缠不休的情景,而答应下来,只要走上一遭,就可以万事大吉,权衡利弊,她的脸涨的通红通红的,声音诺诺着带有颤音:“我答应你,但,就今天。”
危险气息一点点地逼近,夏沫沫深深地低下了头。
酒店房间内,化妆师又一次开始画起新娘妆,隔壁,夏沫沫衣服口袋里薛子健的来电再一次响起,修长的食指轻轻地阖着透明的玻璃茶几,保镖当即毫不犹豫地关机。
半个小时后,身穿白色婚纱的夏沫沫,挽着西装革履面色严肃的南黎川,走在通往神圣婚礼中心的红毯上。
周边“新娘变脸了”的小声议论不绝于耳,夏沫沫直觉得自己的脸皮掉在地上,又被无数只脚踩踏着。
南黎川完全不受影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按照司仪的指示一一进行着。
整场婚礼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时间,好不容易结束,夏沫沫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口气。
夏沫沫换上自己的衣服,准备走出房间时,忽然,坚硬的胳膊揽过去,只轻轻用劲儿,南黎川就老鹰捉小鸡地箍住了夏沫沫。
夏沫沫呼吸困难地预感不妙,胳膊腿一起挣扎:“你个无赖,不信守承诺,放我走!”
伸出的双手却被反扣在后,刚刚抬起的腿也被死死地夹住,四肢以面对面的姿势尴尬地出现着。
南黎川鹰一般地盯着眼前满脸通红的小脸,靠近:“不信守承诺的人是你,一天的时间还长,足够我们做足无赖的事情。”
窄小的空间越来越让人窒息,粗重的呼吸碰触脸颊,夏沫沫极力向后躲着,紧张地闭上眼睛。
时间仿佛静止般凝固不前……
南黎川修长的食指夹着张纸,在绒毛跳跃的紧绷脸蛋上下滑动,“倏”地盖上柔柔软软的嘴唇:“这是一百万的支票,算作今天的补偿!”
夏沫沫羞臊地睁眼,又一种屈辱从四面八方而来,她猛然将支票撕个粉碎:“我不是交易女,请别用钱来侮辱我。”
支票洋洋洒洒地飘落在地,夏沫沫感觉自己就像一张张粉碎的纸片,轻轻地,连一两的分量都没有。
南黎川轻蔑地看着眼前表演清高的女孩子,真是妓-女立牌坊,多此一举,眼里却多了些他并未察觉的内容。
车水马龙,喧嚣异常的大街上,夏沫沫使劲儿摇头,却赶不走临出门时,南黎川霸道的那句“你早晚会来找我”的话。
事实是,夏沫沫的烦恼还真不止这一件。
夏沫沫刚一进家门,后妈王花枝咆哮着的声音差点儿就刺穿耳膜:“夏沫沫,你个赔钱货,放着好好的大款不见,夏威夷的出国费靠谁?”
夏沫沫这才想起,今天,她不仅有伴娘的任务,也是王花枝为了弟弟夏威夷能出国,托人让她见,大她十岁又死了老婆的所谓的经理的时间。
想起那个高高凸起的大肚腩,夏沫沫就一阵恶心。
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夏沫沫感觉自己已经飘摇了快二十年,所谓的家,只不过是她回来交钱的日子恩赐的临时落脚地。
父亲夏廷伟,早在王花枝的撺掇下,对她不管不顾地冷处理了。
夏沫沫习惯性地皱眉,硬生生地甩出一句话:“除非死,我是不会和那个人见面的。”
王花枝发疯般地,抬手就打在夏沫沫的脸上:“夏沫沫,老娘还在,轮不到你当家,这门亲事儿你都不用见,直接结婚。”
夏沫沫捂着发烫的脸颊,恨恨地对上那双能生吃了她的眼睛,忽然,夏沫沫表情大转,假装委屈百分地扭捏作态:“那样的话,我男朋友会不乐意的。”
话一出口,夏沫沫自己都惊呆住了,下意识内,她说的竟然是南黎川?
他可是别人的男朋友,自己只不过是代替着走了场形式,离卿卿我我的男女朋友有着银河远的距离。
甚至,夏沫沫都不敢确定,还能不能再见到南黎川?
婚礼上被人指指点点的屈辱历历在目,夏沫沫的身体寒颤着晃了下。
王花枝穷凶极恶地又要论起巴掌去打,忽然就停在半空中,她不屑、不甘地问:“有钱吗?要是有钱就赶紧上,再说,你的身子也不值几个钱。”
本想把王花枝气吐血,夏沫沫却涌出无尽的凄凉,她恨恨地说:“走个场就给一百万,您说有没有钱?可惜,我没有要。”
夏沫沫被“破”了?王花枝才不关心呢,她恼羞成怒的是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没有丁点盈利,她拍着屁股一蹦三丈高:“你个作死的,以后更不值钱了,我去要。”
夏沫沫抓起手边的水杯摔在地上,凌厉的带有血迹的杯片对准脑袋:“您前脚出门,我后脚就让您后悔。”
王花枝骂骂咧咧着“赔钱货”、“祸害精”、“贱人”,眼珠乱动地撤回了腿。
身后,薛子健捧着一大束玫瑰怔怔地站在那儿,倏而,又转身走人了。
夏沫沫的眼珠凸起,头都要炸了,夏威夷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用手指着夏沫沫嚷嚷:“我饿了,去给我做饭。”
夏沫沫恶狠狠地回头瞪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已经十五岁了,还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她当下决定,无论多难,她都要再打份儿工,尽早送这个太子弟弟出国,这样的人,或许让他受足了罪,才是长大的最佳方式。
可工作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吗?况且还有人刻意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