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闹鬼的传闻

二人一路直达刑部，只是他们不肯让他二人进内院，还好吴擎安瞧见吴擎宇的身影，两个人这才得以进去。

“这里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还有你，父王是怎么交代的？”

“是我让擎安带我出来的。”乔麦麦出面维护。

“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而且这里这么多人，不会出事的。”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论你发现了什么，都要告诉我们。我们会保护你的。”

吴擎宇的语气郑重异常，乔麦麦心中一暖，甚至有一些想落泪。这时，吴擎安却推开了吴擎宇，说道：“大哥，这些话应该由我来说才是！”乔麦麦立刻被逗笑了，她收敛了心思，问道：“那我可以去停尸房吗？”

吴擎宇和吴擎安两兄弟都被乔麦麦给吓到了。“麦麦，那可是停尸房啊！很臭很恶心的！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是啊。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传仵作前来问话就是了。”

乔麦麦摇摇头，说道：“太慢了，或是你们跟我一同去也行。”

吴擎宇和吴擎安都曾在军营里历练过，虽然没有当大将军的心思，但是也是见过世面的，即使进了停尸房，也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乔麦麦进去之后也没有任何不适，倒是有些惊讶。即使她的眼睛瞧不真切，难道心里也没有一丝丝害怕吗？

“世子，二公子。”仵作行礼。吴擎宇点头，说道：“这位是怀武公主。有什么如实回答就好。”

仵作便又给乔麦麦行礼。乔麦麦问道：“这尸体当真是被溺死的？”

“回公主，从口腔和肺部积水来看，的确是被溺死的。而且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连喝酒都没有。可能是常大人失足跌落水中，再加上天气寒冷，不幸去世。”

吴擎宇绕着常大人的尸体走了一圈，细细观察，问道：“他的头发里检查了吗？”

“世子放心，我做仵作三十多年，连他的指甲缝我都看了。”

吴擎安闻言就去看了看他的指甲缝，虽然有些脏，但是并没有皮屑之类存在。“就算有，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都冲没了。”

“他的衣服有检查过吗？”

“检查了，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些随身物品。”

“结冰了吗？”乔麦麦问的问题很是奇怪，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直到乔麦麦重新问了一遍，仵作才说道：“现在天气冷，又在水里泡过一夜，结冰是很正常的。”

吴擎安对乔麦麦说的话很是上心，连忙问道：“麦麦，你问这个干什么？”

“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个人身上自带寒气，若真是那个人杀害了常大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若是常大人的衣服化冰要比正常的速度慢，那昨晚那个人便很有嫌疑。若是没有……”

吴擎宇让仵作继续留意，然后就带着他们去找了魏昭亭。

魏昭亭在太极宫见过乔麦麦，也听闻过她的身世，再加上他与乔大将军有些渊源，因此对待乔麦麦格外不同。“说起来，公主可能不信，在我三岁的时候，乔大将军曾在敌人的铁蹄下救过下官的一条命。如今能见到公主，已觉三生有幸了！”

吴擎安皱了皱眉，说道：“听闻魏大人为人清廉，出淤泥而不妖。怎么也干这攀关系的事情来？”

“擎安，不得无礼！”

魏昭亭倒是不介意，这吴擎安虽然与他同年，但是为人处世上还像个孩子，所以也就一笑置之了。

“魏大人，常夫人她们怎么说的？”

“那个小妾名叫如意，她说那天白天常夫人追杀他们之后，常大人心中害怕，就告诉她自己先回府，稳住常夫人。她昨晚和她清歌坊的姐妹们一起，我也派人去问过，可以作证。至于常夫人这边就有些微妙了。她说常大人昨天晚上的确是回来过，但是她把常大人赶出了房间。后来至于常大人晚上是在哪里睡觉的，又怎么会出现在城外，她是一概不知。”

“那个如意是住在何处的？”

“如意昨晚一直呆在清歌坊，没有离开过。至于常大人给她置办的宅子就在清歌坊附近，就算常大人打算去找她，也走不到城外去。”

一时间，查案到了瓶颈，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常大人是失足溺水死的。只是这其中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所以魏昭亭由等了一天，等到仵作确认常大人衣服化冰的速度没有问题之后，他才开始写结案文书。可就在这时，吴擎宇带着楚汀嫣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刑部找他，给他带来了一个极具转折点的消息——闹鬼！

虽然常大人的案子还没有正式结案，但是外面却是传言四起。若是一般的传言也不必理会，京城从来不缺。只是，这次得传言却牵扯到了后宫的人。

“外头传言常大人的死是鬼魂作祟。而这个鬼魂，就是年三十夜里溺死在湖里的淑妃娘娘。”

“一派胡言，子不语怪力乱神。楚姑娘乃是将军之后，难道会相信这些东西？”

“自然是不相信，才特意来告知大人的。那晚大人也在太极宫，虽然我们都没有去过后宫，但是传言也听了不少。我当时就觉得淑妃娘娘的死很是蹊跷。原本只是以为后宫之乱，没想到竟然会牵扯到朝廷命官。”

“淑妃娘娘和常大人都是溺毙，有好事之人节选有关联的地方编故事也不足为奇。楚姑娘会不会太小心了？这话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可就非同寻常了！”

吴擎宇说道：“魏大人也说非同寻常了。若这两件事情真的有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