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四矿精神病院

由于西西还是学生，不能长时间不上课，所以这次回我家的只有我和红死魔。

开车从裕华路东头的高速路口上了京深高速，一路向南，大约行驶了1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就下了高速。随后又是一段县级公路。

红死魔看着来来往往的煤车感慨道：“看来你们这里的经济效益不错嘛。”

我叹口气说道：“等会到了生活区你在感慨吧。”

又是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来到了一个收费站。我在红死魔马上就要驶进收费口的时候突然让他往右拐，绕过收费站。红死魔大方的说道：“没事，不在乎这10块钱。”

可我还是强烈要求他拐弯，并说道：“10块钱我吃了喝了也不给了他们这帮孙子……”

红死魔哈哈大笑说道：“放心吧，等过几年费改税了就会撤走了。”

我指引着他走上一条小路后说道：“得了吧，他们要是能痛痛快快撤掉的话，那就不叫收费站了。”

红死魔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接着说道：“你看他们把收费站建的跟个堡垒一样，即使你开着坦克往上撞的话，没买保险你都得后悔一辈子。”

红死魔想了想说道：“也是。”

在这条乡间的小路上，我们还遇见了很多其他绕行的车辆，以及拦路收费的乡民。

红死魔很气愤，非要掏出工作证跟他们理论一翻，我拉着他衣服说道：“得了吧，人家才收1块啊，比那些合法路霸仁慈多了。”

红死魔这才作罢，给了1块钱之后继续赶路。

从石家庄走高速到我家总共需要3个多小时，我们上午8点多出发，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快12点了。红死魔在驾车经过了一段跟招聘会现场一样拥挤的市场后，把车停在了一栋六层的楼边。

我指了指一楼的窗户说道：“这就是我家。”

下了车，我迈着小步跑到了家门前，用力的拍了拍防盗门，喊道：“爸、妈！开门啊！”

没人开门，我接着敲……

红死魔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我说道：“你是不是记错门了？”

我白了他一眼，刚要说话，就见一人走进了楼道。

我摆了摆手说道：“老爸我回来了。”

老爸一见我哈哈笑着扑了上来，抱起我问道：“小家伙几天没见爸爸，想爸爸没啊？”

我看着老爸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按说我失踪了一个多星期之后，他再次看见我应该激动的热泪盈眶才对，可现在怎么像是他出差一个多星期，没见到我的表情呢？

老爸抱着我问道：“你怎么回来的？姥姥没有去接你吗？”又看了看红死魔，接着说道：“这位叔叔是谁啊？”

我更觉得奇怪了，怎么姥姥去接我回家？这都哪跟哪啊？

进了家，老爸给红死魔沏好茶，又抱着我坐在了沙发上，问红死魔：“是你送他回来的？”

红死魔笑了笑说道：“是啊，他……”

红死魔还没有说完，老爸就看着我问道：“姥姥怎么没去接你？你是顾来的男保姆吗？”后一句是问红死魔的。

我哈哈大笑，然后使了个眼色让红死魔赶紧亮明身份，说正事。

红死魔站起来，掏出工作证递给老爸后说道：“我是石家庄的公安民警李大鹏。”

老爸愣了一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工作证，又举起来对着窗外照了照。红死魔一脸黑线的说道：“工作证没有水印线……”

老爸尴尬的笑笑说道：“没办法啊，这年头骗子太多，要谨慎些嘛。”

红死魔：“……”

老爸把工作证还给红死魔之后问道：“您找我有事吗？”

红死魔重新坐会座位，说道：“是这样的，您的孩子之前被几个绑匪绑架……”

老爸一脸不信的表情抢道：“不可能，他要是被绑架了，他姥姥还不通知我们？”

红死魔和我都是一脸惊讶，难道老爸不知道这事？

红死魔问道：“您这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他，不觉得奇怪吗？”

老爸摆摆手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我出差来着，今儿上午刚刚回来。”

我和红死魔都大张着嘴巴发出了“啊”的一声……

老爸又解释道：“我临走的那天他妈也出差了，今天下午才回来呢，我们打电话让他姥姥给照顾几天……”

还没说完，红死魔就听出原因了，插嘴道：“看来孩子的姥姥是把这事给忘了……”

老爸笑呵呵的说：“不可能，您别逗我了。”

随后红死魔让老爸给姥姥打电话问问，老爸打完电话后一脸后怕的说道：“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我：“……”

红死魔笑了笑说道：“呵呵忘了也没关系了，现在不是解救出来了吗？”

老爸一头冷汗，顺着脑门就流了下来……

红死魔对老爸说了说大概的情况，然后说道：“我们在解救过程中，发现这孩子有特异功能……”

老爸正心有余悸的听着呢，忽然冒出说我有特异功能，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看您说的，这么小的孩子，有什么特异功能啊？您也看小说看多了吧？”

红死魔：“……”

看来我不出马不行了，我让老爸把我放在沙发上，双手伸出，做出周星驰在电影中使用特异功能的动作，哆嗦了一会之后我双手一指我面前的茶杯，只见茶杯慢慢的飘了起来，随着我的手指开始不规则飘动。

老爸看呆了，然后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才高兴的抱起我喊道：“哎呀，我孩子有特异功能，我孩子竟然有特异功能……”

我被抱起之后，茶杯脱离了我的范围摔在了地上。之前我就说过，我已经可以控制30公分以内的一些物品了，所以让一个茶杯飘起来那是再简单不过。

老爸高兴的抱着我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红死魔笑呵呵的看着我们俩，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听红死魔这么一说，老爸马上警惕的看着红死魔说道：“你们不会残忍到拉我孩子去做人体实验吧？”

我：“……”

红死魔翻了翻白眼解释道：“看您说的，怎么可能呢？咱们国家有很多这样的孩子，国家已经有效的组织起来，统一培训了。我来就是为了跟您说声，要带他去国家异能培训中心接受培训呢。”

老爸这才放下心，又开始抱着我转悠……

嘿嘿，1000多年的老妖精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啊，你看人家编排的这故事，国家异能培训中心，听起来就事那么的神秘，那么的高级。人比人气死人啊，你看内个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键盘的作者，量他也想不出这么又内涵的故事来……

老爸兴奋过后就去做饭了，吃饭的过程中，商量了一下带我走的事，老爸的意思还是等下午老妈回来了再商量，怕自己同意了老妈不同意。也是啊，这才出生3年多，就要让我们分开，谁也不会这么轻易同意的。

下午4点多的时候老妈回来了，同样是高兴的抱着我，问我有没有想妈妈。随后就跟老爸一样，惊讶，后怕，满头冒汗，然后被我的“特异功能”所震惊，然后接着高兴……

晚饭的时候，红死魔跟老爸老妈谈起了带我去“国家异能培训中心”的事，老爸首先表态：“我认为，有本事就应该去做一番事业去。”

老妈有点舍不得，说道：“等到他18岁不行吗？”

红死魔的理由是：“孩子要从小培养，才能让他更好的发挥这种特异功能，还有就是我们要从小培养他的爱国精神。”

说道爱国老妈就有点怕了，任谁都得怕啊，一旦给你扣上一顶不爱国的大帽子，那以后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老妈犹豫了一会后，一咬牙一跺脚，说道：“不能让别人说咱没觉悟，在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之间发生矛盾时，咱也是可以舍小家为大家的五好公民，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问题，耽误了国家的发展。我决定了，我们会权力配合国家完成这项任务，如果国家需要，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

我：“……”

看咱老妈这素质，这觉悟。一看就是一位拥护党拥护国家拥护人民的好主妇。就为这态度，居委会也得给我们家挂个五好家庭的红牌子。

红死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严重，他有假期，可以偶尔回家看看的，同样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办个二胎准生证，好让您二位有个孩子在身边陪着。”

老爸笑道：“没那必要，你就带孩子走吧，逢年过节的让我们见见就可以了。”

关于我的问题就这样谈成了，红死魔还一本正经的对老爸老妈鞠了三个躬，说是代表国家代表党代表人民对他们表示感谢，并且还签了一张“国家异能培训中心”的书面委托。看来红死魔是把功夫做到家了，这玩意都能做出来。后来想想，他不就是自己打印了一份吗？有什么难的，只是咱没有想到罢了。

第二天早上，跟老爸老妈依依不舍的黏糊了一会后，在老妈的一再叮嘱下，我们上了车，准备回石家庄了。

在路上，红死魔突然问我：“四矿精神病院怎么走？”

我一愣说道：“大概知道个方向，怎么了？你去看病？”

红死魔啐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把你送过去……”

我寒了一个，只听他接着说道：“昨天跟你家人聊天时，我见电视上说有一个人因为常常跟动物讲话，所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我想去看看他。”

我白了一眼道：“你亲戚？”

红死魔严肃的说道：“我怀疑他是妖族后裔……”

我惊讶的看着他，发现他不是在说笑之后，问道：“妖族？妖怪？”

红死魔示意我指路，我在他的GPS上标了出来大概位置后，红死魔接着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六道吧，妖族其实就是轮回至畜生道后，经过修炼行善，然后轮回至人间道的类似修真者的一个种族，他们在轮回至人间道之后，再加以修炼，最终将轮回至修罗道，甚至永生于修罗道。”

我看着红死魔问道：“那和你不是差不多吗？”

红死魔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我是可以在除了天道以外，任意选择轮回的，他们这种是属于强制性轮回。即使永生于修罗道，也有可能被天道重新打回下三道，天道是无法控制我的。”

我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怎么确定他是妖族？跟动物说话的人不少呢，我家邻居就经常跟动物说话……饿，他就是神经病……”

红死魔笑了笑说道：“从他的眼睛，他的瞳孔是深蓝色的椭圆形……”

我接着问道：“就为这个你才要找他？”

红死魔叹了口气说道：“看着他在精神病院被折磨怪可怜的，想把他带走。”

我一脸坏笑的说道：“然后把他送进国家异能培训中心？”

红死魔见我有嘲笑他的意思，便把昨天晚上签的协议拿出来给我看，说道：“你以为我是那些办假证的？给你家人一个假协议吗？”

我一听他这么说，赶紧拿起协议看了看，只见协议顶头是一排红色字体，写到“国家异能培训中心”，然后是一堆的权力和义务，落款也是“国家异能培训中心”，甚至还有钢印。

我抬头问红死魔：“这……难道是真的？”

红死魔看了看GPS，转进一个山洞，然后解释道：“是的，国家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了这项工作，不过是在相当严密的制度下开展的，一般省级干部知道的都不多。”

我咧咧嘴，不屑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一个扫黄队长能了解这个？”

红死魔装起协议，自豪的说了句：“咱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事不知道啊？”

我冲他伸出中指，对他的解释表示感谢……

路上我又问了许多关于六道和国家异能培训中心的事，红死魔也都一一解释给我听。我还真佩服这个活了1000多年老妖精，居然什么事情都知道，甚至赵匡胤的坟墓都知道在哪，不过他不确定是真的还是假的，原因是他当时给抓去挖坟坑来着，后来被掩埋作为陪葬，之后再次轮回受苦……

我们一路走一路打听，在快中午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四矿精神病院。

红死魔找地方停了车，就进医院大厅的询问处打听那个能跟动物交流的患者住几号病房。

穿着白大褂的护士看了看红死魔，说道：“探视时间在后天，你们后天再来吧。”

“我们大老远过来，见上一面不可以吗？”红死魔央求道。

护士：“探视是有规定的，即使你现在见他，他也是在昏迷当中，我们定时给他打镇静剂，根本无法交流。”

红死魔见这护士死活不肯告诉我们，就掏出了工作证，说道：“我是公安局的，来调查一件案子。”

护士还是不冷不热的说道：“公安局也得按规定办事啊……”

她的态度把我气坏了，我指着她骂道：“再不告诉我们，拉你去拍制服诱惑！”

红死魔：“……”

护士态度更强硬了，冲着我喊道：“拍就拍，没准还能出名呢！”

我这个汗啊，新时代的小闺女怎么都这样啊？咱国内你也想靠拍“制服诱惑”出名？有这想法还不入去日本呢，不过人家全民投身AV事业，像她这样要什么没什么的，除了有特殊爱好的观众，估计想红也难啊。

红死魔有些生气，但由于他的身份，使他根本无法来硬的。最终还是我们选择的离开。

出了医院大厅，我问红死魔：“咱们怎么解救你说的那个妖族后裔啊？”

红死魔叹口气说道：“等下看看吧，没准有什么办法呢。”

随后我们在医院里到处转了转，发现这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们基本上人手一只橡胶棍，甚至有的拿着电棒。医院的空地上除了来回穿行的工作人员，就是那些生活多少可以自理的精神病患者。他们有的在晒太阳，有的在土地上刨坑，有的在相互吹嘘自己的发展史，还有的在大声朗诵徐志摩的诗……

我们来到一个还算比较干净的长椅上，等待时机可以进入医院的病房大楼。

红死魔想了想说道：“你是修真者，御剑飞行进入不就得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还没到元婴期呢，再说我现在的身体还太小，真气不足啊！”

红死魔刚想损我几句，就见医院门口进来一辆急救车，从车上跳下四五个白大褂，然后抬着一个正在挣扎的病人进入了医院。

我和红死魔眼前同时一亮，随即同时开口说道：“你装病人混进去！”

然后又同时“呸”了一下异口同声说道：“你真卑鄙……”

随后我俩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白大褂远远的看见我们大笑，朝我们喊了声：“干什么呢？”

我一指红死魔对白大褂喊道：“他犯病了！”说罢，我赶紧朝红死魔递眼色，他到是也很配合，赶紧蹲在地上用双手刨土，然后撒向空中，同时发出八神一般的奸笑声：“嘿嘿……哼哼……哇哈哈……”

我悄悄向他伸出大拇指，然后对白大褂说：“赶紧弄走吧，他犯病了！”

白大褂见他行为怪异，急忙朝急救车的方向喊道：“赶紧过来几个人，这个病人犯病了！”

红死魔继续蹲在地上“挖哈哈”的奸笑……

他们确实很敬业，只见立时扑上来四五个壮汉，分工合作，把红死魔高高架起，向着医院大楼走去，红死魔确实也很配合，即使被架起来还在张牙舞爪的叫嚷着：“奥类……奥类……”

我紧跟着跑进了医院大楼，由于我个子小，他们并没有注意我。

白大褂们把红死魔抬到了一楼的一间急诊室内，然后把四肢绑住，固定在床上，开始打针……我从门缝处看着他，心中默默念叨着：“你别记仇啊，他们最多给你打针镇静剂，对你一个1000多年的老妖精来说这不算什么啊，别记仇，千万别算我身上啊……”

一针镇静剂还没打进去四分之一，红死魔就晕了过去，我估计是装的，要是我，我也装，至少让他们以为真的晕了，不至于打那么多……

护士见他晕了，刚刚要拔出针头，就听一个白大褂说：“打完吧，让他多安静会……”

我：“……”

看来这下他是真的晕倒了……

随后他们把红死魔抬到了三楼的一间病房，我也悄悄的跟了进去。

病房里比外面更让人难以忍受，到处都是垃圾，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和厕所的气味。幸亏我几天没吃饭了，要不然都得吐出来。

红死魔被放在床上之后他们就要离开，我赶紧钻进一张病床下面，看着他们走远了才爬出来。刚刚露头就有一个病人“嘿嘿”笑着蹲在我的面前，我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谁知他却哇哇大叫起来：“我找到你了！你跑不掉了哈哈……”

正要担心有人进来会发现我的时候，就听走廊里有人喊道：“安静点，再喊打针了！”

这病人一听打针，赶紧捂着嘴巴躺床上了。幸好这里是精神病院，不然早有人把我拉出去了……

我环视了一周，仔细看了看这个病房。这里算上红死魔一共有八个病人，有两个在相互猜拳，赢了的会扇对方一巴掌……刚才看见我的病人躺在床上咬着指甲发呆，他的指甲至少有一厘米长了，难怪他要咬呢……再看另一个，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时的冲别人点点头，嘴里说声：“同志们好……”，你还别说，确实有那派头……还有一个女人光着上身，在一块较大的空地上跳芭蕾……旁边一个看着她，不时的喊道：“停下，你被淘汰了，就你这样的水平即使再练十年，也别想再踏上我们漂漂女生的舞台！”这是毒蛇评委……还有一个特别安静，他也发现了我，不过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并没有喊叫……

这间病房里有男有女，可我却发现只有一个厕所，厕所门上写着“禁止在厕所以外任何地方大小便，违者惩罚三针”，我这个汗啊，这地方没病的来了也会待出病来的，

我来到红死魔的病床前，拧了拧他的脸，他突然就坐了起把我吓了一跳，喊道：“哎呀，你没晕倒啊？”

红死魔揉了揉脑袋看着我笑道：“小意思，以前蒙汗药我当茶喝呢。”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赶紧找到了咱们走，我再待下去就要疯了。”

他点了点头，环视了一下这个病房，突然眼前一亮，盯着那个特别安静的病人，说道：“就是他。”

那人见我们在看他，冲我们笑了笑。

我赶紧上前，瞪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朝红死魔说道：“没错，尖尖的蓝色眼睛！”

那人听我一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是谁？”

红死魔上前伸出右手，说道：“我们是来带你出去的。”

那人并没有和红死魔握手，而是警惕得看着我们，接着问道：“你们神经病啊？”

我一听乐了，你看这人，自己被人抓进精神病院，却说我们是神经病，看来他多半就是神经病。

红死魔笑了笑说道：“我们不是神经病，是来救你的。”

那人一听也笑了笑：“我进来时也跟他们说我不是神经病，这不还是坐在这里？”

我们：“……”

红死魔坐在他对面，问道：“怎么你才相信我们不是精神病？”

那人一伸手说道：“给我看你的康复出院证明。”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