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耗子废了

大年初九，我回到了公司。老板回老家还没有回来。公司只有老板娘坐守。那天，傻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公司只剩下我和老板娘两个人。我客气地向老板娘拜了晚年。老板娘要我把去年一年买东西的发票和各种单据拿给她，说是要对一下帐。于是，我翻出了一大堆发票，然后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好了，拿给她看。

就在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忽然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慌忙的抽手后退，抬头向看她，这才注意到她那天穿的是一件低胸毛衣，白白的半个乳房露在外面，好像都要从衣服里跳出来了。很显然，她在勾引我。我明白了每月那两百块的红包是怎么回事！那好比是我的卖身钱。靠！这个骚货！终于我把当成了她的猎物！

我想起了14岁时在邢力家扑倒我的那个姑娘，想到了我看到的和耗子上床的那个女人。我有了一种冲动。

我从没有谈过恋爱，不是是因为我长得丑，而是因为从小我就没有胆量和女孩说话。从小到大，我没有接触过任何女人的身体，除了我的母亲。

我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这个骚货已经站起身向我走来，她前走一步，我后退一步，她步步紧逼，一边走着一边还不停地说：“宝贝，想死姐姐了。”

我知道她想要对我做什么。我被她逼到了她和老板的卧室。她把我扑倒在床上，露出了母狼的本性，糊乱在我的身上啃起来，一边啃一边脱我的衣服。

面对这种攻势，我终于把持不住了。我粗暴的拉扯着她的衣服，一滚身将她压在身下。我让她一直尖叫。我的第一次就这么给了自己的老板娘，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女人。

从那以后，她经常找我。每次老板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支开傻强，要我跟她做爱。我怕了她，不敢再面对她。我并不是怕老板知道，而是这个骚货的纠缠不休令我生厌。四个月后，我主动辞职，离开了这家公司。

1996年6月，中国集邮市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拨行情悄然的在阳光明媚中酝酿着。我从小集邮，对邮票的储备知识颇丰，加之自己住得里集邮市场又这么近，所以在辞职以后的近两个月里，我几乎每天都要去集邮市场看看动态。

我知道，我的机会要来了。

那年7月底，我把自己积攒的一万多块钱全都换成了邮票。我的预料没有错，1996年8月，邮票行情终于像暴风雨一样来了，我的一万多块钱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里翻了四五倍。于是，我找耗子借了三十万，摇身一变，成了市场的大户。

耗子对集邮来说完全是门外汉，不过他却对赚钱很感兴趣。看到我不到一个月就把从他那借来的三十万还给了他，还给了他两万块钱的好处费时，他也心动了，于是他拿出了所有的家当，大概不到一百万吧，天天跟我泡在邮市里。

那段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赚钱简直太容易了。我们每天像拉开抽屉一样机械的进行着买卖，手里的钱一点一点变厚了。在此期间，耗子荒废了公司的生意，整日跟着我进行“炒邮”。

但钱太容易赚了，其实也不是好事。这让我们开始了无度的挥霍：去燕莎买名牌衬衣，一买就是一打，衬衣穿脏了也不用洗，顺窗子扔了就是了。每天都是在外面大鱼大肉，每天晚上都会去夜总会，小姐每次要叫两三个，他每天都会把小姐带回家，但我并不喜欢夜总会的那些女人，我觉得她们太脏，如果要我找小姐，我还真不如回原来的公司去找老板娘快活。

这段时间，是我和耗子来北京以后最风光的时间，也是我第一次开始迷茫的时间。因为我们忘记了我们为什么来北京，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耗子是个做生意的天才，这是我们来北京以后我才知道的。他不仅仅泡妞本领出色，捕捉商机的能力更是惊人。

1996年年底，邮票行情进入了高潮期，耗子撤出了自己的资金，并劝我把资金撤出来。此时我的资产已经近一百万，耗子当然更多。但我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而是继续在风浪中搏杀。结果，耗子说对了。

1997年2月，邮市行情开始急速下跌，我把所有的东西低价卖掉，只得了22万。然后，我就听一位收藏邮票的朋友说，有一个位于琉璃厂的古玩店要转让，要价二十万。思索再三，我用几乎全部的家当，盘下了这家店。

说是古玩店，其实里面并没有什么正经的库底子，全是一堆破烂儿。我搬出了马甸桥附近的那所房子，用剩下的钱在琉璃厂附近租了一套公寓，公寓里该有的都有，有床，有电视，有吃饭的碗筷和做饭的锅铲，这便省去我一笔开销。

我开始每天在自己店里耗着时间，总希望有人进店来买买东西，或者来送东西卖，但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我寻思着，古玩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所以，耗就耗吧。没事的时候，我也会想起往日的兄弟，耗子现在怎么样了？好久没他消息了，不如去看看他吧。

那天，我没有事先给他打电话，直接来到了我们以前在马甸住的那所房子。可一进门我就愣了。屋子里好象是被强盗洗劫过的一般，除了床和几件简单的家具，什么都没了，四壁空空，有一种很凄凉的感觉。我看到憔悴的耗子正蹲在床边，一手拿着锡纸，一手拿着打火机。这种情景我只在电视中见过。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我连忙跑过去，踢了他一脚。

“操你妈的，你丫找死呢！”

‘操你大爷！’说着，他拿起一个地上的空酒瓶就向我头上砸来。他哪里是我的对手啊。我伸手一挡，顺势将他手中的酒瓶就夺了过来。

此时的他，已经扑到了我的怀里，哭着问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