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招供

一百六十九

江南柳直接将老王头按在了特制的椅子上，拷上了手铐脚镣。

“老王头，也好，省的我去找你了。”江南柳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觉得，没啥意义！”

“你！”老王头的汗已经从额头渗出，死不可怕，生不如死，后者没法选择怎么死，才可怕。

“说点我想知道的！”江南柳冷笑着说，“老王头，需要我把别人叫来一起审理你吗？还是你说出来，我给你个体面！”

老王头没说话，低着头，眼球不停的转动，一滴滴的汗水从额头低落，肌肉有些痉挛性的颤抖，但是他的这些表现，并不说明什么，因为他们这些人，只要不说话，别的就没意义。

“考虑好了吗？”谷忘川转到了老王头的前面，摸了摸他那已经湿透的头发，“老头，我也不难为你，我就想知道，黑风背后是谁，我该去找谁，那个假冯亮，真侏儒，去了哪里，我该怎么找到他！”

“我不能说！”老王头，摇了摇头，但是语气不是很坚决。

“不能说？”谷忘川顶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你能说什么？说来听听。”

“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老王头瞪着谷忘川，使劲的摇头。

“我喜欢你！”谷忘川突然笑了一声，“老头，可能你不了解我，如果人不说话，我可以问鬼，我可以去奈何桥等你，在你喝汤之前，我问你，或者我直接把你带到望乡台，回顾你的一生，我也就知道了！”

“你不用骗我，我不会说的！”老王头态度越来越坚决。

“你想试试？”谷忘川突然露出一副慈悲的表情，“我前两天和一个朋友学了一招，试试好用不？”

“你，要干什么？”老王头看着谷忘川那慈悲的表情，感觉到自己的脊柱骨都是开始颤抖。

“没事，等等啊，给你做个透析！”谷忘川拿过装着开水的暖壶，打开盖子，用手试了试温度，摇摇头，“水温不够凉，江南柳，帮我去弄几瓶冰水。”

“你，你，你要干什么？”老王头看不出谷忘川下一步的计划。

“没什么，我觉得你身体也不太好，我帮你清洗一下血液，我也是新学的，弄疼你的话，忍着点。”谷忘川说完，冲着江南柳一摆手，“给他嘴里塞个毛巾，别让他喊出来，大晚上的，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任凭老王头晃动着脑袋，嘴里还是塞进了一条脏兮兮的抹布，还用绳套勒住，根本就不能吐掉。

谷忘川带上手套，轻轻的从老王头的肩膀开始抚摸，触碰他的肌肉，划过每一条血管，每一条经络，还时不时的按一下，弹一下，好像在挑选什么。

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老王头的强烈反应，每到一处，都能体会到老王头强烈的肌肉反应，谷忘川笑了笑，“老头，我给你讲讲啊，其实也不难，就是通过你的毛细血管，将你血液蒸发出来，当然你放心，不会是全部，我们先从500毫升开始，蒸发出来之后呢，我们把这500毫升的血液从用凉水冰镇一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我会把这些降温以后的血，在原路给你打回体内，我管这个，叫做透析，我刚刚学，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多包涵！”

谷忘川的语气，恬淡、平和，慢条斯理，但是在老王头听起来，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铁钉，钉在自己的心口上，一根接着一根，最后连他的心跳，都在跟随着谷忘川声音的节奏。

“江南柳，水准备好了吗？还有把剪刀递给我，咱们帮他把衣服剪开，不然一会血液蒸发出来，碰到衣服上，就弄脏了，那个不卫生，咱得对老人家负责啊！”谷忘川伸手找江南柳要剪刀。

“老人家，别怕啊，不疼的！”谷忘川像哄孩子一样，一边安抚老王头，一边将他的衣服全部剪开、脱下，仅剩一个有些破旧的内裤。

老王头努力的晃动着手臂，试图从特制的镣铐里挣脱出来。

“这个简单，你就告诉我那两个问题，我就放了你。”江南柳将几瓶冰水，倒在了一个盆子里，然后用怜悯的眼光打量了老王头几个来回，“一会儿，他弄起来，我也救不了你啊！”

“老人家，有骨气，我喜欢！”谷忘川从后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老王头的肩膀，还偷偷的捏了一下，“忍着点啊！”

话音未落，随着谷忘川将一张燃烧的符纸贴在了老王头的后背上，老王头闷哼一声，就觉得一缕炽热的能量在沿着自己的血管流动，整个身体都在那一瞬间变得发红、发烫，那流动的血液带着这炽热的能量，直接撞进了自己的心脏，冲向了大脑。

一层血雾在他身体上方蒸腾又凝结，谷忘川笑了两声，双手掐了一个法决，这层血雾好像活了一般，冲进了那盆冰水，然后又从冰水里跃出，沿着老王皮肤上的毛细血管，迅速的渗透了进去。

如果刚才的炽热还能忍受，现在这一阵冰冷的感觉，将他在瞬间击溃，整个身体就好像一块烧红的铁，被扔到了冷水里淬火一般，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血管，甚至每一寸经脉，都有断裂的趋势，大脑里传来了“咔咔咔”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这是300毫升的效果，老王头，下次就是600毫升，你考虑下，一旦你脑袋被我玩熟了，也就失去价值了，我就只能把你的灵魂扔到黄泉路去，在那里，我相信你会说的！”谷忘川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板的说到。

谷忘川的每说一个字，在老王头听起来，都好像敲了一声丧钟，此时的他，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在迅速的崩溃着，他们是不怕死忘的，但是这种痛苦的折磨，才是他们无法忍受的，这才是300毫升的感觉，要是到了更多的，那痛苦的感觉，会是什么样子？

“川哥，川哥，你等等！”江南柳拦住了谷忘川的下一步动作。

“怎么了？”谷忘川停下了掐动的手诀。

江南柳没有说话，将手里的本子递给了老王头，用眼神告诉他，“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老王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接过笔，在本子上下了四个字“灯火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