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跌落的心境

一百三十八、

“心魔？”谷忘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冯尧的背影，“你什么意思？”

“谷忘川，你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啊！”冯尧转过身，露出一张书生气十足的脸，“你比我上次看到你，有些问题依然是我无法理解的！”

“什么问题！”谷忘川被他说的，也是半信半疑。

“我发现你就像一个土大款，身价很高很高，但是你根本不会花钱！”冯尧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刀，“你想过没有，你真的可以把你身上的每一分钱，都用到实处吗？”

“实处？”谷忘川第一次听到这个说话，“那我和上次相比，有什么不一样的？”

“外强中干！”冯尧干脆的指出，“你看起来磅礴的气势，其实作用有限，你的烈火和天雷，确实是着天地之间最强的原始力量，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的力量，运用的是不是合适？”

“愿闻其详！”一根点燃的香烟，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冯尧手里。

“一根香烟在你手里和在我手里，你看一下！”冯尧没有抽烟，而是将那根烟拿在手里，“曾经有一个伟大的人类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你来看看，我如何让这烟头的火星，变成燎原的火焰！” 

随着冯尧的声音，那根香烟从手中弹出，但是在谷忘川看来，这烟头如同慢放的影片一样，每一帧，每一秒都存在，这一秒的烟头和下一秒的烟头，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以说，烟头无处不在而又捉摸不到。

慢慢的，谷忘川好像置身于一个特殊的空间里一样，他眼中的烟头已经不在一个，而是成千上万个烟头在眼前划过，而又在终点合而为一，他看到的，不只是烟头从手里到地面的瞬间，更是这个烟头的一生。随着那缓缓落地的烟头，在与地面接触，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爆发出来，在足有十平米见方的土地上，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已，炽热的火焰将谷忘川的头发，都烧掉了一绺。

“控制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才是你对力量和技术的把握！”冯尧轻轻的拍了拍原地发呆的谷忘川，“你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我根本无法看透，我希望我今天的话，就像这根香烟一眼，能够激发你，身体里的火焰，形成你自己的燎原之势！”

“那我的退步？”谷忘川一把拉住冯尧的衣袖，“退步二字，又从何而来？”

“退步？你的退步是显而易见的！”冯尧舔了舔嘴唇，“我第一次看你是和那个半人半蛇的怪物，那怪物的实力，我是知道的，你和他相比，虽然不占便宜，但是却能有攻有守，算是旗鼓相当，但是今天你看看你，就这么一个半吊子的女鬼，居然将你弄得手足无措，毫无办法，你不是退步是什么？”

“我退步？”谷忘川飞速的调动着大脑，“我的力量、速度、反应都没有问题啊，我，我的符纸运用也只能是更加娴熟，我不懂你的话！”

“你师父，只是从一堆矿石之中，挑出了一块成色很好的石头，但他只是做了简单的清洗，还来不及打磨、雕琢，便惨遭不幸，好在这石头也不算傻！”冯尧话里话外的敲打了谷忘川一番，“你呢，你的退步不是这些外在实力，我说的是，你的心境！”

“心境？”谷忘川确实曾经听师父说过，但是师父当时也只是告诉他，心境这个东西，将会和他一起成长，可能是伙伴，也可能是考验。

“你的心境出问题了！”冯尧长刀杵地，看着谷忘川，“你的心境掉了段位，你失去了对你自己内心的追求！”

“我还是不明白！”谷忘川这句话说的很没有底气。

“还不明白？”冯尧笑了，“老夫活了十多个甲子，都不曾忘掉内心的唯一目标，你知道吧？”

“那只狐狸，胡巧玉？”谷忘川脱口而出。

“感谢你还记得她！”冯尧点点头，“这就是我的气量，我的追求，我最真实的内心，凡是挡住我前进的，我都视为对手，毫不留情，我的长刀从不犹豫！”

“那我？”谷忘川还是不明白！

“你在你的道上，犹豫了，动摇了，你对你自己产生了否定！”冯尧把话直接明说了，“在你心中，一定有事情让你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对你所做的一切，产生了怀疑！至于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了，但是我相信，你的心境就是从你自己开始动摇的刹那，开始跌落的，导致你现在如此软弱！”

“怀疑自己？”谷忘川陷入了沉思。

“每个人都有这个阶段的，心境的起起伏伏，也算正常，但是像你这样，直接如此跌落的，少见，少见，你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能找回自己！”冯尧说完这些话，走进了夜色里，他的心情也很复杂，他和谷忘川有着太多的羁绊，当初芷珊儿的事情，其实他也是受害者，现在他认定了如果要救出巧玉，必须要有谷忘川，所以，他直接就跟随在了谷忘川的附近，就像他说的，他的一生都在为了巧玉，别的，都不重要。

夜空，晚风，虫鸣。

谷忘川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想着冯尧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的所谓心境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更想不出问题在哪里，如果冯尧说的是对的，那么他一定是好意的提醒。

就在谷忘川发呆的同时，在远处的一片树林之中，人影晃动。

“蔡琳琳消失了？”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到。

“是的，刚才，蔡琳琳的气息消失了！”说话的正是芷珊儿。

“混蛋，谁让她去的？”低沉的声音小声咆哮，“眼看就要开始了，绝对不能出问题的，你们几个，谁也不许擅自行动了，直到完成任务！”

“但是，祭品还没找到呢！”一个女孩怯生生的说。

“祭品一直都在，到时抓过来就行了，他们是不会知道我们的目标，到底是谁的！”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谢芷珊，看好这几个，不要再惹祸了！新来的舒丹，你也调教一下！”

“是！”芷珊儿点点头。

“乔红，过来！”低沉的声音，点到了乔红的名字。

被点到名字的女孩，颤颤巍巍的走到了他的身边，谢芷珊也将视线转移了出去。

乔红痛苦的哀嚎，在这深夜响起，一根纤细的藤条，带着紫色的光芒，不断的敲打在乔红的屁股上，腰肢上，手心上，胸口上，虽然现在乔红已经是鬼，但是这藤条带来的伤害，依然让她感觉到了异常的疼痛，此刻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痛苦、还有绝望。

而乔红的这种痛苦，让那个男人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快乐，而这个男人，正是从九处逃走的宇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