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小人喻于利

一百二十六、

左一平嘴角轻轻歪了一下，走到了江南柳身前，“江南柳，你现在说，还是一会我让你说，你自己选择吧！”

江南柳看着左一平逐渐冷峻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暗道不妙，如果左一平非要说自己是凶手，那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了。

“左一平，你觉得我靠什么混在九处？”江南柳突然冷笑两声，有些挑衅的看着左一平。

“你靠什么？”左一平撇撇嘴，“听说你就是来镀金的，有个好家族，怎么？你在吓唬我？”

“吓唬你？我可没吓唬你，不过你非要和我过不去，你觉得值得吗？你想立功我理解，你想升职我也明白，但是你看看，升职立功的那些人，真的都靠案子吗？”江南柳开始转移话题，“左一平，你这人啊，这么多年都没有提上去，是你做事不够好还是功劳不够大？都不是，是你没看明白事情本事，你居然要和我，还有我背后的家族势力较劲，你觉得你够资格吗？那就是弄倒了我，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便宜？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什么意思？”左一平愣住了。

“再说你的兄弟们，跟着你不也是图个前程，你都上不去，你把人都得罪完了，你让他们怎么办？”江南柳看了看年轻的欧阳和40来岁的欧宇，“这哥俩跟了你，你不得为他们想想未来？”

“你想让我放了你？”左一平有些皱眉，他在分析江南柳的话。

“放不放你也不敢杀我，至于用刑，你自己考虑考虑吧！”江南柳装出了二世祖的样子，“你可以对我用刑，审讯，都行，我知道有些事情，九处有特权，不过你可想好了，后果是什么？出来混不外乎为了升官发财，你想想你这么对待我，和升官发财，有关系吗？”

江南柳这一席话，直接让左一平冷静了下来，他也知道，凭他的能力，就是抓到了江南柳的小辫子，也未必能伤了他，何况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如过将来让他反咬一口，到时有没有人替自己说话，可就不好说了。

一时间，场面尴尬到了极点，空气寂静的有些吓人。

此时的江南柳，就好像狗嘴边的刺猬，咬？扎嘴，不咬？又觉得可惜。

“那你怎么解释，这颗子弹确实是你枪里打出来的吧？”左一平看了看地上已经死透的王尔嘉，“你怎么说？”

“你觉得你应该拷着我说话？”江南柳在谈话间已经自己打开了手铐，将手铐直接扔到了地上，“你们找个明白人，看看这个人的死因是什么？你们平时就这么办案？”

“真不是你杀的？”左一平疑惑的问到。

“我犯不着杀一个普通人，对吗？我对九处的纪律比你清楚，杀一个普通人可是很麻烦的事情！”江南柳活动活动手腕，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王尔嘉，“老子看你是糊涂了，把你那脑子里的水，往外弄点。”

“队长，这枪是死后打的！”欧阳在王尔嘉身上探查了一番，向左一平报告，“王尔嘉被人把魂魄吸走了！”

“你当时在场？”左一平听完汇报，看了看江南柳。

“蔡琳琳干的！”江南柳架势摆的十足，坐在破沙发上，“你看看那小子死前做了啥，看看裤裆里，你们这么办案？岗前培训课，是怎么上的？”

“队长，死前好像有过亲密行为！”欧阳继续报告，“并且行为对象，不像是人类，好像是灵体！”

“我真误会你了？”左一平看向江南柳的眼神，有些缓和，“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跟着他来的！”江南柳指着王尔嘉，“我在夜市看到了神神秘秘的他，便跟着他来到了这里，并且，送你个线索，好像蔡琳琳让他去办了什么事，他还办完了！”

“你觉得什么事？”左一平向江南柳询问，“和舒丹有关吗？”

“我不知道，我提供了线索，查线索是你们的事情了！”你们因为什么怀疑他的。

“我们不是单单怀疑他，而是习惯性的监控案件中的每一个人！”左一平说到，“我们发现他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悲伤，有点过度！”

“所以你们监控他？”江南柳慢悠悠的说，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扫视了几下，“算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可以走了吗？”

江南柳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

“你要走？”左一平看出了江南柳的意图，“你去哪里？”

“怎么？我不能走？”江南柳保持强硬的态度，“你还想扣留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的左一平心态有些尴尬，多少有点投鼠忌器的感觉，面对着态度强硬的江南柳，他反而表现的有些软弱。

“我有消息会通知你的，我们既然是来帮忙的，放心吧，功劳我不会要，这点我可以保证，功劳都是你们的！”江南柳说完，头也没回的开门走了。

“你们俩，有什么看法？”左一平愤愤的看着江南柳大摇大摆的离开，气的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开始询问欧阳和欧宇的意见。

“我觉得江南柳说到是实话，但是他对我们有保留！”年纪稍大的欧宇想了想，说到，“他所说的确实都是事实，确实没有说谎的因素，但是他对我们有保留，比如蔡琳琳是怎么离开的？蔡琳琳为什么没有杀他？当时屋里还有没有别人？谷忘川去哪里了？叶蓓给了谷忘川什么东西？这些事他都没说。”

左一平看着地上的死尸，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你们说江南柳刚才说的，可信吗？”

欧阳和欧宇没说话，他们等着左一平继续问。

“我说他那些话，我们应该相信吗？”左一平又陈述了一遍，“确实这个江南柳像个不定时的麻烦，他闯多大的祸，都会有人擦屁股，但是我们就不行，这件事到了现在的地步，拉拢也好，得罪也罢，江南柳都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我们该怎么对待他？”

“我们先靠我们自己查案吧！”欧宇说到。

“我觉得这件事的本身与江南柳和谷忘川，有着很强的羁绊，他们应该知道更多的内幕，但是他们不会告诉我们的！”欧阳站起身来，“队长，这尸体怎么办？”

“一会找人拉走吧！”左一平回忆起那天的事情，他明明记得有人给了他建议，让他申请调江南柳和谷忘川来帮忙，但是现在他既想不起是谁给的他建议，他也没找到那份正式的请示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