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丧礼异事

云汐城殡仪馆，秋风夹带着阴冷的雨打在每个人的脸上。

灵堂的大厅前，刚从云汐天文台匆忙回来的杨问天像个木头人一样伫立着，表情伤感同时不失礼仪的迎接着来祭奠的宾客。

“吆。这不是杨少吗。你妈去世真是意外啊，我也感到很悲痛。”邱老大和杨问天打过照面，听他那语气看他的面色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旁边跟着邱老大的几个混混哄笑起来，那哄笑声在肃穆大厅里格外的刺耳，立刻引起大家不满的 窃窃私语。

“你们要是来参加丧礼就请尊重点，不然我可不客气。”杨问天握紧拳头一字一句地说到。

“这是谁家大公子这么威风，你们杨家很快就会被我们汪家收购了。不过我看你倒是满可怜，怎么偏偏这时候老妈就没了呢。”

从门外另外一侧走过来的汪老大带着揶揄的口气说道。

“你！”杨问天知道这种场合只能压制自己的情绪。

“小杨同志，你冷静一下。”这时候妈妈单位云汐经济开发区电子产业主管领导领着几个人走过来。

“小杨同志，你们杨家在国有企业改制引进新技术上为云汐城做出了很大贡献，我们很感谢你们杨家。对你母亲去世感到深切哀悼。” 电子产业局张局是个作风正派的老共产党员，他那有力的大手握住杨问天，立即让人刚到温暖。

“谢谢张局，里面请。”妈妈原来是电子产业局的一名财务，杨问天一直都很仰慕这个正直的领导。

“杨问天，望月天文台领导过来慰问了”说话间，阿强领着望月天文台人事处李副处长走过来。

“杨问天同志，你在配电室的抢修工作做得很好。我们也是刚刚得知你妈妈一直有心脏病，你又是家里独生子，要是知道我们是不会同意你调入天文台配电室工作的。”

“能为天文台工作是我莫大的荣幸，您这边请”。

“三姨夫，你去云归堂等我”杨问天忙完接待，抽了个空找到了三姨夫邱义仁。

  云归堂侧室。

“问天，上这来干嘛，这是别人家祭堂。”

  “三姨夫我问你，我妈去世那天的那场竞标是怎么回事？”

  “问天，你知道我也不是商界的人。你应该问问你爸”

   “这节骨眼上我没法问，家里生意最近快破产了，要是老爸再有个闪失怎么办？”杨问天有点哽咽的说到。

“你别急。我只知道这两年你家生意被我哥他们压制的很厉害，这次竞标你爸准备了几套方案，志在必得，谁也没想到这次败的这么惨。就在竞标会上，你妈当场晕倒不省人事被送到医院。”

“怎么会这样，三姨夫。”杨问天突然抓住了邱义仁的手急切问到。

“哎，问天，我也知道的不多，大哥对生意的事从来就对我守口如瓶。”

显然邱家老大对这个善良仁义的二弟有所顾忌。

“不过你可以问问马诗芸，马家这次没参加竞标，她家的生意和你家利益冲突不大。”

  “就是马思雨的妈妈？”杨问天心里咯噔一下。

   “对，她有个闺女叫马思雨。”

   提起马思雨，一段段高中时代的儿女情长往事慕然涌上心头，要是当年两家生意上不互相拆台，要是自己不轻易放手。。。

可是现在自己还真的需要厚起脸皮去找她的妈妈，今天马思雨会来吗？杨问天心里有些忐忑甚至还有些期待。

直到丧礼仪式即将开始的时候，杨问天一直张望着门口。一个身材婀娜优雅又不失俏丽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怎么没看见马思雨，只有她妈妈？”杨问天心里盘算着：就算当年分手，善良的她也一定会来。

随着丧礼音乐的响起，哀伤的气氛立刻笼罩了礼堂。

杨问天跟随在爸爸、二舅、三姨的后面慢慢向妈妈的遗体走去，看见妈妈那饱经风霜的脸庞再也无法忍受哭了起来。

“妈妈，你别走，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孝敬你，让我再好好看看你。”双手刚抹过的泪水就象决堤的水又不由自主的流出来，可当慢慢移开双手的一霎那，大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一下，杨问天惊呆了。

他分明看见在妈妈的身体上方的两米高的空间里一霎那出现一团白色的光从妈妈的身体里逸了出来。可是灯光一亮，自己还是看见妈妈就躺在那里。

“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妈妈的鬼魂在和我打招呼？”从来不相信鬼魂的杨问天现在倒是希望有鬼魂，这样自己还能和另一个世界的妈妈进行沟通。直到丧礼结束，杨问天手捧妈妈的骨灰盒时，还是自己否定了自己。

“我一会儿还是找物理学教授三姨解释一下吧。”杨问天一边琢磨一边走向和四姨聊天的马诗芸。

“马姨，我能问您点事吗？”

“哦，杨问天啊。马思雨出差了，今天赶不过来。你也别找她了，有好几个男孩追她呢。就你家现在这样子，辛亏当初我没同意你两人在一起。” 马诗芸没好气的说到。

“马姨，我不是问马思雨。我想问问前天竞标的事。”

“怎么着，开始关心家里生意了。你现在就是有天大本事，你家也难翻身了。” 马诗芸对杨问天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

“不过，看在我老同学你四姨的面上还是告诉你吧。”马诗芸看着大学好友杨问天的四姨说到。

“反正这事和我们马家没多大关系，我们有自己的固定台商供货也不用参加竞标。你爸公司策划的方案很完美，可是奇怪的是汪家、邱家好像是早就知道你爸公司方案一样，无论是洽谈和商务文件汪家、邱家处处拿捏到位。你爸他们节节败退。”

“是不是有商务间谍？”

“这件事我也怀疑过。可是你爸商场打拼这么多年，我觉得不太可能。倒像是汪家、邱家有什么高人暗中相助。这两年汪家、邱家好像突然变了商务策略，处处占尽先机。我们马家也很嫉妒。”

“马姨，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家和你现在这样，我劝你还是对思雨死了这条心吧”。“还是谢谢马姨告诉我这些”，杨问天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两年前？那不是自己刚刚外调望月天文台的那个时间吗？”想起刚才人事处张处的那段话，杨问天对自己的外调工作产生了疑问。

“张处，您先别走”看到远远马上就要上车的张处，杨问天喊道。

“怎么，小杨，有需要帮助的事？”

“您能告诉我当初谁推荐我到望月天文台的吗？”

“你们云汐电网公司人事处尹处长啊，你不知道吗。你爸老同学赵总我也认识啊。”

“谢谢张处，您慢走”。

这赵总自己见过几面，刚到云汐电网公司就告诉他凭能力自己干，后来就再也没从工作方面照顾他。再说这尹处长自己都没见过，要说自己特别优秀引起尹处长注意也太牵强了。杨问天心里的疑问又增加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