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郑虎老母

在众多壮汉家丁面前，憨二自然是不堪一击。刚刚三下五，还没来得及除二就被打倒在地，稳如磐石地被人踩在脚下。

他侧目瞧着香媚和郑虎打斗，急的要七窍生烟。看得出来，香媚虽然比自己强，但跟郑虎比起来还是差得多得多。刚才的得手，也只是因为对方没有料到她会武功。可恶的郑虎并不使出全力打斗，而是像猫捉老鼠似的，戏弄香媚。憨二忍无可忍但又不得不忍。他只有拿“日你老母”当武器了。

郑虎越来越下流，总是盯着的小胸脯伺机下手，吓得香媚惊声尖叫起来。

现场顿时悚然寂静。

一个瘦小枯干驼背的老者分开人群，突感来到香媚面前。

“老奴该死，来迟一步。让小姐受委屈了。”老者突然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对着香媚磕头，以头撞地，砰砰作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众人目瞪口呆。憨二趁人不备，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香媚跟前。

“刘管家，别光顾着磕头啦，”香媚厉声呵斥，“你快杀了这混蛋”他指着郑虎。

老者起身，回头看着郑虎，他咳嗽几声，又喘息片刻。愈加显得老态龙钟。

“是我家小姐要你死，可怪不得老奴了。”刘管家对郑虎道。他说话有气无力，尖声细语。

郑虎看到这阵势，也不敢怠慢，急忙闪退到家丁们身后，命令家丁们，“把这糟老头子给我拿下。”

家丁们迅速把老者包围起来。

老者并不跟家丁们过招，纵深一跃，直奔主题，如苍鹰抓小鸡一般扑向郑虎。

郑虎心道：这老家伙只是轻功超人，看他体重不过几十斤，干脆就大力击飞他得了。想到此，右拳使出全力，由下而上一个冲天杵，“我打爆你。”

老者骨瘦如柴的双臂一个交叉，锁住郑虎手腕，顺手金丝缠腕反关节一用力，喀嚓一声，骨断筋折。

郑虎一声惨叫，五官挪移地委顿欲倒，刘管家不容他倒下，喀嚓一声，又将郑虎的左臂脱臼，起右掌推向郑虎下颚，下巴也脱臼了。然后，他左手抓郑虎腰带，向空中一甩，噗通一声，郑虎落在香媚的脚下。

憨二见郑虎像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顿时心花怒放，骑在郑虎身上便左右开弓地煽将起来。

“我日你老母。我日你老母。”他边打边喊。把这段日子的仇恨，憋屈，酣畅淋漓里抒发出来。此时此刻，他想赋诗一首，奈何灵感迟迟不来，也只好日你老母了。

家丁们欲进又退。刘管家环视众人，家丁立刻纷纷退缩。

香媚见憨二打郑虎样子很是好玩，于是用小马靴踢郑虎的脸颊，踢一下骂一句：“我日你老母。”逗得家门也偷偷地笑。

此时，郑家全巢出动了。看家护院的打手，郑龙，郑槐，还有郑虎的老母，纷纷冲向现场。打手们手里都有兵器。

郑龙一声不吭地揣向骑在郑虎背上的憨二，刘管家弯臂，曲肘，下撞，正击中郑龙的右腿膝盖，喀嚓，也是骨断筋折。郑龙疼的满地打滚，声声哀嚎。

老郑槐隐忍不发，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他知道这个小女孩儿是西山李员外家的千金。由于此家人素来不跟白马镇镇人来往，主家也深居简出，所以不了解其底细。只知道是富贵之家。

郑虎的老母见两个儿子一死一伤，痛哭着扑向刘管家，被老郑槐一把拉回来。

“你这挨千刀凶徒，”郑虎的老母歇斯底里哭喊道，“你还我儿的命来。我的儿啊······”

老郑槐上前一步，咬着后槽牙道：“敢问阁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街行凶杀人，你不知王法吗？”

憨二听到王法二字，心里膈应。心道：老郑槐又把王法当成他们家的了。真是恬不知耻。看来，又要比权势大小。但不知香媚家的权势如何？

刘管家一副唯唯诺诺地样子，“老奴不懂什么王法，只知道奉命行事。东家让老奴侍奉小姐，老奴就奉小姐的指令行事。我家小姐要谁死，他就必须死。再者说，你家公子欺辱我家小姐，也是罪有应得。”

刘管家说完，又是一阵咳喘。憨二忙给他拍打后背。刘管家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憨二一眼，“多谢憨二少爷。”

“我呿，”憨二有点儿受宠若惊，“刘管家，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刘管家伸伸懒腰，“知道，知道，我家小姐知道的，老奴都知道。”

香媚道：“刘管家是我的保镖，每次我出门，他都偷偷跟在我身后，就是故意不让我知道。”

憨二皱皱眉眨眨眼大智若愚地想了一会儿，“怪不得，你和他总是同框呢。”

这下轮到香媚不解了，“什么同框？”

“说了你也不懂。”憨二道。

郑虎苏醒过来，想说话，无奈下巴脱臼了。只有木讷地看着。

郑龙的呻吟声越来越小，慢慢进入昏迷状态。

老郑槐见憨二和主仆二人有说有笑地聊起天来，仿佛郑家不存在一样，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都给我上，打死在在送交县衙。”说完。退了几步。

十几名家丁刀枪并举，齐向三人袭来。

刘管家左挡右冲，保护香媚和憨二。不一会儿，他也难以招架了。毕竟是赤手空拳。他呼吸急促，咳嗽声不断。

香媚再次感到恐惧，和憨二紧紧靠在一起，不寒而栗。

憨二眼见情况不妙，惊慌失措之际，忽然看到郑龙腰上的砍刀。他爬过去，抽出刀架在郑龙的脖子上，大喊：“都给老子住手，”抬头四顾，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在动我就切下他脑袋。”

郑虎老母见了，咯喽一声，晕倒在老郑槐的怀里。老郑槐面如土色，惊恐万状。“都退下。”他可知道，憨二这货的憨劲儿。“憨二，不要乱来。”

憨二见老郑槐魂飞魄散的样子，深感很是开心。

“都滚远点儿，”他举刀跃跃欲试。

香媚笑着冲憨二竖起拇指，“憨二，你真聪明。”然后她命令，“刘管家，你也别闲着，过来切这个脑袋。”

“是，小姐。老奴遵命。”刘管家把刀架在郑虎脖子上。

“别别别，老人家别，别别动。”老郑槐磕磕巴巴地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憨二道：“郑伯伯，你说说，郑虎这厮是不是该死？”

老郑槐忙道：“憨二少爷，你手下留情，回头我好好教训他。保证让他学好。”

“那，我老爹和我兄弟们的事怎么办？”憨二道。

“憨二少爷，这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事儿。你就别切脑袋了，我明天就去县里，把他们放出来。你看这样好不好？”

“憨二，怎么回事？”香媚问。

“他们诬陷我们，把我老爹和二货们都抓去坐牢了。”憨二道。

“那就别切脑地了。”香媚道，“让他明天把人接回来吧。”

郑槐连忙道：“多谢小姐开恩。我保证把人接回来。”

香媚道：“既然这样。憨二咱们走吧。我老爹说，破老道托人给你带回一样宝贝，让我爹转交给你。走，去我家。”

香媚向来称呼东方真人为破老道。

刘管家道：“你们先走，等你们到家了。我在走。”他把刀依然架在郑虎的脖子上。他在提防郑槐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