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6章 军心大振

陆子吟刚刚将京师当中的声音变成一个的时候，位于西域战场的三个方向的军队，已经陆陆续续收到了朝廷最新的邸报，已经旨意。

陆子吟并不打算去西域指挥，不想充当一个战士，而是想要在京师充当一个奶爸。

这一角色更加重要，需要吵架，骂自己的队友。

大明京师仍旧是乱糟糟的，一个个派系虽然被说服了，但私底下的不满仍旧存在。他们也不只是顾全大局，更多的是他们想要做的事情，需要陆子吟跟皇帝的许可。

若无皇帝许可，他们没有大义。

而没有陆子吟，他们连做都做不了。

而在前沿的军队所感觉到的是另外一种东西，他们赫然发现这一次的后勤补给更加快捷，而且不会混入任何乱七八糟的物资，全都是军队需要的补给。

往日兵部户部负责的后勤当中，总是会掺杂一些用不上的物资。

这些物资跟大明军队当中的贪腐有密切关系，价格也有一些毛病。

陆子吟没有急着处置这些人，而是先整顿后勤。

而比后勤更重要的是，战无不胜的大明平南国公负责了大明军队的指挥，哪怕=他不会亲临战场，可带来的士气提升，仍旧是极为可观的。

将是兵的胆，只要有胆子，军队才能爆发出战斗力。

平南国公的到来，将领们立马心安，国公做事向来妥帖，会按照功劳大小提升封赏，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群之马。

这对随着冬天逐渐消弭，已经再度厉兵秣马的大明军队而言，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

无数人盼望着，盼望着。

平南国公真正接手大明新军的时候，他们却又踌蹴起来。

这意味着，他们的每一个指令都要按照原本的作战计划，进行细微的修改。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假，但平南国公是会打仗的，人家看战报就能知道此战该怎么办，哪些地方出现问题。

更可以将责任细分到某一支百人队。

巨大的压力变成动力，每一支军队都磨刀霍霍，出击的频率日益增加。

一来是天气好转，骑兵出动更为迅捷，往日一日百里便是极限，现在一日出击二百里也不在话下。

即便如此，在广袤的西域当中仍旧极少见大明军士活动的身影。

西域各地出现的是紧急被征募而来的各族军士，这些人心中惶恐，虽然早就知道叶尔羌连战连败。

胜利的消息瞒不住人，失败的消息更是在民间流传。

许多人奔逃大明后，叶尔羌的政策更加残酷，一户一兵，变成了一户两兵。

而一日的粮食补给，则是往日的三分之一。

一个冬日的鏖战之后，速达大汗纵然察觉到了大明想要拖死叶尔羌汗国，却也毫无办法。

他需要大量军队，这些军队的作用已经不是为了战争，而是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统治。

若没有足够多的军队，不需要大明军队杀来，自己的统治便会在这片土地上面画上句号。

短短一个冬天，速达大汗做事愈发暴躁，他对战争素来不感兴趣，也无过多准备。

此刻见到大明军队不断袭扰，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不断加税下，财政依旧处在崩溃的边缘。军队越来越多，军心也越来越散漫。

对杜拉特部失败的袭击更是让杜拉特部成为大明进攻的前沿，让无数部落顺势倒向大明。

位于叶尔羌宫廷之外的一处空地上，几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举着鞭子，鞭挞一下，便问一句：“说吧，酒精还有那些人跟你们一起反叛了大汗，倒向明人？”

他们脸上尽是怒色，好似为自家主子被背叛而暴怒。实则是心中惶恐不安下，强做镇定才有的暴虐。

他们不想叫人看出自己心虚，便用更卖力的表演，叫人知道他们对速达大汗忠贞不二，绝无背叛叶尔羌的念头。

倒不是他们不想倒戈，而是像他们这样的小人物，除了鞭挞眼前被抓捕而来的“可疑分子”之外，并无任何作用。

无论是叶尔羌，还是大明都不顾会重视这么几个人。

“我已经说了，我们并非是投奔大明，我们只是去塔城，去走亲戚。”

“多事之秋走亲戚？”

那几个汉子冷笑不止，显然是北这样一番话给逗笑了。

“大人不信，可以问同行的阿里大人，他知道我们。”

同行一共数十人，到头来被抓走得也就几个没背景的人，他们此刻被鞭打，倒不是上面存心要他们死。

而是杀鸡儆猴。

偏偏速达大汗以为的妙计一点作用都没有，被抓的都是蚁民，真正的大鱼就算是倒向大明，速达大汗也不敢对其家人下手。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诶，既然你不招，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听着外面的鞭挞声，速达大汗不动如山。

宫廷当中的音乐声从未停止，从日出到日落，不断有乐手，舞姬轮换。她们倾尽全力，也只想讨好屋子里面的叶尔羌大汗。

什么大厦将倾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一旦大汗发怒，他们立马就得死。

“大汗。”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行人穿过鞭挞的空地，在宫殿门口停歇，里面悠扬的音乐声让他们不敢入内，深怕惹怒大汗。

“怎么了？”

速达大汗的亲信机敏，发现有人到来的时候，便立马上前问询。

“大事不好——明人以平南国公为主帅，征讨叶尔羌。”

“平南国公？那是谁？嗯？平西侯陆子吟？”

那亲信一开始还楞了一下，大明的爵位体系并非是一个外人就能弄清楚的。更别提草原上面响彻的称呼是平西侯，而不是什么劳什子平南国公。

以至于许多人第一时间都没有意识到笼罩草原多年的大魔王，此刻已经出现。

“你们在此等着，我去拜见大汗，若是大汗要问你们什么，早点将答案准备好。平南国公到来的路线，时间，一定要说清楚。”

“啊，小人现在只知道传言，不知道具体那一日平南国公会抵达草原，或是吐鲁番。”

来人畏畏缩缩，这消息显然是明人故意泄露，为的便是让自己人担惊受怕。

大明压得叶尔羌人喘不过气，现在更多了一个平南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