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当头棒喝

来到大明许久的伊万跟西班牙人路易斯在大明京师呆了许久，他们并非是第一天抵达此处，而是到来之后便在京师闲逛，也做了几笔交易。但私底下，他们心里面还是追追不安。

无他，大明实在是太强大了，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畴。

单单是海外的战舰，便让他们恐惧。

大明禁海不假，但海船打造技术并无断代，南方仍旧有大量造船厂。不然也不会出现郑成功这样的海盗家族出现。

船不如人，西方殖民者早就把郑家一口吞了，绝对不会容许他们在东方贸易当中分一杯羹。

眼下大明最大的短板，火炮追赶上来之后，大口径的舰炮加上风帆战舰，这已经触及到了铁甲舰之前的时代。

陆子吟不懂造船，但他知道大致的战舰发展，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让海军弯道超车。

一旦蒸汽机能够用在战舰上面，大明立马就能够造出小型铁甲舰，将所有风帆战舰便成历史。

伊万跟路易斯不知道大明权力最大的人之一的平西侯脑袋里面想的是什么。但他们知道，哪怕是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在东方也打不过大明眼下的舰队。

更别说大明最强大的是陆军。

鞑靼人的存在对西方来说，仍旧是梦魔。直到现在，沙皇俄国才摆脱了自己对鞑靼人的依赖，至于鞑靼人对这片土地的影响，千百年之后都无法消除。

在东扩后，无数席卷而来的鞑靼人让欧洲色变。

至少现在沙皇俄国在广义的欧洲当中，是西班牙的穷亲戚。

穷亲戚被揍了，影响巨大。

但比沙皇俄国被鞑靼人狂扁更恐怖的是，这些鞑靼人西迁的原因是被东方大国大明给击败了数十万军队。

原本路易斯是不信的，直到抵达大明，真正了这个国家之后，他信了。

无他，单单是京师的城墙，卫戍便要数万人之多。

打仗更是需要十万人上城墙，才能勉强填满。

中世纪之后，城市规模便是预示着一座城市的富裕程度，有多少可以劫掠的东西。西班牙人跟俄国人都没有见证君士坦丁堡的陷落，财富被劫掠一空。

但他们却能够看到这座东方城市的富庶，强大，以及包容。

南来北往的并非只是商人，还有大明四周的小国，小部落。这些人习俗不同，肤色不同，但在大明开了陆地贸易，对外的海运畅通下，却是不断涌入大明。

杭州，广州，南京，京师，是大明对外交流最多的地方，无数货物在你来我往当中出售，成为一笔笔银子。

他们自诩对大明十分了解，路易斯也在大明对外贸易当中赚了不少银子。西班牙在地理上面距离大明很远，但吕宋，东南亚许多小岛，都跟西班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在这片土地的存在感，比还不是欧洲卫兵的强得多。

尤其是的跟沙皇俄国的交易，到现在还未批下来。陆子吟不开口，像沙皇俄国这样，跟我大明关系一般的国家，根本没有贸易资格。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西班牙人赚钱，操着一口法语道：“你说大明那个侯爷找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贸易的事情又着落了？”

他很着急，恨不得现在就去球陆子吟，下跪也行。

大明京师繁花似锦，花销也大的惊人。莫说是寻常贵族，便是一国皇帝在大明只出不进，时间长了，也顶不住。

现在他迫切想要跟着路易斯拜见大明的官员，敲定合作。

可他并不知道，在他身边的路易斯一点也不着急，早在广州港口冲突之后，他便匆匆北上，不是为了贸易，而是赔罪。

好在路易斯动作很快，在过杭州湾的时候看到遮天蔽日的战舰南下。

他心情无法平静，赶紧到了大明京师，赔罪赔钱，除了条约下当狗之外，他都答应了。

大明这才暂且宽恕，只是勒令西班牙人退出南洋。

放在之前，路易斯丝毫不在意。但眼下，他不敢不在意，便一边回复大明，请求宽限时间。一边书信国内，让他们尽快投降。

别说西班牙在亚洲的舰队，就算是日不落舰队跟大明交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就在他北上的时候，大明在马六甲修筑了炮台，控制了南洋水道。

任何船只想要绕行，都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冒着沉船的风险，才能离开大明的炮台范围。

到了现在，他已经知道身在大明该做什么。不是为了什么西班牙的利益为上，而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主。

自己决定不了西班牙的一切，但可以决定自己在大明过的舒舒服服。

一笔笔生意做下来，无数瓷器，丝绸运输到南洋。虽然份额，品质比不上大明官方贸易，但随便加价，卖给不识货的人，却是没问题的。

现在，他要拜见大明最尊贵的人，从他手中弄到最多的上等货物，运输到西班牙。

如果大明跟西班牙开战的话，这一批货物会很重要。短时间内不会有更多货物涌向欧洲，自己能够翻倍卖。

“侯爷请你们进去。”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出来。

他们在偏厅当中偶尔有法语交谈，交谈之后却是又缄默的很。双方心事都不少，却又难以言喻。

直到此刻，他们才对视一眼，知道正戏要上场了。

“小人拜见侯爷。”

陆子吟也不知道他们跟谁学的这一手，见他们躬身，只是道：“西班牙人在哪儿？”

“小人在。”路易斯露出一抹笑容。

“回吕宋，告诉西班牙吕宋总督，一个月内立马将下辖土地交给大明。不然视作对大明宣战。”

陆子吟声音平静，但落在来人耳中，却是如遭雷击。路易斯立马结巴起来：“侯、侯爷，小人已经在联系国内了，还请您宽恕一下。”

“所以我给你了一个月时间，要么退后，要么开战。”

陆子吟面无表情：“送他下去。”

“是！”

两个侍卫上前，将其直接带走。

伊万呆呆地看向那大明侯爷，只觉得这人疯了！

他居然要跟西班牙开战！

“俄国人？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大明与沙皇俄国以乌拉尔山为国界线，第二个是，我大明骑兵去波罗的海。”

“去年我就带给你们同样的话，你们装作听不懂。现在本侯告诉你。十万鞑靼人骑兵蓄势待发，明年六月之前，若是没有任何回信，大明不介意再度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