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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诈尸

书名:我家娘子又在虐渣了作者名:追风的鱼-奇迹小说家本章字数:2313更新时间:2022-03-13 11:35:33

迷迷糊糊中,向晚觉得有个湿答答、黏糊糊的东西,在她脸上舔来舔去。

难道是闯进了小毛贼,看她貌美如花,就当起了采花贼?这刚换的指纹锁质量也太“好”了吧?早知道枕头底下该塞把刀。对了,床头柜上似乎有把剪刀?

向晚强迫自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手往床头边摸去,却摸了个空。

而那湿答答的大舌头正缩回去,扫一圈那尖嘴,哈喇子便垂落下来,连成长长的丝。

“啊——”向晚想要尖叫,却发现压根发不出声音,这才发觉喉咙痛得像被火烧过似的。

见她醒来,那“大舌头”猛地往后一窜,瞪大眼睛,龇着牙齿,喉间发出低沉的吼叫,向晚吓得一缩脖子,它便“汪汪”大叫起来,眼神也陡然凶狠起来,两只前腿刨着地,狠厉里又似乎带着一丝害怕。

“叫什么叫?一具尸体你怕什么?哎哟,我张婆子这是造了什么孽,这才刚娶的媳妇就——哎呀妈呀,诈尸了!”一个妇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见着向晚伸在床外边的手,音调霎时拔高了八度,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向晚只看见那水桶似的身体,连脸都没看清楚,人便不见了。那张婆子的尖叫声渐渐远去,想来是吓坏了。

这是,被绑架了?

扫一眼周围,土砖砌的房子,坑坑洼洼。一张床,硬得硌人;一把木椅,歪歪扭扭;一个衣柜,破破旧旧。

案几上面摆着两支红烛,烛火闪烁,烧得那烛芯发出噼啪几声,蜡泪顺着蜡烛往下流,堆积在案几上。

向晚头痛欲裂,挣扎着勉强坐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穿着一袭红色的嫁衣。

布料虽是粗布,衣上绣的鸳鸯却十分灵动,尤其是那双眼睛,氤氲着水汽,潋滟着柔情。

美的事物,总令人无法抗拒,向晚忍不住摸向鸳鸯。

摸着鸳鸯的这只手,真可谓是纤细素手,秀窄修长,指甲圆润,指腹间有微微的薄茧。

这,不是她的手。

她的手,左手手掌上,右手指腹间,有厚茧。

想着那妇人一身碎花粗布襦裙,挽着的发髻,向晚脑子里轰然作响,这是,穿越了?睡前啥也没干呀,就吃了宵夜——一碗方便面。

等等,昨晚那碗方便面,再过一分钟就过期了,难道是因为吃了它?老天爷觉得这种死法太冤枉,给机会让人穿越重生了?

还没想个明白,那只流着哈喇子的大黑狗又凑上前几步,偏着脑袋,眼睛里满是疑惑。

向晚看着这条黑狗,尖嘴,小眼睛,还闪着红光,眼神凶狠,健硕的身躯带来巨大的威压,让人心尖发颤。

“你……你敢咬我,我揍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你!”向晚忍着颤栗,强撑着坐起,指着它威胁着,可她想说的话,到了喉间就消失了,只变成了几不可闻的几声“呜呜”。

那狗见她伸手,反而兴奋起来,猛地朝她扑将过来。

向晚吓得一一激灵,嗷,要再死一次了吗?被狗咬死,得多疼啊!

她抬手一挥,“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摔了出去。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未袭来。

不知怎么的,那五六十斤的大狗重重地摔在了墙边,嘴里“呜呜”地哼叫着,似有无限的委屈,又似有无限的欣喜。

向晚看看自己的手,那啥,这纤纤素手,力气这么大?错觉吧?

那狗呜咽着爬起来,慢慢挪过来,低低叫着,眼里闪着泪光。

向晚愣了半晌,慢慢明白了,自己估计是魂穿了。这原主估计与这狗子很熟,甚至可能是它的主人,自己的魂魄刚刚附体之际,狗最是敏感,故而对自己充满敌意,此时自己与原主的身体已经完全契合,它只以为原主活过来了,满心欢喜地扑过来。

向晚抬起手,摩挲着黑狗的脑袋,心中充满了酸楚。狗等到原主醒来了,而她的父母,能等到她醒来的那一刻吗?她还能回去吗?如果回不去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又该如何生活下去?此时,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

门外,脚步声又传来,很急,很重。张婆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也远远传来:“我儿,你跑……跑那么快作甚,你先放下娘,诶,你听为娘的,先别……别进去,找个道士要紧……”

帘子被撩开,一个高大的汉子,匆匆赶了进来,人高马大,屋子都显得逼仄了。整个人笼罩在烛火里,烛光不定,他的脸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一身红衣耀目,手中攥着的一条白布特别打眼。

狗见着他,欢快地摇头摆尾,跳了下去,规规矩矩地在他身旁蹲好。

他在床边蹲下来,哑着声音道:“小婉,你——真的活过来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向晚在心里喊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儿啊,你快些出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你阿爷你……交待……”张婆子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地进来。

“娘,跟您说了多少次,这世上何曾有过鬼。小婉没有死,可能是刚才岔了气,我们太慌张,没检查清楚。”汉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喜。

“没死?断气半炷香了,又活了?”张婆子壮着胆子看了看向晚,胸脯起伏,有呼吸,烛光照耀下,有影子,顿时松了口气。

“孟晓婉,你这扫把星,我儿待你恩比天高,你可真是不知好歹,良心被狗吃了!你这丧门星,你要死就死远点!你要想让我儿背个克妻的名声,我便去扒了你家的祖坟!你这有人生没人养的烂货,你这黑了心肝的烂蹄子……”  

张婆子的话是越骂越难听。向晚却只听进去了一个名字,孟晓婉,不是她莫向晚。身体都换了,又如何会有人认识她?她眼中的光一点点散去,颓然地垂下了眸。

“娘!”那汉子吼了一声,“您先出去!”

张婆子咽下还未出口的“贱货”二字,讪讪地出去了。

那汉子捏了捏眉心,这才柔声道:“小婉,娘粗人一个,说话向来口无遮拦,你不要放在心上。”

向晚眨眨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剑眉星目,眼睛里流转的是说不尽的风流,鼻梁高挺,却留着满脸的络腮胡,生生把那俊朗之气灭了大半。

“小婉,你既然不想同意这门亲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愿意?为什么要做傻事?”男人垂眸,掩住眼中一丝伤痛。

向晚心中哀嚎,你这一来就灵魂三拷问,她哪里知道答案?自己还一头雾水呢。

见向晚不作声,他攥了攥拳,道:“你且放宽心,我俩虽已拜堂成亲,但你若不同意,就不作数了。千万别再做傻事。”

听男人这么说,向晚不禁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真的假的?古人三媒六聘,拜堂洞房,能这么儿戏?点头,还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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