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败

花花歪头看向宁宁，阳光中，率真的眼睛真可爱。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打球来电了吧。”

“听说你三千米很厉害？”

“打听我了？我没有黑历史。”

“平时喜欢看书？”

“就是喜欢数学书，我们这个物种干什么都有些着迷。你呢？”

花花笑了，学着宁宁的语气说，“我和我们这个物种有点不同，我喜欢冷兵器，是个军迷。”

宁宁有些吃惊，说道，“军迷妹子，真是稀有，幸会。”

“有时间请你看看我的收藏。”

“一定一定，我有些好奇了。”

“隐秘而丰富。”

“老实说，我也喜欢兵器知识，但离军迷差远了。”

“不喜欢兵器的男生不是好学生。”

“看了阿尔法国的机器人了吗？”

“看了，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哦，什么感觉？我只想到了机器人能造福人类。”

“这东西如果用于军事，那可不好办。”花花眼神里充满了忧郁。

“哦，你这么考虑，还真是有道理的。”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收藏一个真正的机器人。”

“估计得价值不菲。”

“想一想还是可以的。”

“按你这个想一想，估计宇宙盾公司股价还得上涨。”

“这个高科技公司股价真是神奇。”

宁宁又想起财富的事，一时有点语塞。

“你也去图书馆？”

“是，我还有很多资料要看。”

“我也是，一起走吧。”

宁宁对这个直率的女生言听计从，顺从的一起走向图书馆。

宁宁与花花的聊天比较顺畅，有一种超越性别的融洽，不像宁宁与苗苗的聊天。与苗苗在一起总是让宁宁意识到性别的存在，一旦感觉到了这种性别差异，宁宁的语言就不自觉的流经大脑的一个处理中枢，语速就会变得经常卡壳和犹犹豫豫。

花花走得很快，一会儿就走到了前面。

花花的身材苗条却似蕴含着极大潜力，连走路都似有弹性一般。

到了图书馆，花花和宁宁坐在对面。

宁宁想着再次进入新世界的事，并未顾及花花，埋头看那本《道德经与数学矩阵》。他仍然按昨天那样顺序去读书，想试图再次发现那个秘密。

一上午时间的努力付之东流，宁宁一无所获。

宁宁无奈的站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双眼，一看手机，快到吃饭时间，这才想起对面的花花，发现座位上已经空无一人。

“奇怪。”宁宁暗自嘟囔了一句，却发现自己面前有一张字条，字体圆润灵动：

“叫你你也不答应，我中午有事，先走啦。我的电话XXXXX，想看收藏随时找我。”

宁宁感觉到了歉意，收好字条，把花花的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去饮水机那里打了点水，决定中午不去食堂，晚上统一再吃饭。

给爸爸发微信，问妈妈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爸爸那边很快回复，“医生说应该是，需要进一步判定分型。”

宁宁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半晌才回了一句：

“过几天我回去，看看妈妈。”

“暂时不用，你专心学习，等放假再回来吧。”

放下手机，宁宁呆坐了半天，想着自己从小到大，妈妈对自己照顾的一件件往事，不由得悲从中来，书是无法安心读下去了，宁宁略略收拾一下，走出图书馆。

琼大校门外是一个小市场，宁宁茫然间走向了那里。

市场不算很热闹，吃饭的小摊却很多，宁宁抗拒了食物香味的诱惑，他并不想吃什么，只是想走一走，呆在学校，他备感压抑。

市场的尽头是一个破旧的土地庙，宁宁不知不觉走进了土地庙。

土地庙里面正中是一处香案，供奉着土地的牌位。

庙的对联木匾已经掉下来，被人靠着墙立着，对联匾上写着：

上联是“在深山修身养性”，下联是“出古洞济世扬名”。

土地庙是一处安静的处所，可能大家并没有什么事情求诸于土地小神，也可能土地小神也办不成什么事情，所以日渐式微。

宁宁忽然想祈祝一下，为妈妈，为爸爸，为自己。

取来三支香，在火烛上点燃，默默的插在香炉里，心里祈祷，让妈妈好起来，让爸爸一切平安，让自己能够早日学业有成，多赚钱给家里。

忽然间宁宁又觉得可笑，笑自己昏了头，都这个时代了，还去求神烧香。

出了土地庙的大门，宁宁往回走，路上见到友友和女朋友有说有笑的在等公共汽车，打了声招呼，就又往学校大门走。

快到大门前，看到花花开着一辆小巧的SUV从外面回来。一个急刹车，花花探出头来，问：

“干什么呢？没精打彩的？”

“哦，中午随便走走。”

“下午去图书馆？”

“去，我还有项目需要做。”

“那一会儿见”

相互道别，花花径自开进校园。

校门口大屏幕滚动着新闻：

“阿尔法国军费开支是去年的百分之九百！”

这消息对于全世界都是一个坏消息。意味着阿尔法国军事力量的绝对扩大，世界平衡的格局会有所改变。

宁宁看到校门口大屏幕前聚集了好多人，一位老教师大声的说，

“这个世界将要不太平了，同学们抓紧读书，好好练本事，国家很快就能用到你们啦。”

宁宁低头从老教师身边走过，想起他是法学院的张晓教授。

回到了图书馆，宁宁再次把书摊开，他想了一想，找来昨天借阅的书单，一股脑把书搬来，按照昨天的顺序和位置把书摞好。

宁宁稳定情绪，学着老僧入定一样再次读起那本《道德经与数学矩阵》。

然而，不出所料，仍然一无所获。

“你来得早啊。”是花花，宁宁对面已经没有座位，花花径自轻盈的走过来，坐在宁宁旁边。

宁宁和她打招呼，想起上午的事，说，

“刚才上午我看书没听见你叫我，抱歉。”

“没事，看书认真挺好的。我也经常这样。”

“一般得在我耳边大声喊才行。”

“哈，那我下次试试。”

“你在看什么书？”花花换了话题。

“矩阵，课题组老师给我一个课题，关于尼克斯基矩阵的，我还在写方案。”

“矩阵是不是就是黑客帝国里面的母体？”

“我们是数学，是现实世界的抽象。”

“抽象也不是虚无啊？抽象也是客观存在。”

“虚无可能也是一种存在吧。”

“我们工程是把想像变成现实，是不是正好与你们数学系相反？”

“我觉得咱们的方向可能是相同的，都是构筑，只是你构筑的是现实，我们构筑的是抽象吧。”

这时，管理员老师向他们俩做出噤声的手势，两个人会意，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