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奔向光明

李维汉笑了笑说：“没问题，我还有个小兄弟，也想和我一起去，他就是在监狱中一直照顾我的小六子，老周也认识，原来是个小偷，偷了杜家的东西进了大牢，人还不错，走上那条路也是生活所逼，可以吗，他就在外面。”说完，李维汉把自己的手枪连同枪套一起解下交给了候长贵。

吴主任想了想说：“那好，那我就安排你去休息，这药？”

李维汉笑着说：“我在你们的看管之下，如果药是假的或者有读，你们枪毙我好了，加上我的兄弟一起俩个人，随你们处置。”

吴主任也笑了，他笑着说：“那我就叫你老李吧，小陈，进来一下，带这个同志去休息，和要出发的人在一起，噢，门外还有一个年青人也一起带过去。”

送走了李维汉，吴主任看了看候长贵问：“老候，你确定这个人没问题吗？这些日子，可是有不少敌特分子想混入我们的根据地刺杀首长啊？他身手那么厉害，你不怕出问题吗？”

候长贵叹了口气说：“以他的能力和身手，如果想进我们的根据地执行任务的话没必要这么费事，他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可是有几十杆枪看着他俩，他拔枪再快也快不过几十杆枪吧？何况，我们这批人中现在知道的就有特务，债多了不愁，主要是因为老周太需要这盘尼西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和他都是军人，我的直觉是他不是想骗我们，像他这样级别的高手，到哪儿都能混到饭吃的，恐怕他真的有个妹妹在我们那儿。”

吴主任也笑了：“那我们赶紧给老周用上药，下面抓紧研究一下这次去延安的人员名单中哪个可能是特务吧，那个这样，今晚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出发，不能再耽搁了，不然，真的会出事的。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我们的人中还有他们的眼线，这个任务真的很难啊，难怪老总点名要你来，你可是我们120师的团长下放的啊！老侦察兵了。”

候长贵骂了一句：“唉，老吴啊，你他娘的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老子这心情刚平复没几天，那个向导什么时候能到啊？我们过会再看看地图看看走哪条路最安全，最快吧。先看人员档案吧？”

吴主任关上门拿起桌上一摞档案代，里面是此次去延安的各个人的档案，他边打开边说：“向导是当地的地委安排的，明天早上一早就到了，来，我们分析一下，这些人中谁有问题。”

这次送去延安的人一共有9人，除了李维汉和小六子，周书记外还有这次党组织营救出来的六个进步青年，三男三女，三个男生分别是吴国松23岁，原邺城大学的学生，工人家庭出生，小时练过武术，刘海洋24岁，原来是燕京大学的学生，家中是个开粮店的，以前也跟人学过拳脚，也就是现在和他在一起的这个小伙子，陈明24岁，北平人，父母都死在了日本鬼子的枪口下，为了谋生入狱前是在外面给邮局送信的，是党组织的外围人员，积极份子，有一定的斗争经验，还有三个女生，第一个也是长相最漂亮的叫林青23岁，长相漂亮，身材高挑，也是燕京大学的学生，因为日本人占领了北平，随家人一起逃到了邺城，和刘海洋是校友，也是刘海洋追求的对象，但是，林青对刘海洋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第二名原来是个护士，叫顾然，上过女子中学，也是我党的外围成员，和陈明的关系比较近一点，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姑娘。第三名，胡艳26岁，肤白貌美，河南新乡人，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入狱前是个小学老师，是我党党员，在监狱中和敌人斗智斗勇，表现非常出色，也是周忠和要求组织重点营救的人员之一。

候长贵看了一眼已经在院内准备好的一队人说：“同志们，大家好，我叫候长贵，是八路军120师派来接应你们去延安的，这次去延安行动由我指挥，这次我们要走很远的路，你们必须要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能单独行动，你们要换上八路军的的衣服，王大虎，你安排两个战士抬上周书记的担架，走在队伍中间，顾然，你负责给周书记换药照顾好周书记，医药箱由你背着，好了，大家还有什么疑问的要问的吗？没有，我们就出发。”

这时刘海洋举了举手，候长贵朝他喊道：“你，什么问题，说。”

刘海洋说道：“报告首长，我想要一支枪，如果遇到敌人我们也可以帮你们打仗，我会开枪的。”这时，边上的吴国松和陈明也同时发出同意的意见。

候长贵脸色一冷：“刚才我说什么的啊，第一行动听指挥，你们要枪干什么，会开枪就能打仗吗？你问问这次跟我来的战士们，哪个身上没有几处伤疤，哪个不是打过多少仗的，胡闹，别废话了，出发。”候长贵不再给他们说话机会，直接下令出发了，这让这群青年们心里很是不爽，不过，没办法啊，人家是正规军啊，而且是来保护他们的，不服不行啊。

一队人先是坐上了八办弄来的卡车，开了有七八十公里的时候，因为大雨路断了，所有人开始下车步行前进，向导叫于三，是个三十多岁黑黑瘦瘦的男人，他负责带路，一路上年青人有说有笑的，女孩子们还唱起了歌，战士们大多也就是二十多岁平时也很难看到这些漂亮的女孩，不断地回答着女孩子们提出关于延安和根据地这样那样的问题，只有李维汉和候长贵一样，一声不吭只管低头赶路，到了晚上的时候，候长贵让队伍进到了一处树林中，他下令原地停下，让大家休息吃点干粮，找个地方睡觉，候长贵，安排了岗哨，然后，和向导商量着明天的路程。吃完晚饭后，候长贵看了看那几个年青人和李维汉和小六子还在那儿休息，他悄悄地抽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朝林子外面走去。走了没多远，他就看到小路边上的棵小树，树上让人刻了一个标记，一个指向他们前进方向的标记。候长贵想了想以后，他抽出身上的剌刀，把标记改了个方向。

候长贵悄悄地回到了营地，这时，周忠和已经醒了，他的烧已经退了，他看到了候长贵的眼色，朝边上的刘海洋说：“小刘，你回避一下，我和候队长谈点工作。”刘海洋什么也没说就到一边找别的人聊天去了。

看着刘海洋走远，候长贵想了想轻声对周书记说：“周书记，我们队伍中有内鬼，我刚才查哨的时候看到，我们队伍的最后面，有人在树上做了标记，是留给别人的，你想想，刚才都有谁离开过营地啊？”

周忠和也小声地说“我今天下午就退了烧，这盘尼西林的效果还真的是神效啊，我在休息的时候特地注意了，吃晚饭的时间前后除了我们的战士包括向导在内9个人，都单独离开过，时间都不长，大概是方便的吧？我也没好意思问。”

候长贵说：“周书记，这样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在敌人的掌握之中了，我们明天要改变路线了，你想想这几个人谁最有可能是国民党派来的呢？”

周忠和叹了口气说：“这种事情不能以我的个人意志为标准，当年苏区肃反时许多同志受了冤枉，还有的丢了性命，还是要找到证据才行，候队长，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现在又是这个样子，只能靠战士们抬才能走，唉，我对不起你们啊？”

候长贵说：“老周，你说哪儿去了，我接到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安全到达延安，你身上掌握了国民党的许多高层机密，你不能出事，我带来的人肯定不会有问题，他们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兵了，内鬼就在这批护送的人中，我们下面行动要多注意点了，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