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端的挑衅

爸，我好着呢，啥事都没有。”

刘蓉蓉赶紧回答父亲的话，生怕自己的父亲多心。

刘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趁刘母收拾碗筷的时候，偷偷给女儿塞了20元。

“省着点花，你跟你姐一人一半。”

刘父说完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对于自己的两个女儿，刘父都很心疼从来没有偏心谁。

老大有的老二也有，虽然都不是亲生的，但都视如己出。

对于刘蓉蓉的姐姐刘笑笑也只不过比刘蓉蓉大一岁。

还是隔壁村子抱养来的，不像刘蓉蓉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都这年头了农村重男轻女的风气依旧没有扭转过来。

“你把碗放下，我来收拾了就行了，明天早上让你爸送你去学校。”

在刘母的观念里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男人是赚钱的耙耙，女人是存钱的匣匣。

刘蓉蓉没有说什么，只是嘿嘿的傻笑。

手里自顾自的洗碗刷锅，剩下的面汤和着猪饲料，再将麸子与菜叶子倒在猪桶里。

搅拌均匀就见刘蓉蓉两手提着往后院去了，刘母自己都呆住了。

自己女儿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看来这学校是找对了。

“这才不到一个月，我家蓉蓉就这么懂事，多亏他爸托关系把她塞进了县一中。”

刘母心里默默叹息，他觉得这都是老师教育的好。

其实，蓉蓉今年中考就斩获全县第二名的成绩。

不过自己性格从小就自卑，填志愿时选了三中，一下子滑档了。

最后还是刘父找的一中的老师提了一瓶酒和一条烟求的人。

蓉蓉的姐姐去年也是找关系进的一中。

只不过姐姐是差两分考上一中，和蓉蓉这样的不一样。

“蓉蓉没累着吧，你现在长身体，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刘母关心的埋怨起了蓉蓉。

“妈，我没事，反倒是你别累着了。”

刘蓉蓉知道，在将来自己的母亲却因为风湿，走路都疼痛。

自己现在多做一点，将来母亲就少受一点罪。

刘母从箱子里拿出二十给蓉蓉，让蓉蓉在学校别饿着自己。

蓉蓉懂事的收下钱，告诉母亲，这钱会给自己姐姐一半。

晚上蓉蓉跟母亲聊起家常，说自己想吃母亲做的石子馍。

刘母二话没说，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就去厨房和面去了。

蓉蓉晚上三点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厨房有动静。

农村的夜里十分安静，隔壁村的狗叫一声，这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蓉蓉看到自己母亲在生火烤石子，旁边的案板上放着一摞做好的石子馍。

“妈，我来帮你吧。”

说完蓉蓉就坐在板凳上左手添柴，右手拉风箱。

“妈，你做的石子馍为啥这么好吃？”

蓉蓉笑着问自己的母亲。

“我揉面的时候给面里面加了鸡油，吃起来就感觉酥。”

这是刘母多年来都没有泄露的独家秘方。

刘母将做好的石子馍，小心翼翼的用铲子掸掉上面粘的石子，生怕女儿吃的时候硌着牙。

刘母吩咐蓉蓉快去睡觉，早上还要去学校。

说完自顾自的把灶火熄灭，将做好的馍放在留有余温的石子上。

借着余温把多余的水分烘干。

从小到大，蓉蓉最喜欢的莫过于母亲做的石子馍。

只不过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别的人却弃若敝履。

天刚亮蓉蓉母亲就找袋子给蓉蓉装起了石子馍，隔着袋子都可以感受到余温。

蓉蓉不知道自己母亲是刚刚睡醒还是一夜未眠。

天刚亮，蓉蓉母亲就做好了饭，等待蓉蓉和蓉蓉父亲吃饭。

原本从来不吃早饭的蓉蓉也乖乖吃起了早饭。

只因自己在工作后早上贪睡不吃早饭最后患上胆结石，最后连鸡蛋都没法吃。

既然现在身体好好地，能吃就多吃点。

早饭不算丰盛，无非就是葱花炒鸡蛋和咸菜。

父女二人一人一碗白米稀饭和几个炕好的馍片，这就是一家简简单单的早餐。

吃完饭，便坐在父亲自行车的后座去学校了。

蓉蓉紧紧地抱着父亲，生怕父亲又从自己身边悄悄离开。

“到了”

简单地两个字，包含着无尽的父爱。

刘父没有进去，看蓉蓉进了县一中的大门便骑上车子离开了。

“蓉蓉，你胃好了没有？要不要续假？”

说这话是蓉蓉的班主任乔老师。

“乔老师，我已经没事了，谢谢老师关心。”

说着蓉蓉便不自觉地从袋子里，拿出母亲做的石子馍递给乔老师。

“乔老师，你尝尝，这是我妈今天大早给我做的。”

“蓉蓉，谢谢了。你这母爱牌石子馍留着自己吃，别辜负了你妈妈的一番心意。”

乔老师笑着谢绝了蓉蓉的好意。

乔老师知道，这年头学生求学为了帮家里省钱，都是带着干粮。

自己吃了蓉蓉的干粮，蓉蓉可能就会少吃一顿。

蓉蓉回宿舍，学生都在不断往教室去。

放下东西，蓉蓉也是抱起书就往教室去了。

看着现在这些孩子稚嫩青涩的脸庞，自己感觉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毕竟自己是新瓶装旧酒。

乱七八糟的朗读声，一个个站在过道里自顾自的朗读着不同的书。

有读语文的，有读英语的最过分的是还有人读代数的。

教室里乌烟瘴气的，只因一大早的打扫卫生。

连水都不洒，就那么干扫，打扫完桌子上一层灰尘不说。

最要命的是有人不用抹布擦桌子。直接就是用书来回掸。

“别掸了，呛死人了。你拿抹布擦一下就行了。”蓉蓉向后边的男生说道。

“大胸妹，别叫了，就你长了个嘴。”

后面的男同学叫尚宽，看着蓉蓉就说道。

周围人看热闹似的看着两人，没有人为蓉蓉据理力争。

蓉蓉不想理会，便自顾自的翻书学习起来。

毕竟自己现在看所有的书都是茫然的。

自己有十五年没有碰过高中教材了，不想为了小事而内耗。

大好的光阴浪费在垃圾人身上就太不值当了，人的一生里要遇到多少这样的人。

如果每件事都要用武力解决，那得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