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敬酒之算
书名:驭诡有术作者名:巾帼须本章字数:2102更新时间:2023-02-20 19:07:59
我们俩去了他的屋子里以后,席地而坐后,这青浅浅的笑着开始烹茶。
这人是一个高手,他慢慢的燃火,慢慢的磨茶,入水。
一切的时间都算计的恰到好处。
也是这一刻我知道他是一个计算的高手之中的高手。
其实这个也是一个习惯,我们这里的高手几乎不会把时间算在这种事上。
因为我们都知道,天命不可乱,如此用不过是透支了自己的能力
所以大可不必
但是他们没有这个讲究,也可能是这种事他们并不在乎。
他烹好了茶慢慢的灌入,然后他就这么递过来了。
我抬头看着他的瞬间,我就是微微的蹙眉。
他在给我算命。
这是一个瞬间之下我感觉到的。
而他快速的垂眸,遮掩了一些东西,修长青葱的手指捏着茶杯的瞬间青筋暴露。
我也想起来了自己的体质,谁给我算命都会被反噬。
而他…
沉思间,就听他颤抖着声音说:“请喝茶。”
忘痴诧异的看着我,好像是不知道这中发生了什么。
我却是淡然的一笑。
喝了一口茶后我感慨的说:“好茶啊,没想到青先生竟然还是一个茶道高手。”
他不着痕迹的逝去了嘴角的血迹。
他依旧是浅笑,看着我的时候,那个眼神里透着些许的古怪。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说:“没想法,先生也是高人之中的高人。”
我听了这话也是一笑。
“我也没想到,青先生感这般擅作主张给我相面。”
他听了哑然一笑。
“这么说来,是我唐突了。”
我摇头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本就是敌人,他又是命门。
这算不上是什么唐突,不过是他想要知己知彼的方法罢了。
他看着我淡然的说:“就是不知道你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我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着我。
这一刻我和他不自觉的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气氛。
忘痴漫不经心的饮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我突然收回了神色看着眼前的茶杯,慢慢的拿起来又喝了一口。
随着这一口茶以后我淡然的说了起来。
“三岁丧母,六岁丧父,七岁在孤儿院被拐走,八岁自己杀了人四处奔波,九岁遇到了你师父,一个阴阳师,自此有了家,有了一个自己的依靠,十五岁的时师父被人杀死,至今不知道凶手是谁。”
我顿了顿继续说:“你原本并非是学命门,你最早学的是阴阳师的式神,你天赋极高,但是你因为师傅之死,所以你弃了式神,学了这命字。”
忘痴听着我的话有一些出神,其实这么看来这个青也是一个苦命人。
“但是任凭你如何的勘破天道依旧找不到自己师父的死因。”
青垂眸不语,而我看着他叹口气说:“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命数已定,你执着无错,可如此的执着最后也不过是让你入了这迷途修行罢了。”
他听着抬头,这一刻我才知道他早已经眼圈发红。
而他舒口气良久才说:“你这话说的我心服口服,不过是四目相对的瞬间你就看到了我的一切过往,你我这个高人我认。”
青说着看了一眼我后他突然说:“二位可喝过清酒?”
我和忘痴摇头,他起身取了一些清酒。
然后就这么倒了下来。
他利用了自己的阴阳术,直接让我们握着这个酒杯饮酒就。
而这一刻他也强撑着给我算了一下。
但也真的只有一下
“代泽,父母双亡,随着叔叔生活,也是一个苦命人啊。”
我听了他的话抬头看着,他脸色苍白。
神色里透着一股子的倔强。
我见此垂眸一笑说:“这话怎么说呢?你不至于这般不服。”
他听了我的话以后说:“你们有一句话叫,男人不能说不行。”
我却没笑,而忘痴扫了一眼我以后说:“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者说是你想要怎么进行战斗?”
青却没有急着回答,相反他慢慢的饮酒。
略等就十五分钟,他突然说:“我想请你帮忙?”
我知道他想让我算他师傅的事,但是我刚说完魑鬼王就开口了。
这事我不能管。
因为我没有任何的能力,他的这个因果我担不起。
所以我只能是避而远之。
我抬头看着他摇头说:“青先生,我并非是碍于你我的之间这个敌人的身份,是你师父之事牵扯极其庞大,我这人就是一个小人物,没有能力,没有那么大的肩膀去承担因果,所以…对不起,我爱莫能助。”
他听了我的直言不讳有一些颓废。
看着他的样子我迟疑了一下以后说:“这事你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其实你可令求人的。”
他听了眸子里略过了一丝的希望。
我看着他的样子叹口气说:“阴阳师千千万,安倍晴明总是最厉害的那个。”
言尽于此,他听了我的话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看着我有一些感慨的说:“这就是我这一次的机遇啊,谢谢。”
他以东瀛最大的礼数敬我。
我却没有受,侧身躲开以后说:“你若是想要谢我,不如我们做一个买卖。”
“你说。”
我垂眸一字一顿道:“你带着你们的人速速离开华夏,就是留下来也不要为非作歹,害我同胞,除此之外就是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他听着我的话沉默了下来。
“这事我只能说是我尽力而为,因为我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利做这个决定。”
我听了他的话没有觉得意外,相反还觉得是意料之中的。
而他接下来的话才是让我意外了。
“其实让我们来的是你们华夏的一个官家人。”
不过是一句话,我和忘痴都是四目相对。
甚至是一种炸裂感。
“而且,我还想说的是…”
他沉吟就一下说:“这事你们的领导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他们官家都是互通有无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有说话。
忘痴稳了稳心神说:“这事怕是不是胡说的啊,你想好了这话…”
他笑了笑说:“我这人怎么会胡说呢?对旁人我或许会,可是于你二人我半个错字都不能讲,更何况是这种虚言。”
我听他的话知道是他承了情,而这个情是他对我的一个回馈。
这个回馈就是刚刚这几句话。
我看着他沉思良久才说:“你这话我信,但是我想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