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拜访消防单位

合同刚签完，启航投资很痛快地把五十万预付款打到女娲未来科技公司的账户上。

女娲公司成立未满半年，营收一百万出头，其中绝大多数是毛利，服务器硬件采购成本、人力成本等仅占小零头。

这些业绩，仅仅是公司老板秦雨加兼职业务陈洁心加三个员工做出来的。

秦雨和陈洁心目前为止，还从未领过工资。

而接下来，还会有天然气集团公司第二批接近四十四万费用、和五十八万多的项目完成结款，以及启航投资的四百五十万POS机项目费用，其中需要支出九十五万POS机生产费用。

女娲未来科技公司发展态势蒸蒸日上，秦雨也是踌躇满志。

公司项目顺风顺水，员工扩招也很顺利。

可能是大学马上毕业的缘故，还没找到工作的毕业生也都着急了起来，燕丹发出招聘信息后来了不少应聘者。

经过第一轮简历筛选，第二轮燕丹面试，秦雨和通过的应聘者聊了聊，很快敲定了招聘人选。

设计是来自西部美术学院的劳艳，技术则分别来自西部大学和电子科技大学，封腾飞和谢程。

有苏铃和宋清龙带着，三个新人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帮他们倆减轻了不少工作负担。

第二期的任务表单审批服务器建设加快不少，ERP系统和CRM系统开发也准备提上日程。

七月中旬，陈洁心带来好消息，消防单位约见秦雨，希望详细了解女娲公司的虚拟现实技术，对该技术在消防领域危险场景训练中的应用有浓厚兴趣。

事件起因于一次住宅小区的锅炉房火灾，由于使用燃油式常压供暖锅炉，锅炉房中存储有2000多升柴油。

锅炉房紧邻多栋住宅楼和配电房，形势极为危急。

二十多辆消防车、一百余位消防员经过一个小时鏖战，最终扑灭大火，却付出了一位消防员壮烈牺牲、近十位轻重伤的巨大代价。

善后事宜尘埃落定，消防系统负责人看完陈亦军转发的女娲公司演示PPT———《论虚拟现实技术在消防领域拟真危险环境训练中的应用》，立刻决定约见秦雨。

虚拟现实技术场景训练如果真能提高消防员的安全，对消防系统的吸引力太大了。

能给这些奋战于最危险前线的可爱人群，增加一点安全保障，花再多钱也是值得的。

一如既往，陈洁心陪着秦雨一起来到消防部门。

秦雨讲解完后，会议桌对面的一众消防系统领导们一脸震撼。

火灾现场身临其境的3D视觉场景，跟现实中一样，通过脚步奔跑跳跃躲避危险和移动，通过手部动作在场景中使用消防器具......

这种匪夷所思的拟真环境训练方式，配合传统的障碍体能训练，确实更有利于养成消防人员遇到危险的条件反射。

在那种危险环境下，有时零点几秒的反应速度差距，就决定了生死。

而长期在拟真环境中训练，等到置身于真实环境，心里的紧张和压力也会大大减轻，能完美发挥出平时的训练水准。

特别对于新人来说，拟真环境训练能迅速赋予经验，大大提高他们的安全性。

“你们这个训练产品多久能做出来？售价是多少？”

会议桌前端，满脸严肃、坐姿挺拔的消防领导邱健生问道。

“准确地说，我们才刚刚起步。”

秦雨摇摇头含笑说道：

“如果只是虚拟现实软件，核心引擎我们已经开发差不多了。”

“但要做出消防拟真训练产品，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

“我们需要搭建3D环境模型，需要解决高速运算处理，需要生产相应的穿戴设备，以及其他一大堆的技术问题。”

邱健生蹙起灰黑相间的浓眉：

“才刚起步？也就是说八字都还没一撇，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语气带了一丝不悦：

“难道你是想让我们系统给你们争取科研经费？”

邱健生下边坐的一群领导交头接耳低声交谈了几句，一个个脸色严肃，微微摇头。

陈洁心焦急地刚刚开口说道：

“邱......”

就被邱健生挥手打断：

“如果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可以不要浪费时间了。”

“汉芯的事情，还没过去几年，就连著名大学的微电子学院院长，都可以是道德败坏、骗取科研经费的学术骗子。”

“现在国内科研环境鱼龙混杂，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个项目是真是假？”

“你们这个技术听起来很让人心动，可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与其说是技术，依我看倒更像是科学幻想。”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可要脚踏实地，让想法最终落地实现。如果只是飘在云端，梦想着一夜暴富，那路就走偏了。”

邱健生越说越是恼怒，语气渐渐变得不太客气。

陈洁心被憋得小脸通红，试图张嘴解释了好几次，都被邱健生的一堆连珠炮话语硬生生顶回去。

在邱健生刚开始发飙的时候，秦雨就在不断构思调整回应话语。

要说秦雨毫无寻求资金扶持的想法，肯定不对。

虚拟现实技术开发，特别是周边设备的委托生产，需要大量资金才能推动。

女娲公司做为刚创立半年的企业，资金薄弱，经不起巨额研发投入的折腾。

可邱健生的话，堵死了秦雨寻求消防系统拨款的企图。

如果今天应对稍有差池，连消防系统的场景搭建协助都拿不到，那对女娲公司的虚拟现实技术开发，会是致命的打击。

秦雨乘着邱健生喘口气的功夫，赶紧说道：

“领导，虚拟现实技术是我们公司的核心项目，将它市场化是我们的夙愿，今天拜访您，是希望在拟真训练场景搭建方面获得您们的协助。”

“只有专业人员，才知道火场等危险环境的真实突发状况，否则靠我们自己闭门造车，推出来的产品脱离现实，对训练并没有帮助。”

“这个项目的研发资金我们会去解决，而且，为了感激您们的协助，我们将来会把第一套产品，无偿捐献给你们使用。”

秦雨的话总算打消邱健生疑虑，让他面色稍霁：

“如果你们真的在踏实研发，这个项目对我们还是很有帮助的，我们会安排经验丰富的一线人员协助你们搭建训练场景。”

邱健生对双方合作一锤定音：

“你们产品试用下来，确实有用的话，西京市每个消防站都会采购一套，同时也会帮你们推荐给其他城市的兄弟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