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找到凶手

“当时是有这个怀疑，所以通过追查，得知这个骚扰死者的人名叫张简，虽然住在京都，但平时是靠上山打猎，然后售卖为生。死者是中箭身亡，而且可以看得出箭法很准。通过这一点，我就有理由怀疑，杀死文诚姑姑的人就是他！”

玄灼卿完全没想到调查结果是这个方向，指向了一个跟他想的完全无关的人。可是为什么偏偏就在茶余要说出怀疑之人的时候中箭呢，难道真的紧紧就是一个巧合？

见玄灼卿紧锁眉头，裴郎君继续说。“为什么说怀疑这个叫张简的人呢，除了他熟练掌握弓箭外，我们还查到，他曾经在京都的别的寺院也骚扰过其他的比丘尼。发现后被人打得在家躺了半年。”

“此人现在在哪？抓起来了？”

“还没有，发生这件事以后，他的家就再也没有回过人。他可能知道都在找他吧，不敢回去了。放心，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很快就会有消息。”

玄灼卿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他眸光暗淡，让裴郎君猜不透在想什么。只听玄灼卿沉声开口。

“你有多少把握是这个人作案？”

裴郎君笑笑，轻松答道。“呵，我查案你还不放心啊，现在还没有失手过。”

此言不假！这件事玄灼卿比谁都清楚。

“大人，找到张简了！”屋外传来喊声。一名官役跑进书房禀告道。

“在哪找到的？”玄灼卿率先问出声。

官役面向玄灼卿恭敬的道。“回四王爷。是在离禅隐寺不远处的山坡下找到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左腿受伤，那天下雨，估计是自己滚下山坡受伤了。”

“他现在在哪？”

“已被羁押在牢房。”

“裴郎君，走！”说完，玄灼卿便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看四王爷居然那么着急，裴郎君也顾不得换下朝服，匆忙的喝下一口茶清清嗓便也跟着出了书房。

说是牢房，其实就是临时收监的地方。此地不大，但墙壁上挂着各种行刑的用具，还是让初到这里的张简吓得不行。在加上这几日被困在山坡下，未尽半点粮食，此时早已浑身无力，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

玄灼卿与裴郎君齐齐进入审讯室。狱卒点起一把火，应得张简心里紧张万分。

玄灼卿把主位让给裴郎君坐，自己则站在一边，一双鹰眸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张简。

“说吧，知道为什么抓你来吗？”裴郎君一改方才的样子，他压低声音，冷面嗜血的样子令张简哆嗦了一下。

“小的，小的不知道。”

“哦？”裴郎君邪魅一笑。“不知道是吧？好啊，最近牢里新上了一批刑具，还没人尝试过呢，你赶得巧，你帮我试试看，是什么感觉！”裴郎君拿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放在舌尖舔了一下，笑意加深。“来人，上刑具！”

“是大人！”狱卒说着就往挂满刑具的墙边走去。

张简吓得屁滚尿流，他知道坐上之人肯定已经掌握了证据，要不自己跌入人迹罕至的山坡下，怎么那么巧会被一大批士兵找到。那些人，本来就是冲自己来的。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知罪，小的认了！”张简爬到裴郎君坐前抓住他的腿请求，裴郎君一角踢开了他。

“说，你犯了什么罪！”裴郎君剑眉轻挑，冷声道。

张简知道躲不过，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作案过程。

“我知道，你们肯定在查禅隐寺的杀人案，是，是我做的。”

听他这么一说，裴郎君明显感觉到站在身边的玄灼卿身子一紧，他余光扫了一下玄灼卿，只见其双拳攥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地上的张简痛扁一顿。裴郎君有些好奇，在他的认知里，玄灼卿一直是个内敛深沉之人，不会把内心表情那么容易的表露出来，不知这次为何会这样。

“继续说。”裴郎君催促。

“小的之前去禅隐寺上香，偶然见过文诚一眼，便...便起了贪念。之后就想和她亲近亲近，谁知那个文诚假正经。她一直躲着我，拒绝我，却...却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和谁？”玄灼卿冷冷开口。他觉得茶余不是这样的人，这十一年尽心尽力守护照顾着麟儿的她，如果有此贪念，早就丢下麟儿一走了之，可她没有。

“是，是...”张简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他悄悄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玄灼卿那放着寒光的眼。张简猛地一惊，眼前这个人不就是那天站在文诚身边的男人吗？那个臭尼姑总是躲着自己，却和这个男人亲密私语。

一想起那天他看到茶余趴在这个男人耳边说话的样子，张简便恨意袭来。那时他一冲动，便拉起身边弓箭，一箭射死了她。

见张简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玄灼卿突然想到，他说的那个男人不会就是自己吧？那日茶余要告诉自己她的怀疑之人，不想被外人听见，所以二人距离近了一些。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举止亲密的样子。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我？”玄灼卿一说这话，倒是我旁边的裴郎君吓了一跳。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是...”张简默默的承认。“那天我一生气，就一剑射死了她。之后我就逃走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还射出了第二剑！那第二剑的目标，应该是我吧！”玄灼卿的眼神慢慢变得阴鸷。吓得张简趴在地上连连乞求。

“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呵，绕了你的狗命，那被你杀死的人的命谁来还！”玄灼卿气极！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所有的一切居然是被这样的一个龌龊小人破坏。

他猛地上前踢了一下张简受伤的腿部。“说，杀了人之后还想继续干什么！”

张简疼的哇哇直叫。他痛哭的捂住受伤的腿部，断断续续的说。“杀了文诚之后，我...我就想逃回家去。谁知一个人死命的追着我，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我，反正我跑到哪，他就追到哪。后来天黑了下起大雨，我一个不小心就滑下山坡，我又不敢作声，等了好久，终于发现那个人朝别的地方走了。但是我...”

“那个人长什么样？”玄灼卿打断张简的话。

“我...我也形容不上来。”张简仔细回忆，突然眸光一闪。“我想起来，那个人眼睛那里有一块很大的胎记？”

玄灼卿感觉心里被雷击了一下。眼睛上的胎记？荷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