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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风尖浪口

书名: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别跑作者名:雨芬芬本章字数:3137更新时间:2023-12-27 19:30:58

  南宫月茹思量许久,也终于拿出一首不错的五言律诗,得了众人赞叹后,心情大好,南宫月茹便将目光投向了杜子然,只见他盯着一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阳光下一袭羽衫清秀从容的羽菲,正气定神闲地品茗,好不惬意。

  南宫月茹心中气愤,便冷冷开口:“方才听说,这玉妆楼竟由光禄寺少卿之女打理,却不知才学如何,是否当得起玉妆的家?”

  眼看安澜公主就要与羽菲对上,羽池心中暗喜,笑着答道:“回公主,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是金陵十大才女都败在了姐姐手里。”

  这话看似在追捧羽菲,实际上却是将羽菲推上了风尖浪口。

  “哦?”南宫月茹一听,挑衅道,“柳二小姐莫不是江郎才尽了?”

  羽菲只是淡淡地看向窗外,并未理会她。

  王雨柔笑语盈盈地解围:“羽菲鲜少出府,只怕是有些紧张。”说着,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贵公子,众女会意,对羽菲暗自警惕。

  “曲径通幽溆,棂窗溢酒香;旗亭春弄笛,画舫晚鸣榔。”声音清脆如莺啼,伴着笛声,一时引得众人回味无穷。

  “当真妙极!”谢道轩忍不住赞叹,杜子然也点头称赞,众人纷纷附和,这让南宫月茹的脸色愈发阴沉:“你们大周自诩礼仪之邦,竟只会做这些浓词艳诗吗?”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既然南宫月茹把脸伸过来让她打,不打的她吐血三升,她就不是羽菲了。

  “好一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楚王殿下麾下,最得力的少将军杨牧鼓掌道,“终有一日,我大周铁蹄必将强渡河北,踏遍北夷!”

  一时满场寂静,陷入尴尬。

  南宫月笙眸光冰冷地瞥了南宫月茹一眼,不紧不慢道:“本宫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这天下除了楚豪,他不惧任何人。

  诗会结束,南宫月笙独独拦下羽菲:“今日在街上,侍从口不择言,本宫在这里向柳二小姐道歉,不知柳二小姐是否赏脸到明月楼一叙?”

  “多谢南宫太子美意。”羽菲果断地拒绝道,“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太子谅解。”

  南宫月笙轻声在她耳边调笑道:“与楚王同寝而眠,柳二小姐怎得不说男女之妨?”

  “明月楼菜肴偏甜,不如就在玉妆楼一叙。”

  玉妆诗会,光禄寺少卿次女羽菲,竟然是神秘的玉妆夫人嫡传嫡子,且信手拈来两首诗,引得三大美男赞不绝口,更是被安澜太子邀请到明月楼用餐……羽菲一时风头无二。

  玉妆楼内阁,是羽菲小憩的地方,此时摆了一张并不显然的桌子,羽菲撵走所有人,只留南宫月笙一人,她开门见山道:“那夜擅闯我闺房的,是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道。南宫月笙端坐在檀木椅上,唇角扬起邪魅的弧度:“不愧是楚豪看重的女人,倒是有几分聪明。”

  “九州四公子,除了魔公子宫月笙,我都见过了,你是安澜国太子,也是魔宫魔君宫月笙。”九州各国朝廷都不敢轻举妄动的门派除了九州门、便是魔宫,只是没想到魔君竟是安澜国太子,羽菲忽然有了一种危机感。

  “对江湖,你倒是有几分了解,全不似一般闺秀。不过,对楚豪,你又了解多少呢?”南宫月笙讳莫如深道。

  羽菲陷入深思,她只知道楚豪冷血残酷,嗜杀霸道,整个天下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但是,她总觉得,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做,但是究竟在做什么,她全然不知。

  “看来,楚豪并没有把你当自己人啊……”

  “难道太子殿下没听过一句话吗?”羽菲浅笑。

  “什么?”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羽菲猜测南宫月茹靠近她的目的多半是为了套出楚豪的秘密,反正她一无所知,便告辞离去。

  南宫月笙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景,双眸微眯:魔宫的情报网遍及九州,竟查不透一个小小的光禄寺少卿嫡女。羽菲啊羽菲,你到底是谁?

  不过,但凡敢阻碍他掌权天下、统御九州之人,他都会一一拔除,不留后患!

  皇宫,从昏迷状态醒来,周成冶揪起小李子:“幽兰那混蛋呢?朕一定要杀了他!”

  小李子苦着脸道:“奴才都说了,幽兰只听楚王的。”

  幽兰性情难测,很不客气地给周成冶下了迷药,把他送回皇宫,至于原因,当然是楚豪临走前交代的,当然也和告密的惹祸精周钰温脱不开关系。

  周成冶也不是笨蛋,他思忖半晌,似是自言自语道:“既然幽兰只听楚豪的话,那下迷药把朕拖回宫想来也是楚豪的主意了,但是楚豪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奴才倒是打探到一件事。”遂把羽菲做为玉妆夫人嫡传弟子的事,说与周成冶听,周成冶唇角微扬:“楚豪做事,连朕都难以强迫,他却甘愿为了这个神秘的玉妆做自己最不愿做的事,而这位玉妆夫人神出鬼没,玉妆一直由柳二小姐打理,楚豪曾经也向朕提起光禄寺少卿柳明德府中千金之事,莫不是楚豪看上柳府的姑娘了?”

  小李子满头黑线,只觉皇上脑洞好大。楚王殿下那可是冷血无情的主,对王谢两家贵女不屑一顾,连安澜公主都看不上眼,会瞧上五品芝麻官的嫡女?哦,听说还不是正儿八经的嫡女。

  “杀无赦。”冷冷地下令。

  凌墨还待辩解,便听楚豪不容置疑道:“竟敢勾结安澜国,诱发水患,欺上瞒下,唯有鲜血才足以平民愤!”

  “是!”

  “从门中挑选几人走马上任,补足漏洞,若还不足以控灾情、平民怒,让他们刎颈谢罪。”森冷的面具下,楚豪一双冰冷的眸子,冷冷地划过夜空,投向遥远的金陵。

  刚刚回府,屁股还没坐热的羽菲,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不过安静了几日,又是寒食,这一日柳府上下都要墓祭。天还未亮,秋姑姑便神色凝重地跑过来道:“二小姐,寅时快过了,厨房的婆子丫鬟一个都没来,林夫人派人去喊,竟是一个人也找不到。”

  “不用找了。”羽菲了然,扫墓祭祀历来是家家户户最重大的事,若是母亲未能及时备好祭品,便是失德,再严重些便要自请下堂了。

  思量一番,羽菲唤来春花、秋月,道:“春花,给你半刻钟去准备祭品。秋月,让那些亵职的婆子丫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父亲面前,你可明白?香兰,你去把我先前让你调查的东西,送去给母亲过目。”

  “是。”

  天刚朦胧亮,柳明德与柳府男眷,携祭品香纸到柳氏祠堂坟,摆放祭品、水酒,然后烧纸、焚香、奠酒、行礼……甫一回府,便听到婆子议论:“今儿我院子里的人都没去厨房筹备祭品,也不知林氏从哪弄来的。”

  “兴许是从外头买来的,我院子里的丫鬟我也没让她们去,单凭筱林苑那几人,便是采办都来不及。”

  “听说清明祭祖,须得亲自动手才够虔诚,你说老夫人若是知道,这祭品是林氏从外头买的,会怎样?”

  “轻则取缔她管家之权,重则下堂!”

  柳明德脸色铁青:“大胆刁奴!”若不是今日他心情沉重,来后院散散心,只怕还听不到这些刁奴的议论,清明祭祖这般重要的日子,这些刁奴竟敢擅离职守,对主子不敬?

  这些厨房采买的婆子吓得脸色苍白,也不知柳明德听进了多少,慌忙跪下:“老爷息怒,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柳明德气笑了,“我倒要听听,你们是怎样的迫不得已。”

  “自打林夫人掌管厨房后,老奴的月钱就一直被拖欠着,如今已有两月有余,老奴们可还有家要养活。老奴们找了林夫人几次,林夫人总是推脱说府中紧张,让老奴管王夫人讨要,可王夫人却说月钱已经早早派发下去了。林夫人明目张胆地克扣我们月银,也总得给个理由,若是见不得我们这些府里的老人,只管开口便是,我们也总是听得进去的,可是林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搪塞奴婢,老奴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一个婆子声泪俱下道。

  柳明德自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另一个老婆子附和道:“老爷怕是不知,浅兮的弟弟,正是因为没有银钱治病,病逝了……”

  “真有此事?”柳明德也有些动摇,他堂堂柳府若是连下人的月银都发不出,导致佣人亲人病逝,岂不成为金陵笑柄?

  见婆子们说的诚恳,柳明德只好招来林氏、王氏询问,林氏神色疲倦,脸色苍白,衣衫有些发皱,便是身后的丫鬟也俱都是一脸疲态。

  “映岚身体不适吗?”看着林氏摇摇欲坠的模样,柳明德心中的气竟是消了大半。

  秋姑姑抢先答道:“回老爷,今儿厨房的婆子丫鬟都不知去向,为了赶上祭祖,夫人和二小姐,从寅时开始便自己动手准备祭品,二小姐生火,夫人擀面,将将赶上祭祖。”

  “这厨房的婆子丫鬟,几时这样大胆呢?”王氏眉头紧蹙,紧张地扶起林氏冷声喝斥跪在地上的婆子道,“妹妹就是太心善,竟叫这些婆子都骑到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