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萧老板的故事

    鲛人飞快地靠拢，将渔船围住。船长下令开足马力全速前进，想撞死它们。

    几只鲛人潜下海面，游进螺旋桨，被桨叶搅得稀碎。可那东西像不怕死似的，一只接着一只游进去，直到桨叶也被打烂，船失去了动力，稳稳地停在大海中间，海面也被鲛人的血，当染成了红色。

    无数的鲛人，将鱼尾伸出海面，发出尖厉的嚣叫声。一些船员失了心智，拿着刀在船上见人就砍，扑上就咬。一时间，船上犹如地狱一般。

    “把耳朵堵上！”萧震双眼流着血，大声对船员喊到。

    听不到鲛人的嚣叫，渐渐也恢复了神智。停下了自相残杀。

    “倒油！”

    一桶桶汽油从甲板上抛到海里，浮在海面上形成一层油膜。

    “点火！”

    油膜被点燃，大海化作火海，无数鲛人被烧死。渔船周围的海域变成了一锅鲛人汤，弥漫着热浪和肉香。

    “退了？鲛人退了！”船员发出死里逃生后的欢呼。

    剩下的鲛人却没有走远。它们在离渔船不到一海里的地方，慢慢地聚拢，围成一个圆圈，低声地唱起歌来。

    歌声忽而低沉悠远，忽而高亢嘹亮，像哀歌，也像战歌，顺着海风像大海深飘去。

    随着海水的一阵翻滚，一只巨大的乌贼触角从海面伸出，足有几十丈高，重重地砸在船身上。一下、两下、三下，渔船被砸成两段。船员纷纷落水。船仓里的海鱼重获了自由，慌忙四散游开。

    获救的海鱼中也有像鲨鱼这样的凶猛鱼类，它们没有逃，反倒是将落水的海员一一咬死，海面上哀嚎不断。

    萧震认命了，在海上讨了半辈子生活，今天要命喪海底，大概这就是命吧！

    就在这时，海面上多了一个光圈，刺眼的白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眯着眼看到从光圈里出来一位白袍老者，如天帝降临一般。那老者肩上竟然扛着一口黄金棺材，萧震还以为这是天帝才接自己上天堂的。

    老者把黄金棺村抛入海中，中那棺材中四散射出一道道蓝盈盈的电光。

    电光所到之处，海水分开了。

    海水以棺材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圆形空洞。萧让和老王，这两名仅存的船员慢慢落到海底，站在了干燥的海沙上。

    透过海墙，他们看到了那只巨大的乌贼，猛力地砸着水墙，想把触手伸过来，却被一道道电光击回去。终于，它似乎明白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才悻悻地游走了，隐没在了海洋深处。

    萧震和老王获救了，这一回，是真正的劫后余生。

    ……

    萧老板这一段传奇经历，听得拾光二人惊心动魄。

    “所以，那个白袍老者……”拾光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萧老板点点头：“你猜的不错，我们的恩人，就是你姥爷——拾承安。”

    虽然心里早已有些猜到，可是萧老板亲口说出姥爷的名字，依然令拾光吃惊。

    “后来呢？我姥爷又去哪儿啊？你们，又怎么会来这里？”

    “你姥爷把我们送上了岸，就要离开。我和老王哪能让恩人就这么走了？发誓要追随恩人，鞍前马后地做个仆从。”见萧老板说起往事有些激动，老王替他说道，“恩人说他去的地方我们去不了，说我们要是真的有心报恩，就去临虚山拾家村，如果某天村子有了什么危难，我们能助上一助，就算是报恩了。”

    “所以你们就来了这里？”

    老王说：“嗯。这地方还真是难找，幸亏恩人告诉了我们来这里的方法。一开始我们也去了村里，可那实在太偏僻，我们在海上飘了半辈子，也不会种地，根本养不活自己。就往外撤了撤，到了这镇上。也没别的手艺，船员嘛，在海上无聊，就常常聚在一起赌钱。练就了一身好赌术，就商量着，开了这间赌档。一呆就是十年，也没听说过拾家村有什么危难。”

    萧老板想起一事，补充道：“至从被你姥爷从海里救起以后，我和老王，都有点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

    “我们猜，可能是因为你姥爷的那口黄金棺材的缘故，它发出的电光，穿过身体，并不难受，反倒感觉无比畅快，就像身体被打通似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睡过觉，而老王，可以发出一种听不见的声音，那声音能引起物体的振动，后来这技术被他用在了赌桌上，用声音震动骰子，改变点数。”

    “觉醒者！”拾光和不闹同时喊了出来。

    这回轮到萧震和老王懵逼了。他们虽然身负异能，确是第一次听到觉醒者这个说法。而且，萧老板这个不用睡觉的能力，着实没什么卵用。亏他能想到用它来加班摆摊卖馄饨的法子，已经很是难得了。

    “那我姥爷后来去哪儿了？”拾光问出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不知道。”萧震摇摇头，“只是听他说起过一个地方。唉……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个地名儿，就是一个词——‘鬼门’。听起来就是个可怕的地方，我们也没敢多问。”

    “鬼门？”拾光嘴里嘟囔着这个词。

    “是诡门。诡计的‘诡’。”不闹和尚说话了。

    “不闹，知道这地方吗？”

    不闹低头不语。拾光着急地拍他的后脑勺，说你买什么关子，知道就赶紧说。

    不闹皱着眉，好半天才开口：“我知道的也不多。也是听师父讲起过，我都当神话故事听的。传说，上古神造人后，意见不合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让人类不断成长，成为和他们一样的高级形态，也就是成神、天人；还有一派认为人类只是神造出的生命，只能永远做神的仆人。后来人类发展地越来越快，一派神就引来天劫把人类给灭了，另一派就救人，这样的事儿发生过好几次。两边儿神就急眼了，自己人打起来了。最后谁也没赢了谁，两边儿就谈判。最后规定救人的这一派，就住在天上，管着让人类进化发展的灵力。灭人的那一派，留在地下，管着能消灭人类的武器。这两个世界，各有一个出入口通往人间，天上的，叫‘天门’，天门之后，就是神域；地下的，就叫做——‘诡门’，诡门之后，都是堕落的天神，也就是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