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主动上门
书名:东北忌闻录作者名:会促织的狗子本章字数:2017更新时间:2022-05-28 01:04:01
听了九爷的话,我诧异道:“办法会主动送到我面前?这怎么讲?”
“哼哼。我接下来的话,你仔细听了。”
或许是怕我不认真,九爷又特别强调道:“最好是全文背诵。”
而后他才说正题道:“明天上午九点半,会有一个叫李巧巧的姑娘,准时来你们饭店用餐。”
“李巧巧?”我听着这陌生的名字,颇为费解道,“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和李巧巧是什么关系?”
“这不是重点,也不需要你知道。”九爷在电话那边告诉我道,“你只需要记得,李巧巧也是一个有大本事的厨娘。她来的时候,会穿一件淡红色的羽绒服,帮着一个马尾辫。她脱掉衣服后,里边会穿一件针织绣花的高档定制款连衣裙,连衣裙里边又是肉色的吊带……”
“九爷!您是李巧巧身上的螨虫精呀!”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九爷的话,随后又颇为抓狂地问他:“这女的穿什么衣服,和我师姐能不能醒来,有关系吗?”
“当然有,”九爷口气颇为坚决地告诉我,“她来的时候,耳朵上会有一对黑珍珠的耳坠子。”
我依旧费解道:“有耳坠子又怎么样?”
“怎么样?”九爷冷笑着向我详细讲述道,“她那对耳坠子是家传的。是来你们县城办事时,特地带在身上增光鲜的。那种黑珍珠,并不是寻常的海珠、河蚌所产。而是东珠里的黑珍珠。”
“东珠?”我听了这两个字,不由地紧紧褶皱起了眉头。
东珠我是知道的,而且太知道了。全因为这东西的名声太大,在东北,此物甚至曾一度盖过了人参的名头,被称为东北三宝之首。
东珠,既是指东北水域里所生产的淡水珍珠。
这类珍珠产于冷水野生的河蚌里。因为纬度和气候的原因,生长得十分缓慢,而且极不容易产生异色。甚至有千蚌不出一珠,千珠不出一黑,万珠不出一金的说法。
如果仅仅是少见的话,也还好。可关键自清朝以来,东珠还成了皇家贡品和权利的象征,这无疑加速了东珠的消耗。
当时的朝廷,为了从白山黑水间征缴东珠,启用了几十万人如过篦子一般入河寻蚌。并又成立了专门用于采集珍珠的乌拉总管、珠轩等机构。
自顺治朝起,绵延两百多年的官办采集,严重透支了东珠的生产,后来王朝灭亡,东北开关,人们又慕名而来,竭泽而渔,更是给了本就透支的东北产珠业以致命一击。
于是到了现代,曾经作为东北特产之首的东珠连带生产珍珠的野生蚌类终于彻底告耗。
现如今,虽然辽河、海河里也偶尔产些珍珠,但那都是后来的养殖户和环保人士出于各种原因,引进放养的外来蚌种,再也不是原本的东珠和珠蚌了。
也所以,现在但凡是能够被称作东珠的,一定至少是清末民国时的流传下来的宝物。而能够带着比寻常东珠还少见的黑东珠首饰出来的人,也绝对不会简单。
听完九爷的话,我嘀咕了一句道:“不是一般人呀。这个李巧巧是个什么来路?”
九爷在电话那边回道:“你要是对她这个人实在感兴趣,大可以等她到了,自己去问。我在电话里,只和你说东珠的事情。”
听了九爷的半截话,我的脸拉了下来。
“成!”我没好气地回应,并又催促他道,“那你告诉我这黑东珠怎么就能让我师姐醒来吧。”
“很简单。”九爷提醒我道,“你师姐把那珍珠磨成粉,再配合另外一种东西吞了。自然就会醒来。”
听完九爷的话,我满脸的惊愕。因为震惊喉头颤动了几下,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九爷似乎害怕我没听懂他的意思,便又对我做后续解释道:“小子。东珠这种东西,是黑水滋养而成,而北方于五行相生相克的观念中,又属水性。所以在诸多珍珠之内,是最具有水泽之气的,号称‘定水珠’……”
定水珠这种玩意,在水一分类下,又有“深定、浅定和正定”三种。每一种,分别对应黑珍珠、金珍珠与白珍珠三种。
这三种珍珠依据自身所带的水性不同,分别有不同的妙用,而且恰恰水性最深的黑珍珠,可以解开我师姐身上的咒毒。
说到这里,九爷才讲回到娇娇身上道:“……你师姐体质特殊。一般的毒是伤不到她的。但她至今不醒,是因为一来那毒恰好是她的克星,二来那毒带着蛊师的咒力。而东北黑珍珠里的那三口水,正可以灭掉你师姐体内心火狐、阳丹犬、五行混三大咒力。”
“咒力?”我困惑道,“那是什么?”
九爷回答:“那是一种你们火郎中不涉及的东西。也因为不了解,所以你赵才叔束手无策。也所以你身上的五行造杀之力,他也搞不定。”
说完这我几乎听不懂的话,九爷又带着调侃的口气冲我讲:“你那个叔叔呀。有的时候是有心无力,有的时候又是过犹不及,总之……差那么一点儿。”
“可你就保证那黑珍珠能够化解我师姐身上的咒力吗?”我紧张地问,并联想到,“别回头我拿到东西,又不灵光。或者和安大满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
面对我的质问,那从不按套路出牌的九爷却回答道:“我不保证一定能有效果。毕竟天下之事,都是有一丝变数的。你如果对你师姐放心不下,那么便帮她把黑珍珠弄来研磨服下。如果她在你心里无所谓,你就让她当个植物人,睡上个十年八年的,也无所谓。”
说完那些,九爷最后又提醒我道:“记住,明天早上九点半。你现在有十一个小时的准备。至于如何把人家的黑耳坠子从身上撸下来。是偷,是抢,是骗,是蒙。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这些,九爷挂断了电话。而我则在提示音中陷入了茫然与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