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非镜之镜
书名:东北忌闻录作者名:会促织的狗子本章字数:2581更新时间:2022-05-20 01:04:01
“它是铠甲而不是镜子!武将用的东西。”念出最后那一页的文字内容后,我有些不敢相信道,“这面古镜本来是用作武将铠甲之上的‘护心镜’。”
赵叔点头。并告诉我道:“教授说,护心镜是古时候铠甲的一部分,镶嵌在高级武将的胸口专门用来保护心脏要害。它常年在武将身上带着,见识和映照过多少刀光剑影,阴谋杀戮。这样的东西在任何地方的迷信说法里,都是会吃人的。所以它本来的名字,便应该是‘尸神镜’。”
“怪不得。”听了赵叔的话,我忍不住推测起来。
我心下想,难不成当年白泉子埋母亲尸体的时候,恰好是在一个古将军的坟茔上。
而且,尸神镜和杀我父母的尸神爷有某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故而我又据此推测,难不成那害我全家的尸神爷,曾经也是一个清朝武将?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赵叔收起报告,没有接茬再说。却另外催促我道,“快去卧室看看你师姐吧。给她喂点水。”
“哦!”
我听了赵叔的话,收回心思。而后走到热水壶前兑了半碗温水,取了一根筷子,才又往娇娇那屋里走去。
当我推开门,打开灯后。我看见娇娇穿着粉色的睡衣,抱着她那床五匹狐狸毛的被子,沉沉的睡着,腿漏在外边,好像只鱿鱼。
娇娇睡觉时嘴里时不时发出磨牙的声音以及呢喃的梦语。样子可爱,但不雅观。同时亦让我感觉深深的无奈与愧疚。
自从娇娇在快活林,被“缝合怪”咬过后,便一直陷于沉眠之中。
也因为沉眠,公家人没能对她进行审问,还帮忙找了医生给看病。
娇娇在医院里待了半个多月。有用没用的药施了一大堆,但终究没有什么起色。
于是在十来天后,当我和赵叔结束了案件,便只能将她接回店里调养。
虽然娇娇一直昏迷不醒。但赵叔面上却没显得多焦虑。
他只是反复告诉我娇娇和我们的体质都不一样。中了蛇毒可以自己解,只是需要一定时间的睡眠和补水。
听了赵叔的肯定言辞。我起初心安了不少。可不曾想这已经快两个月过去了,娇娇还是昏沉沉躺在床上。好像一条冬眠的蛇。
昏沉的娇娇不进食,但是水分得定期弥补,要不然嘴唇会裂。隔三差五还得给她拾到拾到,洗洗头发,剪剪指甲,擦擦脸面。
这些杂七杂八的工作都得有人替她完成,而这个人,便是我。
给娇娇干这些事情,我起初是不太愿意的。
毕竟我是个男的,虽然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可男人终归不好乱碰女孩的身子。
但无奈的是,我们这小店一共就三人。赵叔又是个成年人加长辈,所以这伺候人的活,终究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让我一爷们干保姆的工作挺别扭。然正所谓熟能生巧。两个月兑付下来,我对于照顾娇娇的种种就也算轻车熟路了。
所以在看见娇娇磨牙,梦呓还踢被子时,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先把她怀里的被子抽出来,又把她身子弄正,将她后脑垫高。
完成这些准备,我才敢给她喂水。
娇娇是昏迷状态,因为怕水过多呛进她气管。所以赵叔让我每次喂水都用筷子尖端沾着水滴,一点点往她口里放。
赵叔还说,这样做好处很多:一方面,能保证安全。另一方面,能润湿她的嘴唇,防止开裂出血,刺激吞咽等等,唯一的问题是效率慢些。
正如赵叔所预见的那般,给昏迷人喂水确实是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情,特别是给娇娇这样爱磨牙的。
因为她爱磨牙,常常用打磨的牙齿咬住筷子,提提不出来,往下捅又不可能。
等好不容易从她嘴里把那筷子取出来,那可怜的筷子就已经被啃得伤痕累累,满是毛刺了。
为了不报废筷子,也为了保护娇娇的牙。所以给她喂水的时候,我多数时间都会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嘴唇。
而也因为这些个细小的习惯,今日里我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些很特殊的情况。
当我把水喂送到三分之一时,娇娇粉嫩的嘴唇突然又颤抖着说出了梦魇。
自娇娇“猫冬”以来,说梦话的事常有,可大部分我都听不清楚。
然今日的梦语却与众不同。因为我非但听清楚了。而且还在其中听见了我的名字!
“小施,别拿!”一声清脆的呼唤后,娇娇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四肢也无意识地微微摆动,仿佛在做挣扎。
“我在。”见师姐呼我。我应答了一声,并问,“你让我别拿什么?”
“别拿,会死,别拿……”在急促的几声呼唤后,娇娇的声息变小。但嘴里还在呢喃着“黑”什么。
娇娇声息过小,那黑之后的一两个字我听不清。
于是在紧张和好奇中,我便将耳朵向娇娇的嘴边探去,想听清她对我的所有吩咐。
可就在这时,娇娇抽风般挣扎了一下,头部也跟着猛颤。
随后,因为她的猛颤,我的面颊被她的唇猛不丁“蛰”了一下。
“啪”的声中,我的脸和娇娇的唇突起了一声静电。
随后,我才切实的感觉到了娇娇那最柔软的地方。
在那一刻,我脑袋是木的。满脑子都是那“啪”的声电响。
也在那一刻之后,我电光石火般弹离了娇娇的身边,眼却实在忍不住盯着她的嘴唇去看。
因为长时间不接触阳光的原因,娇娇的皮肤极白,嘴唇淡粉。又刚喝了水的缘故,她唇上挂着晶莹的水滴,像极了刚摘下来的嫩樱桃。
莫名的心悸中,我感觉娇娇的嘴唇特漂亮。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如果能摸一摸,或者如网剧里那样偷偷亲一下的话,或许感觉会更好。
而且这个时候貌似我对娇娇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等等!我都在想些什么呀!
伴随着那怂恿人犯罪的羞耻想法从头脑中一掠而过,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脸很热。
而为了不让自己的脸变得更热,更为了抑制那个想法。我急忙将头扭到一边。
稍微稳定了下情绪后,又快速端着那没喝完的半碗水走出了房间。
我来到客堂的时候,赵叔和送外卖的大风车恰好都在。
一打照面,赵叔便敏锐地问:“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她没把水喝完?”
“没,只喝了一半。”我回答赵叔的同时,把另外半碗水急忙倒掉。
“怎么才喝一半呀?”赵叔关切地问,“病情恶化了?”
“还那样。”我心不在焉地回,“她说她不想喝了。”
“啥?”赵叔瞪大了眼睛,“你师姐醒了?能说话了?”
“不是!”我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便犹犹豫豫地又想整个套娃理由再搪塞弥补一下。可糨糊般的脑子却就是找不到这样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过,就在我渐渐陷入尴尬之时。我们店的门突然开了。
紧跟着,一声突兀的呼唤,阴错阳差的“救”了我一次!
“师傅。这个点能做饭吗?”
问询的声音,轻柔软糯的,很好听。
顺着那声音。我和赵叔以及大风车都扭头去看。旋即看见了一个铅笔腿,穿着粉羽绒服的姑娘。
新来的客人大概二十来岁,长发飘柔,长的标志,被春风吹到粉红色的脸蛋像个苹果。但双眼之间却没什么笑意和神采,显得颇为疲惫。
“能做饭!”赵叔见来了客人。职业习惯附身,也放弃了对我的追问。
而后,他走到那姑娘身边,问他道:“想吃点什么?”
对问,那姑娘回答道:“简单的。给我来碗麻辣拌吧。”
“麻辣拌?!你吃?”赵叔闻言,脸色突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