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左右,夕阳已经西斜落下,散射出了小片彩色的霞光,映照在天际一侧。
此时的某F国的国际航班,刚好也安全抵达碌城安昌国际机场。
黎曼淇手提着黑色的C家新款手包,身着一件蓝色的V领定制小碎花连衣裙,黑蓝色的波浪卷长发,踏着小步缓缓从机舱里走出来。
她听从家里的安排去国外学商业管理,刚在欧洲完成了学业便又听从安排飞了回来,在机场坐上家里安排的专车,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在刚出高速隧道的拐弯处,一声轰响。
她感觉头撞向前排坐椅,之后声响还未停歇,频繁的撞击着,经过几个回合的撞击,她恍惚的感觉头有液体流下,然后渐渐开始有些头晕,然后渐渐开始有些头晕。
前方的司机头已朝前倒在方向盘上,曼淇想起身看下他的伤势,却听见身侧的车门已被外面强大的撞击打开,然后一个黑影而入,瞬即捂住她的嘴,她用力摇头挣扎,慢慢逐步陷入了昏迷中。
木梓在上午问诊完,中午食堂吃了饭,便从碌城市一院的精神科办公室离开,开车前往碌城郊区的一家名叫:“禾花园”的私立精神病院。
这里的院长是他的叔叔余安威,每周会在这里给一些特定指明他问诊的病人治疗,下午夕阳西沉时,问诊完最后一个病人,便起身准备回家,却听见楼道那头传来一声声女子的尖叫声,
“走开”…
“走,我不要吃那个,不要,走开”……
他打开候诊室的门,朝楼道那头走去。
那出声处的人渐入眼帘,一头秀丽的黑直发,惊慌却黝黑的眼眸,瓜子脸上显出些无辜,巴掌大的小脸惨白,透出一丝可怜。
看着有些凄美,双手在挥舞着,看似有些节奏,却又觉是胡乱摆动,突的很想上去握住她的手,这是他见她忽然涌上心头的感觉,同时也这样做了。
卫晴在木梓温柔地安抚下,渐渐安静下来,并慢慢地沉睡过去。
木梓问护士去要了卫晴的病历,才知道她刚来这没几天,病情起伏情绪很大,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病了情绪失控几乎每天都有发生。
之前都是护士长谢资囡上去拉住打镇静剂,今天恰好护士长轮休,碰上木梓也是让园内的其他工作人员松了口气,大家对木梓是感激不已。
次日阳光正好,有些微风天气不燥,
木梓一如往常去禾花园,不过他却是先去见的卫晴。
只见她此时靠在开着的窗边,左手里拿着一只藏青色的布娃娃,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娃娃的长发辫儿,嘴里念念叨叨,他走近了些,听着碎叨声:“我是卫晴,我不是卫晴? 我是… 我不是……”
他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被阳光照射的映射出有些斑驳的影子,及照耀下的美丽侧颜,忽然觉得这样的景象太过唯美,有些不忍心打断。
突然,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个身影在身后,回身转头一看。
便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前,捏娃娃的右手松了一会儿,眼里墨黑而有光泽,然后笑了一下,右嘴角边露出个浅浅的梨涡,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我们昨天见过吗?”
木梓也微笑道:“对,我叫木梓,你呢?”说着便朝她走进了一步,一双炯炯有神的桃花眼随着微笑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们都说我叫卫晴,可是我不记得了。”
“不过,我刚刚在问我的好朋友小宝”说着举了下手里的娃娃,“她刚刚说我就是卫晴,你就叫我卫晴吧。”
“好,那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好哦,小宝,我又有朋友了。”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看着她的童心未泯的样子。
木梓想到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也清楚之前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太大,大到已全然忘记了。
木梓当天晚上再次看了卫晴入园后的每一天的发病症状及发病时间等情况,便给她制定了恢复记忆疗法的安排,和她像朋友般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才能更好的进行治疗,全力帮助她恢复如常人,他会帮助她治疗,让她恢复正常,如不能恢复记忆,至少可以自己生活。
余斯夯刚从欧洲的分部,开完会回到家,打开拨号页面,按了1拨了出去,却只听到电话里女声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笑了下,心想估计这丫头又忘记给手机充电了,
便打开聊天软件,让她之后看到回电或视频,刚给她留言完,便顺着点击进了之前的校友群,却看到群里发说:黎曼淇出了车祸,新闻也在报道黎氏集某一股东的女儿发生一起车祸,事发后不仅车子变形严重,人也一并坠入了江中,估计是凶多……
他立马退出软件,找到通讯录拨通黎伯父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占线中。
只好联系了家里母亲的电话,得到的答案和看到的一致,他立即去订了最近的航班回国,他必须得去找她,他还没有跟丫头说他想要说的话,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飞机抵达安昌机场,余斯夯便就去了警局,好友孟祺已在办公室等他,眼前在专注的看着一段视频,一侧靠墙的黑板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周边也贴满了照片。
仔细一看,有一张是汽车被冲撞后有些变形,天色已渐渐变暗,却仍隐约能看到车里有人。
另外一张是隧道出口位置,汽车已冲出车道围栏,一头已倾斜着靠近公路下的碌江里,车里已有些黑色烟雾冒出,已看不清车内状况;
再往后一张则是车头朝下扎进了江中,江水开始浑浊,逐步荡漾开,映出了大片水花;
余斯夯看到照片时,心情自是难过不已,但仍是冷静的看着所有的照片及事发当天的视频记录及来往车辆,想尽快找到突破口,江中只打捞出司机的尸体,却没有找到曼淇。
余斯夯在警局待了一整天,便又随警局的队员去了事发地点,碌江里船只分批的寻找着,江下游位置及沿岸流道分布处也安排了人排查,而此时已离事发当天,过去了整整五天,但他却仍是坚信,她肯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