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取牛元

“怎么不简单？”我赶忙冲他问到。

“嗐……”

老岳挑起大拇指，自豪地说：“虽然我主管姻缘，但我在天庭上，啥好东西没吃过呀！”

这话我有点不信，因为他吃方便面都能美得冒泡儿。

“所以我断定！”

老岳比划手，又说：“凡人炼不出这种妙丹，天神也不可能下界炼丹！”

“你这意思是……”

“没错，是妖怪！”

老岳点点头，将手心中药丸残渣紧紧攥住，表情变得严肃。

这话说完，汪天笑缓缓醒来。

见老岳吧唧嘴，他也馋了。

“吃啥呢，我能尝尝不？”他凑过来问到。

堂堂一个神仙，像小孩儿似的，争嘴！

我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药丸，大枣味的，你吃枣药丸？”

“你才迟早要完呢，别以为我听不出来！”汪天笑撇嘴反驳。

“别逗了！”

老岳严肃道：“妖孽炼丹蛊惑人心，这是惯用手段，咱必须重视！”

“好！”

我点点头，又问：“他们的丹药好多老人都在吃，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

老岳摇摇头，又咂舌道：“初步分析是妖怪炼丹，可这丹药确实是好东西，很地道！”

说着，他又抄起一颗塞进嘴里，汪天笑有样学样。

俩货吧唧着嘴，大快朵颐。

“要不我也尝尝？”

我伸手去抓丹药，汪天笑却将我拦住。

“最好别吃，虽然是好东西，可凡人吃多了受不住！”

这傻狗，还挺护食。

吃完之后，俩货抹抹嘴，十分享受。

“喂，说正事啊！”我瞪眼冲他们喊到。

“噢……不好意思哈！”

老岳一笑，认真地说：“妖怪炼丹售与凡人，不符合三界之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抓妖！”

汪天笑在一旁搭茬：“那地方在哪？明天咱去看看！”

……

转天午后，我们仨赶往天龙养生所。

那个山羊胡老师，正领着一群老人蹦迪，场面异常激烈。

蹦完，他又开始胡扯。

就见他将粉笔放在黑板上，冲大家发问：“大家看到了什么？”

“粉笔！”老人们异口同声回答。

“哈哈！”

他一笑，撇着大嘴说：“可我透过粉笔，看到的是一整块黑板，这就叫格局！听懂掌声！”

“呱呱……”

老人们纷纷鼓掌，汪天笑也跟着拍手。

“太有道理了！”他用力点头，深表认同。

“呸！”

我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傻狗这才反应过来。

“他是什么变得？”我侧过脸冲老岳问到。

“不清楚……”

老岳摇摇头，无奈地说：“这家伙法力颇高，不抹牛元的话，我也看不出。”

“俺也一样！”汪天笑凑过来，主动承认。

“牛元呢？”

“用完了……”

汪天笑撇嘴道：“上次就用完了，三太子那应该有，可我忘了找他要……”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白了他一眼，冲他嗔怪。

老岳连忙打圆场：“别急，牛元又不是什么凤毛麟角，人间就能搞到！”

“就是，急什么啊！”汪天笑委屈巴巴敲锣边。

“去哪搞？”

“养牛场呗！”

汪天笑嘚瑟地说：“那天去养鸡场的时候，我都把路探明白了，旁边就是养牛场！”

“那还废什么话，走吧！”我瞪了他一眼，多少有点生气。

我们仨起身往外走，迎面一个小女孩，手里抱着一箱养生丸。

她相貌清秀，唯独腿脚不好，走路一瘸一拐。

见我们，她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一瘸一拐朝台上走去。

“那女的为啥那样瞅咱们？”

一出门，汪天笑立马冲我问到。

“废话……”

我没多想，随口说：“现场都是老人，她瞅见咱俩大小伙子，可不觉得新奇嘛！”

“有道理！”

汪天笑点点头，冲我竖起大拇指。

……

捱到深夜，赶末班车去养牛场。

这里安保松懈，很轻易就进来了。

可我们仨站在牛棚外，踌躇不前。

“公平一点好不好？石头剪刀布吧！”

汪天笑苦着脸嘀咕，语气近乎哀求。

因为我和老岳一致举手，同意让他进去取牛元。

之前说过，牛元，就是牛的肾元之液，说白了就是……牛的小种子！

想取这东西，过程必定艰辛，甚至还很恶心。

但是，这东西归汪天笑保管，用完了是他的责任。

于情于理，任务都应当交给他。

至少我和老岳是这么认为的，这就够了。

“十箱方便面！”我冲他开出价码。

“不是那么回事～”汪天笑依旧苦着脸，还想争辩。

“十五箱！”

老岳一拍胸脯，大气地说：“多出的五箱我买！”

“嗯……”汪天笑陷入沉思。

“你可想好了！”

我一翻白眼，冲他吓唬：“石头剪刀布输了，你也得去取，而且半箱方便面都没有！”

“啊……好吧！”

他无奈叹气，摇摇头说：“斗不过你们，行了吧！”

话音落下，他从我手中接过罐头瓶，不情愿地进牛棚。

之所以用罐头瓶，是因为它开口大，一般的瓶子肯定插不进牛的“牛牛”。

没多久，牛棚中传出叫声

“哞～”

约莫二十分钟，声音越发激烈。

“哞！”

最后一声，犹如炸雷，也像最终的释放。

汪天笑苦着脸，眼含热泪，缓缓从牛棚中走出。

瓶中多了半瓶奶白色液体……

我发现，他双手都秃噜皮了，真卖力气！

“行啦，明天给你买方便面！”我沉着脸冲他安慰。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划破夜的静谧——

“又是你们三个变态，今天竟然来祸害牛！”

是那个壮汉保安，奶奶的，简直阴魂不散！

我们撒腿就跑，保安穷追猛打。

从东郊跑到县中心，才把他甩掉。

到家门口，我迫不及待地抹上新鲜牛元，眨着眼四处张望。

“哎？没变化啊！这说明我家附近很干净，对吧？”我扭头冲老岳问到。

“也不全是……”

老岳表情怪异，支支吾吾地说：“一般，取回牛元之后，我们要先经过提纯、杀菌等一系列处理，不然没作用，而且……太恶心！”

“呕……你怎么不早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