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正面交锋

悠闲地逛了两天，孟玉掐着指头算着日子，终于等到了周三，这天上午十点多，就接到了王坤的电话：“孟主任啊，今晚6点，南街湘菜馆‘金玉满堂’包厢，不见不散啊，同事们可是非常期待和你见面呢！”孟玉表情无奈的回到：“好的，王主任，我一定准时到，晚上见啊！”

    挂掉电话，还没半分钟，手机又响了起来，孟玉一看是任斌的，知道是让查找的事有眉目了：“喂，小斌啊。”

    “欸，姐，你让我查找的那两个人，我从系统里整个搜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也就是说，她们没有医保，那就奇怪了，现在即使在偏远的乡村里，医保也早都有了啊？”孟玉冷哼一声：“哼，和我想的差不多，等你华子哥那面的消息，就清楚了。得了，我知道了，你好好上班啊，周末记得回家吃饭啊。”

    挂了电话，孟玉突然伤感了起来，拿出丽萨留下的那只小盒子，反复看着信的内容，眼眶湿润的喃喃道：“你现在在哪啊？还好吗？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所有的物品，背着包出了门。

    时间还早，孟玉径直来到了人民医院结算窗口，一看里面是一位中年男子，便挤出满脸谄媚的笑容：“您好，我想问一下，得了大病，没有医保怎么办啊？会不会花费很多钱呢？”男人盯着电脑，头都没回：“逗乐呢？现在谁还没医保？去去去，社区问去。”“哎呀，帅哥，是真的没医保！”

    那男子刚要回头怼人，发现是一张这么如花似玉的脸，又笑的那么谄媚，口气便软和了下来：“小姑娘啊，现在如果是城镇居民呢，只要在所处属社区去办理就好啦，乡镇的呢，去村委会问问啊，都有的，除非啊是你们自己不给上医保，那我们就没有办法的啊。”

    “哦，好好好，我这就去问问啊，谢谢您啊。”转过头，孟玉纳了闷：是什么情况下，丽萨的妈妈不被上医保呢？也没多少钱啊？一抬头，眼睛瞄到了楼上的电梯口，又想起上次见到的“再回首”老板，马上拿出手机，翻出美容院那个叫小薇的，发过去一条信息：小薇啊，我是小秋，最近一直忙着婚礼的事，气色特别不好，你看你方便给我介绍一下上次那款高端产品吗？就是你们独家研发的那个，姐姐不差钱。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回复，孟玉有点沮丧的慢慢步出医院大门，坐在门口的花坛边，感到各个方面的线索好像都断掉了一样，一时之间，一点头脑都摸不到。这个时候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一看时间，都中午12点半了，也该祭奠五脏庙了。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孟玉一看来电乐了：“哎，我说你是能掐会算啊，怎么着，请我吃饭啊？”

  电话那头马江华回到：“这顿得你请吧，今早管人口失踪的那面给我回话 ，而且啊，信息量不少呢，来吧，吃什么？”

   “我在人民医院这呢，要不你开车过来？”

“你怎么又跑人民医院去了？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叫赵江华的啦？虽然和我名字一字之差，但是他的品性可说不准啊，指不定是大尾巴狼呢！”

  “哎呀，你可闭嘴吧，赶紧的，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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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面馆里，两人把眼前的面条吃的唏哩呼噜的，让周围的看着都有食欲

 马江华含糊不清的说：“我给你说，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这些年没有社保、医保等等这些东西吗？因为这几年对失踪人口加大了查找力度，手段也先进了很多，什么DNA啊、指纹啊反正就是各种生物学的匹配。一旦这些失踪的妇女、儿童有就医或者什么登记啊、鲜血啊等等吧，大数据就能分分钟找到。”

    孟玉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我今天早晨去医院询问医保的事，人家觉得没有医保都很奇怪呢！对了，那能不能查到丽萨的妈妈是不是当年的失踪人口啊？”

    “你这智商啊，问医保还需要跑医院去啊？以后没事少往那跑，不吉利。”马江华咬了一口蒜接着说：“丽萨妈妈这面，我们没有她任何数据，怎么匹配啊，除非有血液、毛发、指甲、骨骼...”

    孟玉马上制止：“哎哎哎，这是活人昂，你以为你们重案组解剖室呢！得了，我再想想办法吧，今晚我先去赴王坤的宴，看看能出什么花样来，你呢，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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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孟玉如约来到湘菜馆的“金玉满堂”，在门口整理了一下仪表和表情，推门而入。之间硕大的包厢里，放着一张超大圆桌，大家均已落座，王坤坐在最里面的上座，旁边空着一个位置，想来是给自己留的。

   大家看到孟玉进来，都起身开始故障欢迎，仿佛排练过一般。王坤满脸堆笑着说：“哎呀，孟主任真准时啊，不愧是我们的老记者、业务骨干啊，值得我们学习，快来坐。”

    孟玉一边取包，一边打着哈哈：“哎呀，看王主任您说的，战友们都来的比我早啊，我这可是迟到了呢！大家都坐啊，这么太客气了呢。”说着便坐了下来。众人一看二位领导已经坐下了，便纷纷落座。

    王坤说：“孟主任啊，您太客气了，明明是我们来早了，这是我们的错啊，我先自罚三杯。服务员，把酒推上来。”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位服务员把餐车推了进来，上面竟然放着4个不同种类的酒瓶子，王坤在旁边说道：“孟主任啊，您初来乍到，我们也不知道您的喜好，这不，啤酒、白酒、红酒、洋酒，我们啊都没干开，您选一个您擅长的，我们就开席。”

    孟玉笑道：“哎呦，王主任，这是打算把我喝趴下啊，这有点太夸张了吧，我啊从小跟着老爷子能喝点，这酒呢，什么都行，你和大家选吧，我呢，客随主便，哦，不对，是入乡随俗！”

    高手过招，不露锋芒、不伤及无辜，短短一个开场白，王坤既表明了自己做事总是会快孟玉一步，又宣誓了自己在电视台的权威，只要他招呼，没人敢迟到，当然，从酒的规格上也说明了现下的经济实力。

    而孟玉的言行举止也从侧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实力：严格遵守时间、我是来进行体制改革的，上座当仁不让、见到好久呢也没有大惊小怪证明已经司空见惯了，而至于喝什么？喝多少？怎么喝？都成，一副老子不怕的样子。还有最后一句纠正的话也是告诉各位：我不是客！

    其他同事们有的相互看了一眼，有的吐吐舌头，有的挑挑眉，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此时王坤让服务员打开了一瓶红酒、一瓶白酒：“哎呀，孟主任谦虚了，那我就做主，我喝白酒，给女士呢甄满红酒，其他同仁们，你们各自随意啊，来，让我们举起杯中酒，先敬孟主任一杯。”

   众人提起酒杯刚要起立，孟玉说：“哎哎哎，别急啊，刚才王主任您不是说先自罚三杯啊，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啊？”王坤也不恼，一副‘你真调皮’的表情说：“哎呀，你看你，这还记住了，好，那我就先自罚三杯，以示我的诚心啊。”

    大家一看，二位主任放开了喝酒、玩笑，大家也就轻松自如起来，该吃吃、该喝喝，也再不拘束，不一会就开始满场子自娱自乐，互相敬起酒来。这面王主任端着酒杯面朝孟玉说：“小孟啊，你们现在真是年轻有为，当年我像你这个年龄啊，还真是毛头小伙子呢，一转眼，我也成了油腻大叔了，怎么样，你除了对工作上的敬业以外，自己人生有什么规划啊？比如置业、出国进修深造、或者中一注彩票？”

    孟玉虽然喝了很多，脸比较红，但是依旧保持着思维清醒，暗自想：这老狐狸给我下套呢，想知道我有没有欲望，便冷笑一声：“王主任啊，您也说了，我现在还年轻，所以啊，我是怀着对新闻的满腔抱负啊，我一定要做一个替老百姓发声的、有良知的新闻人...”

    话音未落，一位男同事手机响了一下，那位男同事看了一眼，醉眼迷离，含含混混的冲着王坤喊：“王主任，尤勇的金子入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