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刚才说什么

临近八点半，所有人陆续到了办公室。

婷婷扑闪着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下打量着毕诚，“呦，头儿，您今天这是满血复活啦，前几天的油腻大叔这一下变成偶像男神啦。爱你哦！”婷婷说笑着对着毕诚做了一个比心的手势。

“行啊，小婷婷，这一大早儿就给毕队灌糖浆啊，小心别把头儿给齁儿着啦。”老猫笑着，搂着毕诚的肩膀走向里间毕诚的办公室。

身后传来金少爷的声音：“婷婷，你也夸夸我呗，我也不比咱头儿长得差哪去啊。”

“你呀，徒有其表！”婷婷故意挖苦道。

老猫回身关门的瞬间，毕诚隔着门缝儿喊着，“婷婷，去看看昨天那个人的生物样本比对结果出来没有，和口供核对的结果一起拿过来！”。

老猫关上门，歪着头看着毕诚。毕诚不知所以，懵逼地看着紧盯着自己的老猫：“干啥啊？咋的啦？”

“咋的啦？你还好意思问我咋的啦？我说毕诚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一个家让你给整散了。这孩子病了你也不管？让罗娜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医院？你到底怎么想的啊？”老猫表情严肃，声音沙哑而又严肃。

毕诚刚要不耐烦地反驳，听到老猫说到女儿却又无言以对，惭愧的低下头。这才想起昨天早上罗娜打电话来说女儿病了要去医院，结果他因为案子的事也没去上，后来给罗那打了几次电话也没有接听。

过了几秒钟，毕诚抬头：“雯雯怎么样了？”

“你还能想起来问孩子啊？雯雯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工作狂的爸爸？”老猫数落着。稍后，老猫语气渐渐缓解下来：放心吧，孩子没事了，烧都退了。昨天罗娜带着孩子去医院找你嫂子，孩子高烧39度多，把罗娜都给急哭了！”

毕诚听到女儿身体没事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同时，对罗娜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层。

噹噹噹，有人敲门。

婷婷手里拿着比对报告走了进来，“头儿，那个人的生物样本比对结果出来啦，不相符！”

报告显示生物样本比对结果不符，其实这个结果毕诚已经想到了。案发时间他也有充足的不在场的证明。那天晚上，老婆约了几个闺蜜在家里聚会，吃过饭又打麻将，他一直在忙着做饭洗碗端茶送水地伺候局儿，好几个人都能证明。

毕诚合上手里的报告递还给范婷婷：“连审讯记录一起，把人移交给治安队吧。一个男人活着这样也真是无语了，拿着小猫小狗来发泄自己的怨愤，悲哀！”毕诚不屑地摇了摇头。

“头儿，治安那边会怎么处理他？这个人真是太可恨啦。宠物医院打电话来了，说是我昨天送去的那只猫没抢救过来。那些小猫多可怜啊，还那么小就没有了妈妈。”婷婷说着竟有些红了眼圈儿。

“好啦，婷婷。”老猫安抚的拍着婷婷的肩膀，“把人交给治安队吧。让治安队去处理。我们还有好多的事儿要办呢。”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金少爷晚来了一些。他端着打好的饭菜坐到眼镜儿身边，兴奋地对大家说：“诶，你们刚才没看着热闹，那可真叫精彩啊！”

婷婷夹了一块青菜放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闪着好奇的目光看向金少爷：“啥情况？快说说。”

金少爷放下手里的筷子，满脸的兴奋：“河东狮口加三娘教子，哈哈哈。”

“你快点说”婷婷用手里的筷子轻轻敲了一下金少爷的头。

“就是昨天我们抓的那个家伙，虐猫的那个。治安队叫了他家属来交罚款领人。”金少爷瞪着他那双蓝眼睛绘声绘色的讲起来。

“啊？放了啊？这个家伙害死了那么多小动物，就这么放了啊？”婷婷心有不甘。

“唉，不放能咋整啊，我们国家法律又没有对虐待小动物有明确的规定，只能是道德谴责。鉴于他多次虐杀小动物，治安队也就是批评教育多罚点款了事。”金少爷继续说着，

“你听我说，重要的不是这个。我终于明白了那个家伙为什么会心理压抑的变态去虐待小动物。就他那老婆，哎呀我的妈呀，那体格，那表情，那态度，”金少爷嘴上说着手里还比划着。

“交了罚款后，还没出咱们大楼的门，那女的上去就一个大嘴巴，然后就是一连串污言秽语出口成脏的国骂，把他们家能问候的祖宗先人都问候个遍，那小子被揪着耳朵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更别说还嘴啦，哈哈哈。”

“啊？这么暴力？”眼镜举着筷子惊得张大了嘴。

婷婷见状嘻笑地望着眼镜儿：“宝儿，咱别怕啊。那都是个别现象，千万不要对爱情失去信心啊，姐还等着你长大呢！”

金少爷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热汤差一点儿全喷在了桌上。

吃过午饭，回到队里。

毕诚站在白板前，目光紧盯着白板上面列下的几个信息点思考着。手里把玩着那只老式的ZIPPO打火机，机盖开合，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许欣微博里的两张照片暂时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合影的那张几个人都戴了帽子，有的还戴了墨镜，通过居民信息资料库进行照片比对也没有能够确认身份。另一张照片也是没有什么价值信息的获取。

范婷婷身体放松半躺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头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她实在忍受不了整栋楼里散发的难闻的气味，戴上了一个可爱的粉色卡通图案的口罩。仰着头在那里兀自哼哼唧唧地抱怨着：

“天啊，这什么味啊。后勤处的那些人能不能想想办法啊。这百年的楼，是百年的味儿啊。我受不了啦，咱们能不能搬个家啊，天啊------”

毕诚听见范婷婷的话，眉梢突然挑动了一下，转头盯着她：“你说什么？婷婷。”

婷婷以为说错了话，赶紧坐直了身子解释着：“啊？头儿，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说说，嘿嘿，随便说说。”

“不是，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你说的话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但我还没想清楚。”毕诚转过身来，手摸着下巴望着婷婷。

大家听毕诚这么说都围了过来，婷婷站起身回忆着：“我刚才就说这楼里有味儿，后勤能不能想想办法啊......”

“不是这句，你说的全一点”毕诚边听着边侧头沉思。

这时站在一旁的眼镜儿接过话茬：“婷姐刚才说的是，天啊，这什么味啊。后勤处的那些人能不能想想办法啊。这百年的楼，是百年的味儿啊。我受不了啦，咱们能不能搬家啊。”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眼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