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霹雳娇娃

龙燕去见KTV大班姐，大班姐瞟一眼龙燕，明白了龙燕是干什么来的。大班姐说：“咱们这里每天晚上陪客人唱歌，平台小费200元，晚装小费400元，当然了如果你把客人哄得高兴，客人愿意多给那是你的造化，歌厅不管。收入嘛四六分成，包括推销出去的酒水果品的收入。如果客人要求带出去过夜，这个歌厅原则上不干涉，但是必须等到下班以后，出去后一切安全后果自己负责。”

龙燕不明白，问大班姐：“平台和晚装有啥不一样？”大班姐说：“服务内容不一样呗，晚上坐平台的小姐穿着打扮随意，自己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主要就是陪唱歌。坐晚装的小姐可不行，必须化统一的妆，穿歌厅统一定制的制服，就是小背心配超短裙，不光是陪老板唱歌，老板有啥过火动作不能拒绝。”龙燕说：“我明白了，我出来就是捞钱的，我就坐晚装吧。”

龙燕与十几个坐晚装的姐妹一起，都换上红色紧身小背心超短裙，一次一次被大班姐领着出现在某个包间，在老板们面前站成一排，供老板挑选。龙燕不但脸蛋漂亮身材也好，再穿上这种几乎像内衣内裤似的衣服，性感的身材更是勾人魂魄，老板见了立即被吸引住，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其他女孩。

龙燕周旋在老板们中间，使出浑身解数，既不触怒老板还得想尽办法保护自己不能吃亏。这样混了两个晚上，千方百计引诱老板喝了各种酒，但是收获不大，“赤焰冰蓝”并没有出现。有的老板听说过这个名字，有的根本就不知道“赤焰冰蓝”是什么，更别说喝了。龙燕有些灰心，怀疑自己是不是侦查方向有问题，不应该呀，KTV消费是目前市区最火的消费方式，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如果“赤焰冰蓝”存在，一定会在这里出现，难道“赤焰冰蓝”真的就消失了？

第三天晚上，龙燕决定最后一次碰碰运气，如果再没有收获就改变查找方向。她想清楚了，假定“赤焰冰蓝”与“赤焰膏”和“冰蓝香”有关，那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从这两种东西查起，“赤焰膏”是龙香族的，这个自己了解无需再查，那剩下的只要查“冰蓝香”就行了，如果查“冰蓝香”就简单了，等到伊芙出来从她身上查起就行了。

龙燕这次被一个人称“陈千万”的大老板点中。陈大老板一个人在六位保镖的拥护下，开了一间大包厢，六位保镖分列两侧，一边三个靠包厢墙站着，保镖都留着小平头，黑衣服黑墨镜，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目不斜视，陈大老板不吩咐就一动不动，就像六根木头立在包房里。包括龙燕在内，陈大老板一个人点了六个小姐。陈老板好像是这里的常客，小姐们都认识他。

有两个小姐妹好像对陈大老板更熟悉，见是“陈千万”大老板，一个小妹小声嘀咕说：“听说陈老板被公安查了，已经破产了，还来这种场所消费。”另一个小妹说：“对呀，我也听说了，听说他欠了不少外债，今晚一个人叫了六个姐妹，不知道小费他能不能出得起吆。”

两个小姐妹聊天的闲话被陈大老板听到了。陈大老板示意把音乐停了，问两个小姐：“听谁说我破产了，我陈千万连小姐的小费都出不起”？一个小姐反映比较机灵，赶紧过来赔罪：“不好意思陈哥，姐妹们也是听老板们瞎传的，您别生气，您是谁呀，您是千万大哥呀。”另一个小姐也赶紧过来道歉说：“陈哥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破产了，您拔根汗毛也比我们腰粗呀。”

最后那位小姐显然不太会讲话，她的话一下子把“陈千万”大老板激怒了。陈老板吩咐两个保镖下去，不一会儿两个保镖一人扯个边角抬上来个水桶帆布大包，陈老板把眼前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示意保镖把帆布大包内的东西倒在茶几上。保镖拉开帆布大包，包内的东西倾泻而下堆满了茶几，都是崭新的百元大钞，一捆一捆的都没有打开。

陈老板瞟一眼龙燕他们几个姐妹说：“今晚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允许你们几位小妹每个人用左手抓三把，抓到手里多少就带走多少，不是说我陈千万破产了，出不起小姐的小费吗？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下，我陈千万是白叫的吗！”

龙燕站着没动。一个小姐瞅瞅陈老板，试探着伸手抓了一把，四万块钱的样子，陈老板微微一笑，示意小姐继续。其余的小姐见状，知道发财的机会来了，陈老板不是在开玩笑，立马都围了上来。之前说陈老板破产了出不起小费的那两个小姐，刚伸出手来，结果保镖的橡胶皮棍就砸在手上。

陈老板嘿嘿干笑着说：“对不起两位小姐，今晚的游戏你们只有看的份儿，不能靠近不能参与。”保镖用橡皮棍子狠狠杵在两位小姐身上，把她们逼到墙角站着看。其他三位小姐每人差不多抓了十多万元，兴奋得满脸开花，没人理会墙角被打得痛哭的两个姐妹。

龙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质问陈老板：“干嘛欺负人，还出手打女人，再打一个试试！”陈老板对龙燕说：“这位漂亮小妹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拿完钱走人。”龙燕抓起一把钱扔给了墙角的两个小姐，说赶紧拿着钱走吧。一个小姐正要弯腰拾起地上的钞票，保镖上前一棍打在小姐头上，小姐一下被打晕了。

龙燕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了，飞起一脚踢翻打人的保镖。另一个保镖稍一愣神，根本没想到陪唱小姐中还有这等身手的女孩。被踢翻的保镖爬起来，示意愣神的保镖和他一起上，还就不信了，两个大男人对付不了一个小姐。扑上来的两个保镖一个被龙燕踢中下巴，一个被夺下皮棍后脑受到重击跌倒。

陈老板见龙燕在出手之间就放倒了两个保镖，瞅一眼龙燕竟然笑了，示意其余四个保镖一起上。对付他们，龙燕自然是不在话下，没出三个回合，六个保镖全都趴在地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陈老板哈哈大笑，说：“得嘞姐们，包厢里的钱全都归你，您要嫌少哥叫人再送上来两包。哥就一个要求，给哥当保镖。哥手里有笔大生意，过几天要接一批重要的货，这批货风险很大，哥哥正愁没有得力的护卫呢，今天能遇到高人，这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这是老天对我陈千万的眷顾呀。”

龙燕说：“陈老板，你就那么信任我，你又不了解我，就不怕我是警方的卧底呀。”陈千万哈哈大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姐们实话跟你说，就算你是警方的卧底也没关系，我看中的是你的功夫，你只要对我个人安全负责就行，其他违法行为不要求你参与，咱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就等于是业余多打一份工，放心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拖您下水的。”

龙燕觉得这个陈千万实在是有点意思，也放松了表情，以调侃的口气说：“我保护你的安全，这也等于是帮你犯罪，谁知道你弄什么害人的东西，不是走私军火吧？我可不能助纣为虐。”一个嘴快的保镖回答说：“姐们不是什么军火，就是一批勾兑酒。”保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老板呵斥住。陈千万说：“是什么货您不用管，这个不需要你参与，我说过了，只要求你保护我的安全。”

龙燕反问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陈老板又笑了，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有信心一定会让你同意的。”他示意保镖又搬上来两袋钱，又补充道：“茶几上这些钱是买你安心，这袋子钱是买你放弃信仰，这最后一袋钱嘛，是买你听我话跟我走。小姐，我陈千万够意思吧，我都不问你姓甚名谁家居何处，我这可是先付钱后办事。姐们，你还有什么要求？”

龙燕哈哈一笑说：“既然陈老板如此看得起小妹，那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这趟镖姐们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