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蒙面杀手

天哥他们跳了2曲之后，把伊芙拥在中间出了酒吧。伊芙金黄的发辫凌乱了，身体已经不能正常站立，双手胡乱舞动着。天哥揽着伊芙，也是脚步踉跄。天哥的手下们因为没喝“赤焰冰蓝”，表现得都还正常，搀扶着他们的老大和伊芙，正准备把他们扶上一辆商务车。

刚到车门口，天哥他们被一个背影挡住了。天哥的跟班中有个叫马三的，见有人挡路，张牙舞爪地跑上来，嘴里叫喊着滚开滚开，好狗不挡道！嘴里喊叫的同时马三的手也过去了，还没挨到那人的身体，反倒被那人擒住手脖，一个反腕然后胳膊往前一带，马三立即身体矮下去斜着撞向车门，头与车门猛烈撞击，惨叫两声后身体就出溜到车下晕过去了。

其他人见状一拥而上，把来人围在中间群殴。那人转过身形，脸上带着酒吧里假面舞会的面具，身上的衣服是酒吧服务生的制服。混战就这样开始了，服务生实在是功夫了得，手脚几个起落，天哥的手下们就像倒伏的稻子，身体紧贴地面，鬼哭狼嚎地叫嚷着，除了嘴里还不服气，身体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有亲近大地的份了。

服务生一掌盖在天哥脸上，也没用力，天哥身体向后倒去，后背撞到车窗上，同时双手张狂，嘴里叫骂着。服务生不再理会天哥，伸出一只胳膊揽住伊芙摇摇欲坠的身体，可是伊芙极不配合，还处于意乱状态，双手乱抓。

服务生一时控制不住伊芙，索性将伊芙扛起来。伊芙在人家肩头上依旧不老实，双臂乱舞，抓挠服务生前胸，服务生衣服前襟被抓开，前胸留下好几处抓痕，渗出道道血色。服务生把伊芙放进伊芙的车里，正要上车开走，猛然从附近跑过来三个人，酒吧老板带着两个警探赶了过来。

男警探喊道：“有人举报你们聚众喝酒闹事，还强行把人家小姑娘带走，所有人都不许走，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男警探看一眼靠在商务车站着的天哥，和他那些躺在地上的手下，对着他的女搭档说：“又是他们这些人，喝酒闹事，午夜飙车，在这个街区是出了名的。以后咱们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有的累受了。”女警探很漂亮，一笑道：“我不在乎，只要跟方别师哥一起工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叫方别的警探拦住正要开车离开的服务生说：“不准走，你是谁？把面具摘下来，这不是你的车，车上的女孩是疯人院的护士兰伊芙，她和这伙人飙过车，我们警署处理过几次了。”

服务生不答话，手上动作没有停止，车子就要发动了。方别见状，迅疾出手去制止服务生，哪知小服务生纵身弹起，同时双拳齐出直击方别面门。方别赶紧双臂交叉护住，同时踢出一脚，双方拳起腿飞打在一起。

几个回合之后，方别渐渐落于下风，被服务生的拳风逼退，女警探净洋见状也飞身加入战圈，形成二对一的战局。方别和净洋都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格斗功夫自然不在话下，服务生见打不过，猛地抽出匕首，方别和净洋也同时亮出警匕。又几个回合后，小服务生匕首被打落，同时手臂被净洋划伤。

小服务生正待束手就擒时，侧后飞来一团黑影，快如闪电，人未到蛇形软鞭已经扫到，方别手腕被扫到，立马皮肉翻飞。看来人的身形步法显然是个女生，一身黑色夜行衣，头上套着脸基尼，只露出双眼。来人也不恋战，逼退方别和净洋之后，拉起小服务生，飞上伊芙的车，迅疾启动，带着伊芙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净洋要去追赶，被方别制止了。方别让净洋赶紧联系邱副探长，让邱探长赶紧安排人寻找黑色道奇车的踪迹，立即实施跟踪。

这时候净洋才想起来为方别包扎，身上也没有其它可以用的东西，净洋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经验不足。净洋解下颈上的碎花方巾给方别师哥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方别和净洋把酒吧老板和天哥等一行人带回警署录口供，录完口供后方别和净洋去向邱副探长汇报：“邱探长，又是赤焰冰蓝，这是一个月内喝了这种酒闹事的第七十起案件了，案件基本涉及了全市大小所有酒吧，最近有几家著名的饭店也有发生，客人都疯了似的要喝这种鸡尾酒，有的为了能喝到不惜重金求购。喝了这种酒后，人会变得极度兴奋，有暴力倾向，破坏力极大。几天不喝人就变得极其难受，有非常明显的戒断成瘾反应。邱探长，我们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这分明不是什么饮料，和毒品没有任何区别，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邱副探长把双臂抱在胸前，左手习惯地在下巴上用手指蹭来蹭去，在地中间转了几个圈之后，停下来问方别：“目前掌握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方别回答说：“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们把这种鸡尾酒拿去化验，不过是一种普通低度白酒和两种植物香精调配而成，其中不含任何违禁成分，各个酒吧也都是证照齐全合法合规，咱们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来采取措施，这也是我们最苦恼的地方。”

邱局干笑一下说：“咱们办案要讲证据，喝酒又不违法，你给我带回来这么多人干什么？总不能因为喝了几杯淡酒就定人家的罪吧。”

方别语气有些急：“我总觉得这件事看起来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几家出事的酒吧，事后咱们准备进一步核实时，调酒师都无一例外地消失了。问老板调酒师的去向，老板也说不清楚。起初我也没太在意，我知道调酒师的职业本身流动性就极大，酒吧很少有固定调酒师，调酒师们也都是在各个酒吧按需要串场，有自己的工具，有自己的秘方，这是他们的职业特点。引起我注意的是，能调制“赤焰冰蓝”这种鸡尾酒的调酒师，无一例外全是绝色美女，而且事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邱副探长听完方别的介绍，竟然笑了，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和净洋继续收集证据，将来看事态的发展再说。对了方别，刚才净洋汇报说有两个蒙面人袭击你们，你受伤了，他们把兰教授的女儿也带走了？”“是的，”方别回答说，“胳膊擦破点皮，不影响办案。”

负责跟踪车辆轨迹的小组报告说：“跟踪到温河大桥附近就失去目标了，目前警务监控系统在城市里布置的还不多，没有形成网络，存在很多死角，温河大桥那一段正修路，那里没有布置监控系统，没有办法再进行追踪。”邱副探长回应说：“好的知道了。”

邱副探长面向方别：“小方我看这样吧，你和净洋就从兰教授女儿和那把匕首查起。”方别回答一声：“好的邱探长，我们争取尽快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方别和净洋回到他们的办公室，净洋赶紧找出纱布、消毒水、绷带，帮方别脱下一只袖子，从新给方别包扎了伤口。方别说净洋：“师妹你小题大做了吧，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咱们干警探的受伤那是家常便饭，净洋你可得有心里准备，说不定哪天你这脸上就挨一刀。”

净洋嬉笑着说：“有师哥在我才不怕呢，师哥你肯定能为我挡刀的，就算万一我破了相也没事，大不了不嫁人呗。”

方别也笑了：“净洋你就放心吧，有师哥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万一受伤了师哥就照顾你一辈子。”

听了方别的话，净洋的脸霎时红了，赶紧岔开话题，问方别接下来案子怎么查。方别把那把匕首拿在手里，问净洋提取指纹了吗？净洋说没有提取成功，刀的主人没有留下完整的指纹，只提取到一小部分，达不到比对标准，没有意义。

方别把刀拿在手里仔细研究，感觉这把匕首有些怪异，它不像市面上的普通刀具，感觉有些异域风情的味道，有些像西域一带某个民族的刀具。方别辨认出，这把匕首的柄是用西域的火牦牛的角做成的，可是这种牦牛早在几百年前就绝迹了，看来这把匕首也年份不短，应该算是古董。能拿这个价值不菲的古董匕首当武器，这个杀手究竟是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