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羊皮和阿花
书名:我专业考古,不盗墓作者名:小溪流本章字数:2943更新时间:2022-08-01 13:25:02
在担水回来的路上,天色已经微微发暗,陈玄双手提着两个桶往回走,半路上就被一个迎面来的姑娘撞了一下,虽说没撞倒,但是半桶子的水洒了一地,姑娘开始还说了一句对不起,当抬起头看了一眼后,压低了头上的帽子,啥也没说,直溜溜地走了。
很显然,这女人就是昨天晚上站在沙山上面的人。陈玄一眼就认了出来。
回到屋内,陈玄将这姑娘形容了一篇,大约二十出头,穿着一身群青色的袍子,带着一个大围巾,另外还有一个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那就是额眉头有一颗美人痣,胖子一听,手一晃,这就偏着头说了几个字儿:“这是阿花啊!”然后愁眉苦脸地走了两步后,就问:“你没看错?”
“我曹,兄弟,这种事情能看错吗?绝对是她,你刚才说谁来的,阿花?”陈玄结结巴巴地说道。
其实陈玄只有70%的把握,要说身材,那世界上差不多身材的女人多的去了,这些都是凭着感觉认识出来的,根本就不敢一口指认就是昨晚那个女人,他只要打死不承认,自己也没办法。
“得了,这事儿就算了,阿花是个好姑娘,我家的羊皮就是他照顾的,这都2年多了,于请予以,都不应该找人家。”胖子挥了挥手,表示这事儿算了。
胖子说到这里,手一挥,表示自己对阿花印象很好,自家的羊皮就是他照顾的,一旦胖子要出远门,就会将羊皮丢给阿花看管,阿花尽心尽责,羊皮照顾得很好,所以说昨晚到砂石山的人就是阿花,胖子不大相信,这还说阿花是个苦命的女孩子。
阿花是本村为数不多的青年人,因为这年代流行下海,所以大部分的青年中年都去沿海地带打工去了,整个村子都变得死沉的,这地方也一样,除了老小,就很少能看见青年人了。至于阿花这姑娘对陈玄的影响并不是很深,毕竟只是见过一面,长得还不错,比较内向,不过胖子告诉陈玄,阿花这姑娘很是可惜了,都是因为他家赌石的恶果。
他老爹早些年啥事儿都不做,就是整日的挖石头,早上带着锄头和竹筐就出门了,到了晚上天黑了才回来有时候好几天也没见回来,留下阿花和他老妈两个人在家里整日担心。
挖石头的人也有自己开石头的,但是阿花的老爹就是捶地的败家子,自己挖的几块石头自己开完了还不够过瘾,这就和同行赌石,开始还能小赚一点,到了后面价钱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最后一块翡翠帝王玉没开出来,成了普通的石头,阿花的爹就亏大了,欠着别人好几十万。
上门要债的人次数多了,阿花的老爹受不了了,有时候都想着把阿花抵押出去,毕竟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就能出嫁了,不过这种行为遭受到村里大部分人的反对,最终没卖掉阿花,但阿花的运气也太差,本应该是读书年纪的女孩子,整日跟着老爹去山沟沟里面捡石头,这算下来都已经三四年之久了。
那时候胖子有空没空叫阿花照顾自家的羊皮,之后知道这事儿后,胖子一口气将那欠款给还掉了,阿花这时候就已经二十岁了,不过阿花老爹更无聊,似乎还想着吧阿花嫁给胖子,胖子没答应下来,这事儿就这么黄了。
胖子说完,陈玄顿时想到了一个事情说道:“那按你这么说,那昨晚的老头就是他老爹咯,这还用怀疑?”
“问题是他老爹去年又欠了一屁股债,我回来的时候这老东西已经自杀了,说是没脸见我。”胖子说完这句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陈玄听到胖子这句话当即就想到了一个事情,会不会那老头故意坑我的?其实老头根本就不认识阿花这姑娘,也是在夜晚准备动手,只是被阿花近水楼台先得月,寻了个先,然后只能等在附近,只是凑巧被自己碰见了?
胖子一听,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走!”大步流星地走流星地走了出去。
阿花家住在离胖子家没多远的地方,大约行走要10来分钟,那是一间十分破烂的房子,因为老爹不务正业,家里破破烂烂的,老远看上去就像是要立马坍塌一样,甚至有的部位还用木头顶住。
三人来到阿花家之前,还去了一个农家里面买了两斤苹果,一些手礼,按着胖子的话来说,这只是问问情况,并不是兴师问罪去的,就当他照顾羊皮这么多年,我也该看看她。
走进阿花家里,陈玄才知道什么叫做贫穷,十来个平方的房屋内就放满了各种的家具、床、锅子、鼎那些破破烂烂的棉絮已经发黑发臭还舍不得丢掉,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恶臭味,说得不好听,自己从古墓尸体中拔下来的陪葬衣都比她那些东西强得多。
屋内十分的昏暗,就一个十五瓦的电灯泡在忽闪忽闪,进去的时候,就阿花和他老妈在吃饭,也不知道吃的是啥东西,黑乎乎的一锅,就看见一团蒸汽往上冒,两人看见三人的到来,感觉很是意外,当胖子坐下后,就笑着对阿花说道:“感谢你伺候羊皮这么多天,今儿没事特来看看你们。”
开始阿花的还笑着得很灿烂,只是看见陈玄之后,脸色唰啦一下就变得惨白的。
其实,说实在话,陈玄从走进阿花她家里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没意思追查下去了,反而胖子变得很是主动,很像是要一个交代,这还坐在凳子上和阿花的老母亲絮絮叨叨的拉家常。
胖子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估计在村子里也有点威望,毕竟是这家伙干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情,当胖子说道一些赚钱门道的时候,阿花和他老妈如同小鸡吃米一样的点头,那是絮絮叨叨说了老一阵子,胖子才把话说到了重点中,问阿花说道:“家里现在还在赌石?”
阿花看上去很是内向,基本上不说话,就算说话那声音很小,若说和阿萍相比,真的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刚挖掘出来。
等胖子问完,阿花的老妈准备回话,谁料胖子一举手,然后指了指阿花,老妈子才停下来,阿花支支吾吾的好一阵才说道:“自从我老爹去世后,家里就没赌石了。”然后指了指墙角那头。
陈玄顺着那手指看了一眼,啥都没有,胖子才偏过头说道:“那地方是他老爹之前放石头的地方。”陈玄恍然大悟。问题是,这小姑娘怎么昨天晚上就去了砂石山那边呢?这说不过去。
“那昨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这话有几分的严肃,也有几分的玩笑,要说不回答也成,那就是默认了,要说回答,那胖子这话绝对不是一句。
阿花脸色都阴下来了,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得很深,陈玄都看不下去了,都一个劲地戳胖子,叫他别折腾了,何况这家人都这样了,并且还照顾羊皮那么久的时间,谁料胖子不依不饶,等着阿花看了许久,看见她没作声,又说了一句:“我昨天这个兄弟就看见你在砂石山那边了。你在那后面做啥呢?”
阿花任就不说话,不过阿花的老妈子有点着急了,看着阿花一声不吭,像是被欺负了一般,瞪着眼睛看着胖子然后瘪了瘪嘴巴就说道:“这事儿还真的不怪我家阿花,我来给你说吧。”
老妈子看上去神色很好,和平日看见的西疆人都一样,皮肤十分的黑,满脸的皱纹,虽说胖子介绍他只有五十开来,但看上去已经十分的苍老。
之前的事情胖子都知道了,也告诉了陈玄,阿花的老爹叫科尔姆,因为是音译,至于到底是克然木,还是科尔姆,并不是很清楚,西疆的普通话很难懂。
科尔姆去年又旧病复发,把前几年赚得几个钱全送给了赌石的人,并且还接了高利贷,差不多一毛的利息,这半年下来,就弄出来好几十万的欠款,并且与日俱增,由于压力太大,科尔姆感觉没脸见人,就跳河死了。
捞尸体的时候,全村的人都看见了那尸体,并且还有许多的乡亲都来帮忙,甚至看见阿花家里的条件,很多的村民自发地给她家捐了一笔钱,但是就那点钱都是杯水车薪,在外债高筑的高利贷面前,几乎是零头都订不到。
老妈子属于地地道道的西疆人,平日里晒一点葡萄干给四处贩卖,阿花跟着母亲一起干农活,这日子过地紧巴巴的,但就算节约下来大部分的钱来还债,那高利贷的人还是告诉他,这点钱还不够利息的零头,要是在还不上,恐怕就没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