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老头

王不凡上下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小老头儿，这个老头儿脑袋上的头发是黑色夹着银色，乱蓬蓬一堆顶在头上，两眼眯成一条缝，凉别八字胡挂在唇边，随着嘴角抽搐上下抖动着。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旧不堪，一看就很久没洗澡，身上那股味儿冲得王不凡后退两步。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王不凡的脑袋突然没之前那么痛了。这倒是稀奇了好几年的头痛，医生都没辙的问题，到这老头这突然就好了。

   难道，这老头有什么特殊法术不成。

   更奇怪的是那老头儿，他绕着王不凡转了三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全方位观察了个遍连说了三遍稀奇。

   王不凡也不知道这老头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顾上那老头身上脏兮兮的泥巴，一把抓住他问道：“大爷，你饶我转了三圈了。老是在那自言自语。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老头个子本就不高，被王不凡领着衣领提溜起来，两只脚在半空中乱蹬。喘着粗气说道：“你撒开我！”

   “你先说，你到底想干嘛！我可警告你，我可是学过武术的！”

   “我早知道你学过武术，你先把我放下来！不然我可就喊了啊！医院周围这么多人。你不想明天上新闻吧！”那老头威胁道。

   王不凡这才把他放下。于是那老头又开口了：“王不凡！靖江人今年23岁，从小被收养在秦家。”

   王不凡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老头。他的身世知道的人很少，更不用说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常州市了。

   “你今天是来看头痛病的。你这毛病是从十五岁的时候开始的，对不对？”那老头有开口说道。

   “对对对！确实是这样，这个头痛病困扰我很多年了。”王不凡附和道。

   “看过很多医生，但是没法治对吧！”

   “嗯嗯！”

   “我这么和你说吧！你这病不管去哪都治不好，就是去美国都没法治。”那老头拍拍身上的土摇头晃脑。

   “那怎么办！”王不凡站在原地，这头疼每次都疼得要命，要是没法治一辈子都会生活在头痛带给他的巨大阴影中。

   “办法呢，也不是没有。但是你得孝敬孝敬我老人家。”老头撵着两根指头。

   “又是坑人的家伙。和旁边摆地摊算命的没两样。”王不凡心里想到。于是开口说道：“我怎知你真假，你要是骗我，我岂不是吃了个哑巴亏。”

   没想到那老头却很淡定沉着：“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医生看看，不过到最后你还是回来找我的。我就在这门口等你。”

   “哼！”听罢，王不凡忿忿地甩了甩袖子，迈开大步向门诊走去。可不肖半刻头又痛起来，这次比在公司还要难受。当即倒在路上打起滚来。旁边的医护人员见状赶忙把他抬上担架。医生给他推了支强力镇静剂，王不凡才沉沉睡去。

“岳将军！这是朝廷的第十二道金牌！命你班师回朝！”传令兵跪在王不凡马前，双手举着那道朱红色的金牌。

“我这又回到梦里了？”王不凡在马上欠了欠身子。同时脑子里在飞快回忆以前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的有关岳飞的历史。但是他上学的时候成绩稀烂，历史这块儿实在是拿出不出手。

“唉，事已至此，王命难违，奸臣当道，我怕是看不到大宋收复失地的那天了！”岳飞仰天长啸，孤鸿哀嚎一般。

“我就不能不回去吗？”王不凡又开始嘀咕。

“岳将军！岳将军！您可不能回去啊！”岳飞低头却见一老人跪于马前，于是迅速翻身下马，夫妻那位老人说道：

“老先生！我岳某又何尝不知回去将面临何种命运。我一身戎马，只为洗靖康之耻，收复失地，光耀我大宋。怎奈朝廷却无此意。我又怎能忍心丢下你们。”岳飞双眼见红。身后的百姓们也哭成一片。

“岳将军，留下来吧！”百姓呼声越来越高。

“万万使不得，当今朝堂之上，秦桧之流正想找我谋反的证据，我今日留下，便是落实了他们的口实，届时朝廷派军围剿，岳某实在不忍心牵连大家。今次回朝，我定要铲除那秦桧。”

“那岳将军还会回来吗？”人群中一个小女孩用稚嫩的语气问道。

岳飞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会回来的！”

“那可说好了哦，你可不能骗我！”

“岳伯伯怎会骗你呢！”岳飞此刻泣不成声，一把把那小姑娘搂进怀里。

此刻不论是百姓还是官兵，都哭成一团，这年的寒冬腊月沉浸在悲壮的气氛中。

“此地背靠大江，土地肥沃适合耕种，诸位乡亲便在此地安歇吧！”岳飞起身眺望，这确实是块宝地。

“还请岳将军赐名。”为首的老人拱手道。

“就叫靖江吧！靖取和平安详之意，这地又背靠大江，保卫大江和平。就取名靖江！”岳飞的双眼里激射出凌厉的光芒。若不是当今朝廷昏暗，他一定继续往北收复失地。

“好！靖江！大伙们，咱们这就叫靖江。在岳将军回来之前，咱们要保护好这里。等岳将军回来后，咱们给岳将军一个不一样的靖江！”老人激动地说道。

“哎！可惜啊！这些人永远都见不到岳将军了。原来我家乡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做个梦也能涨知识。真是沉浸式学习。”王不凡心想，不忍感到叹息。

“传令下去！后军作前军，前军作后军，回朝！”岳飞手提银枪翻身上马，挥动马鞭。

身后的百姓却紧跟不舍，跟出去几十里地。见状岳飞立刻勒住缰绳不舍地说道：“大家快回去吧！”可是那群百姓哪肯依他。

于是岳飞脱下自己的白袍银甲赠与百姓道：“奸臣当道，国运不济，所以我身穿白袍银甲，今日我把它赠与你们，希望大家不要忘记讨伐金贼，待我归来之后再穿上它上阵杀敌。再此之前还望大家好好照看它！”

“将军放心！此甲我们定会好好照看，见甲犹见人。将军请安心！”

“白衣银甲？难道这个地方就是白衣堂？”王不凡在回忆里搜寻了下，老家好像真有个地方叫白衣堂。

刚想到这，耳膜边熟悉的打鼓声又响了起来，王不凡知道自己又该醒了。

“主任！主任！这人醒了！”身边的小护士，用尖锐的嗓门喊道。

医生匆匆忙忙赶到王不凡身边：“小伙子，你这睡得够久啊。都五个小时了。”医生看看手表。

“医生，我头疼！”王不凡的脑袋还是很疼。

“实不相瞒，你这病我们也没法，在你睡着的期间，我们给你做了脑CT，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医生摇摇头。

“那我该怎么办，实在太疼了。”王不凡抓着医生的袖子哀求道。

“这样吧！我给你开些去痛片。但是这只能治疗一时的疼痛。”

“哎，好吧。”王不凡叹了口气，但是他又有个奇怪的问题冒了出来。

“是谁帮我交的治疗费用？”

“还能有谁，你女朋友和她爸呗！”医生坐在电脑边，边打字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啊？我没有女朋友啊！”王不凡诧异道。

“怎么会，你女朋友姓陈，大高个，175的样子，身材不错，人也长得漂亮，她爸戴着眼镜，头发油光锃亮，精瘦精瘦的。”

王不凡脑子里急速搜索着自己认识的，附和这些特点的人，最后把目标锁定在李总和陈秘书身上。

“她爸是不是姓李？”王不凡试探地问道。

“你自己未来的岳父姓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啊！你还来问我，我哪知道。反正看起来像是生意人。”那医生语气平淡。

铁定是李总和陈秘书没跑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说是自己女朋友和未来岳父？王不凡脑子冒出的问号越来越多。

突然他想到了门口的奇怪老头。在那老头身边的时候，脑袋明显没有现在疼，还有他为什么知道自己那么多事，想来蹊跷。

“不行！我得找他去！”想到这，王不凡跳下床，飞奔了出去。

“喂！你的药不要了？”医生在身后大喊。“我把药给你女朋友，让她带给你！”

此时王不凡早就跑地没影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医生望着王不凡跑走的方向嘀咕着。

王不凡刚到门口，那老头便走到他跟前，奇怪的事又再次发生了，王不凡感觉，脑袋又突然不疼了！

“怎么样？”那老头又笑呵呵得意洋洋地说道。

“确实很奇怪，为什么一到你身边，头就不疼了。”王不凡摸着自己的下巴。

“刚才是不是梦见岳飞了？”那老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你被这种梦困了八年时间。之前总是梦见自己被砍头对吧！”

“对！”王不凡回答。

“想知道原因，就得就好好孝敬我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