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想跟你打一场

父亲。

司令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是由母亲一手抚养长大，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却未曾被他遗忘。

母亲说这尖牙吊坠就是父亲留给他的。

两日后，清晨。

“到了炼体境，身体果然都不一样了，力量、速度都提升了这么多。”

司令右手拿着砍柴刀开路，背着满满当当的包，在林间快速行进。

这里已经是泰山山脉的外围，距离司家村还有不到半日的距离。

回程的路上，司令为了验证自己的实力，山林中不少凶兽都成为了他的陪练，只不过大多数都被他装进了背包之中。

傍晚。

司家村，外院练武场。

几十个少年在练武场上挥洒汗珠，认真地修炼刀法。

除了……

“你给我站住。”

一个戴着绸布帽的少年，双手扶腿，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不就是让你跟我切磋一下吗，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司贵学，司家族长之孙。

“少爷，我打不过你，我不跑难道站着挨打啊！”

司向清，旁系，司贵学的跟班，他喘着粗气，坐在了地上说道：“这外院练武场上这么多人，别指着我一个人霍霍啊。”

司贵学打直身子，走到司向清身边，也坐了下来。

司贵学朝司向清谄媚一笑：“知道为什么我不在内院的练武场，成天要跑到这里来不？”

“还不是我们好欺负……”司向清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不，是少爷你看得起我们这些下人，没有架子。”

司贵学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到：“算你识相。”

司贵学觉得玩累了，准备回内院。

司家村分为直系和旁系，直系由正房所生，名字中带有辈分；旁系由妾室所生，名字中不带辈分。

而直系和旁系日常的生活区域是分开的，直系在内院，旁系在外院。

司向清扶着司贵学站起来，远远地看到一个背着大包的身影正朝这边跑来。

他手指着来人的方向问道：“少爷，你看那是谁？”

司贵学朝司向清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人已经离他们不远了，他看清了来人正是司令。

未等司贵学开口，司向清抢先道：“是那个废物！”

司贵学将头一摆：“走，去玩玩。”

二人相视一笑，朝司令走去。

司令一路小跑，司家村就在自己的面前，想到此行不仅找到了碧寒果，并且左手恢复进入炼体境。几天的路赶下来，一点也不觉得累。

还未走到练武场，司贵学和司向清拦在他身前。

“哟，这不是我们村的名人吗。”司向清面带讥笑，“离开了十来天，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倒是有些想你了！”

司向清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司贵学。

司令母亲生病，别人可能不知道，司向清住在他家隔壁，可定是知道的。

司贵学打量着司令，冷冷地说：“一个废物也敢进山，没想到还活着回来了。”

“我看他肯定是不敢进山的，其实就是借这进山名义，出去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去了。”

“就他这样的废物，进山肯定会成为山中凶兽的盘中餐。”

司向清一边说，一边向司贵学示意司令后背上的包。

“没错。”

“废物，你包里都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赶紧坦白。到时候东窗事发，我也好在族长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司贵学道。

司令早已经习惯了村里人的冷言冷语，不想与他们纠缠，只想离去

他左手抓着背包系带，开口道：“请二位让开，我要回家。”

司向清见司令想要离去，拦在了司令的身前，大声叫道：“好你个废物，五少爷要看你的包，你竟然不识抬举。”

说话间司向清的手伸向了司令的包：“把包给我～”

司令没想到司向清会直接动手抢他的背包，他右手一抓，紧握司向清的手，往边上一甩。

司向清扑倒在地，吃了一大口土。

“你个废物，在我面前还敢伤人。”

司贵学看着司令，他有点诧异。司向清虽然实力不济，但也是炼体境中阶，怎么能这么轻松就被拉倒在地。

司向清从地上爬起来，拍去尘土，想想刚才是自己大意了。

“向清，将他的包打开。”

司向清再次朝司令走去，不过这次他打算先将司令打趴在地上。

他突然蹬腿，右手一个直拳冲司令的面门而去。

司令本不想纠缠，从小他都尽量躲着村里的人。今天回来的时候太高兴了，忽略了要避开外院的练武场。

眨眼间，司向清的拳头离司令只有一寸。

他身体往左一转，拳头从眼前划过。右手握拳击向司向清的腹部。

嘭～

司向清飞了出去，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又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不只是司向清不可思议，站在一旁的司贵学更是一脸惊讶。

“如此近的距离出拳。”司贵学边说边模仿司令出拳的样子。

眼前这个一直被人们耻笑的“废物”，所展示出的实力，与他听到的完全不同。

司贵学热血沸腾，双拳紧握，目不转睛——他想打架。

如果刚才司向清被司令甩开可能是个意外。如今双手捧腹，躺在地上的司向清，足以证明司令的实力没他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司令心中有些波澜，并没有表现出来，司向清原本也只是个三流货色，只是跟在司贵学身后的一条狗而已，不值得自己激动。

这边发出的动静，引起了练武场上不少人的注意。司为齐看到司贵学，跟着众人走了过来。

当看到躺在地上的司向清，他们之中不少人都认为，司贵学又跟人切磋了。

司为齐看清眼前的情形，对外院子弟道：“去把司向清扶起来。”

他虽然不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司贵学他还是很了解的，天赋不错，十六岁便是炼体境圆满，刀法学徒。

只是整天借着切磋的名义欺负外院子弟，在外院子弟中臭名昭著。

司为齐作为外院的刀法教习，自然认识司令，那个不能修炼的私生子，总会在一旁偷看，常被欺负，但依旧会再来。

“我想跟你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