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左手醒了

一双手从黑蟒体内戳出，黑蟒闭合的双眼瞬间睁开，将头抬起朝腹部看去。

合并的双手向两边分开，轻易便将黑蟒的肚子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司令从黑蟒腹中钻出，浑身沾满鲜血。身上隆起的肌肉撑破衣服，青筋鼓起盘桓在肌肉上，这样的肉体看着都让人觉得暴力。

黑蟒看到司令，本能地张开大口朝他咬去。

双眼张开，又见那张熟悉的血盆大口正扑面而来，双手一伸。

嘭~

双手一上一下抵住黑蟒的上下两颚，十指一扣向两边掰开，黑蟒的头便被硬生生撕成两半。

黑蟒瞬间失去了生机，死的不能再死了。

司令松开双手，感到异样。

“我的左手？”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左手，右手在左手上不停的揉搓，如同看到一个许久未见的至亲之人一般。

左手一直在攥拳松开，攥拳松开……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左手充满力量，这感觉熟悉又陌生。

他左手握拳高高举起大喊：“我的左手，我的左手醒过来了。”

“哈哈哈~”

笑声在山谷间飘荡。

司令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嗡~

司令身体一震，笑声戛然而止。体内的力量瞬间消失，双手坠下，两眼一翻，瘫软在地上。

青筋逐渐退去，肌肉也一点一点恢复正常，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夜幕降临，月光朦胧。

几只小兽正在司令身边啃食黑蟒的血肉，一只小兽沿着鲜血爬到他的手边，对着他的左手一口咬去。

一阵刺痛从左手传来，司令迅速抽回左手。

睁开双眼，天空之中布满繁星。

站起身后，看到几只小兽在月光下跑向远处。

“怎么回事？”司令看着自己的身体发出疑问：“难道是梦？”

身旁黑蟒和满地的鲜血提醒他，并不是梦。

他全身无力，艰难地抬起左手，呆呆地看着。

“你刚刚是不是醒了？”

从小，司令的左手就不正常，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却不能想常人一般使用左手干活。

左手就像是一个懒惰的小孩，一直在睡觉，从不曾清醒。

经过多年的训练，才勉强可以简单活动左手。

司令蹲在地上，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左手放在一块不大的鹅卵石之上。

“起～”

颤抖的左手向上缓缓提起。

石头离开地面的那一刻，司令双眼瞬间通红，泪水不停在眼眶之中打转，此刻他能感知到力量在左手上的传输。

他将鹅卵石翻转朝上，手臂拉到身后，往前一扔。

看着石头飞在空中，落入水面，泪水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

“醒来了～”

“真的醒来了～”

“我等得你好辛苦。”

“啊～”

多年的痛苦与辛酸涌向心头，因为左手的沉睡，自己不能修炼，被族人看不起。

不能修炼，便领不到月例，家里的重担全部落在母亲身上。

左手恢复，让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因为自己不再是别人口中的“废物”。

良久。

司令平复心情，又用左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到水潭之中。

他在熟悉自己左手醒来的感觉，一种用力的感觉。

冷静下来，他想起刚发生的一切。

看着被撕裂的衣服喃喃道：“那样的力量，我从来未体会过，而那之后我的左手恢复……”

他双腿盘坐在岸边，闭上双眼，开始感受身体的变化。

玄黄之气没有完全消散，仍在他的身内游荡。

司令感受到一股温暖的玄黄之气在体内循环，内心一惊：“是源气。”

虽然他无法修炼，但他确定这玄黄之气就是源气。

曾经，在六叔的帮助下，尝试修炼功法。当时源气进入体内，运行到左臂便无法再进一步。

这么多年，他试过无数次，源气始终无法进入左臂。源气不能在身内的完整循环，他终究无法踏入修炼之门。

如今左臂畅通无阻，源气在体内完整地循环运转，他已经达到了炼体境。

司令兴奋地让意识跟随源气走便全身，享受源气在体内游走带来的快乐，这是别人无法体会的快乐。

忽然，他感觉到体内的源气变弱。

发现源气正一点一点被胸前的尖牙吊坠吸收，温度逐渐升高。

连忙运转功法，将源气收入丹田，但这样反而加快了尖牙吊坠的吸收速度。

司令睁开双眼，用手抓向吊坠。

手触碰到吊坠之时，体内的源气被瞬间吸收干净，尖牙吊坠爆出一道炙热的气息，弹开他的手。

一团肉眼可见的源气从尖牙中飘出，浮在司令眼前。

源气开始膨胀，勾勒出一个人的模样。

那人双腿渐渐盘起，源气又开始收缩，直到凝聚成一个盘坐的小人，只有鹌鹑蛋大小。

司令不自觉地伸手，想去碰那由源气形成的小人。手指接触到小人，小人突然射入长的眉心，在体内缓缓下沉，坐在丹田了之上。

大量源气从小人中散发，进入丹田，开始向全身运转。

山林间的源气进入体内，先被小人吸收，再由小人流向丹田。

“这是什么东西？”

小人就坐在丹田之上，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但他感受到山林间的源气正加速流入自己的身体。

“好舒服！”

原本干涸的身体，很快就达到了承受的上限，过程中让他感觉到非常的舒服。

经过小人的转换，源气与之前有所不同，源气更加精纯，似乎蕴含着未知的力量。

司令运转功法，体内的源气已经非常充足。但他隐隐有种感觉，小人之内还储存着大量的源气。

意念一转，他调动体内源气，捡起地上的鹅卵石。

鹅卵石从他手中射出，没一会儿，石头砸在岩壁上的巨响由远处传来。

他站到一棵大树前，搓动两手，脸上带着坏笑。左手握拳于腰间，全力挥出，向大树轰去。一声巨响，大树缓缓倒在地上。

小兽们躲在不远处偷看，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它们退后了一些，似乎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生物”的危险。

大树倒下那一刻，司令低头，看着胸前的尖牙吊坠。

内心突然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