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对头

餐厅里，乔治吩咐后厨把已经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还送每桌一瓶红酒几瓶饮料，并嘱咐吧台去准备几种口味的冰激凌蛋糕，等一会当做甜点送上来。大家看到色香味俱全的一大桌饭菜，话不多说闷头吃起来。陈兰心亲自为每一位客人倒酒和饮料，还举杯向大家敬酒。

用餐完毕，客人们都非常满意，小孩子吃到美味的冰激凌蛋糕，还收到陈兰心送的糖果和绒毛玩具，很是兴奋。陈兰心对着大家说道，“请各位先休息一会儿，能不能请几位代表出来，我们一起去房间看看。然后再去对面的喜福楼也参观一下，两边比较之后再决定，好不好？如果你们仍然坚持换，我绝不阻拦。”

陈兰心请出几位看似通情达理的客人，带着他们一起到楼上客房参观，为他们介绍这里的设施和清洁程序。连走了几个房间都是宽敞明亮，干净整洁的样子，根本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陈兰心问道，“咱们要不要再去对面看看？”

“不用了，现在房间没有味道了，看上去也没什么其它问题，还是住这里好，饭菜也比较合口味。”一个带孩子的妈妈说道。

“是啊是啊，就在这里吧，懒得搬了。”另一位先生也支持道。导游在一旁干着急却不敢阻止。

“好的，感谢你们的信任，我们一定会为你们做好服务工作。”陈兰心诚恳地说道。

安顿好旅行团，陈兰心想找杰西卡说道说道，可是那个女人比蛇溜得还快，早已经没了踪影。

莎莉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捏着粉拳说道：“肯定是她，奸计没得逞，就怀恨在心。晚上趁我不在家，她可能直接找上门去打架了。”

“按理说，杰西卡的功夫比起你妈妈差远了，她肯定不敢一对一单挑的。难道是请了帮手？”乔治顺着这个思路继续猜测。

“昨天晚上外面都是要糖的人，她很可能趁机带人来害我妈。不行，我得去找她问问，如果真是她，我得把她揍成个植物人。”莎莉咬牙切齿地说。

嘉文连忙上前阻止道：“莎莉，你先别冲动。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再发难，要不然给那个蛇蝎女人抓到把柄，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哎呀，你真是够烦的，找揍啊。”莎莉手比嘴快，没等嘉文反应，手腕一翻胳膊下滑脱离了嘉文的掌握，抬手一巴掌烀在嘉文的后背上，只听“诶哟”一声，嘉文倒在了走廊的座椅上。莎莉扭头就向外走。

乔治身形一闪，眨眼功夫就到了莎莉面前，拦住她道：“莎莉，你不想等等你妈妈的手术结果吗？也许她醒来就真相大白了。”

“我！好吧。”莎莉只好暂时忍住揍人的心，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手术灯熄灭，医生疲惫地走出手术室，对着走廊里的几人说道，“病人头部淤血比较严重，我们尽力清除了大部分淤血，可是仍有极少量太靠近神经，暂时不敢去动。只能等着慢慢吸收。总的来说，手术是成功的。”

“真的吗？太好了！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莎莉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

“这个不确定。一般开颅手术前清醒的患者，手术后6个小时就能清醒。可是，你妈妈送来时已经昏迷了一段时间，可能需要几周甚至更长时间才能逐渐清醒。”医生答道。

“怎么会这么久？不是说手术成功了吗？淤血不是已经清除了吗？”莎莉从刚刚的激动中重新跌回谷底，她急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医生，请问还有没有其它办法能尽快帮助她清醒过来？难道只能干等着吗？”乔治也抓住医生的手急切地问道。

“这个嘛，我们会使用一些药物先促进淤血的吸收，然后再使用刺激脑神经的康复疗法。”医生答道。

“这样的病人以前有康复的先例吗？”嘉文追问道。

“当然，只是时间不一定，有的可能很快就醒过来了，有的可能要几年。”医生答道。

“什么？要几年！那不是变成植物人了吗？”莎莉再次陷入绝望中。

“深度昏迷和植物人是不一样的，而脑外伤引起的植物人，也有50%苏醒的可能。你们先不要着急，等一段时间看看。”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一名护士走出来，告诉他们病人已经被送到重症监护病房，暂时不能探望，请他们先离开。

三个人只好离开医院，回到客栈。乔治先把莎莉拉到办公室，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吩咐厨房送几个清淡小菜过来。

不一会儿，裹着围裙的嘉文端着餐盘进来了，上面是两碗热腾腾的汤面和两份青菜。他把面餐食放在乔治和莎莉面前说道：“我煮了两碗面先吃着，这个比较清淡暖胃，容易消化。”然后他端起一碗，用筷子夹起来喂到莎莉嘴边，哄着她说，“宝贝，这是你生病时最爱吃的清汤面，我放了一勺辣酱，可以刺激一下食欲。”

“拿开，我不饿。”莎莉把头扭过去。

“来，尝一口，很香的，是我的米其林三星秘制辣酱哦。你的最爱。”嘉文继续追着喂她。

“我现在哪有心情吃饭啊！”莎莉眼睛红红的，人也蔫蔫的，完全不像平时的做派。

“吃饱了才能去医院照顾兰姨啊！万一兰姨醒了，你却病倒了怎么办？”嘉文耐心地劝诱着。

莎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张开嘴等着投喂，嘉文赶快挑起一筷子面条送进她嘴里。乔治装作没看到，囫囵吞枣把汤面吃光，找个借口离开了房间。

刚到店门口，只见杰西卡扭着水蛇腰迎面走来，浓烈的香水味熏得乔治喘不过气。“哎呦，乔治啊，我听说兰心受伤了，到底怎么样了？”

乔治挑了挑眉毛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昨天晚上见到兰心了？”

“我早上出门刚好看到救护车停在兰心家门口，邻居都在说她被送去医院了。”杰西卡说道。

“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她了？”乔治讥讽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也曾经是好闺蜜呀。这些年，她把我当仇人似的，我还觉得委屈呢？”杰西卡满脸真诚的样子，不熟悉她的人肯定会以为她是忍辱负重的一方。

“好闺蜜？！我怎么没看出来呀，你好像没少给她使绊子嘛。”乔治难掩心中的愠怒说道。

“唉，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呀！”杰西卡若有所思道。

“兰心的事不劳你费心，她在医院很好。我再问一遍，你昨晚见过她吗？”乔治与她无心纠缠。

“昨晚？没有啊！我店里昨晚忙得很，哪有功夫见她呀！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我让她受伤的不成。你们可别冤枉我啊，她的功夫你知道的，我哪里是她的对手。”杰西卡捶着胸口指天发誓道。

“但愿这件事与你无关，否则你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乔治道。

“呵，你吓唬我啊？！想让我背锅啊？！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呀！”说着杰西卡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嗲声嗲气地说：“哎呀，杜克，你在哪里呀？我被人冤枉了，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电话那头粗声粗气的声音传过来，“谁呀？谁敢冤枉你？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