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赋能
书名:雨落星河作者名:重浪本章字数:2077更新时间:2022-05-16 00:50:10
众人醒时,所在的房间已然变形,围绕周围一圈的工字钢超过半数断裂崩塌,剩余的也尽是扭曲。面前的防弹玻璃碎了两层,最有一层也满是裂痕,在他们恢复意识的片刻也碎落了。
“古戟和异形鼎都不见了”“那四名研究员也不见了”众人醒神后沸腾起来。
“马上查验事故情况”王老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寻找着自己的助理研究员。然而他已经遇难了,是被断裂的工字钢落下砸碎胸骨致死。烟雾散去竟有几束光从头顶和四周落下。洛城中央实验室,毁。
活着的和尚且能够活动的人在南澈的带领和掩护下狼狈的逃离了这栋已破败不堪的建筑。在过程中他们也发现,以实验室为中心直径约一里范围,呈圆形向下坍塌。越靠近中心的位置受损越轻微,越外侧越是严重。这个地区可以说,临时搭建的中央实验室是洛城考古研究所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原本进入的二十余人,现在只剩半数不到。徐老,王老,蔺松,南蔷,南澈,西山省秦城的赵磐教授和他的助理研究员赵空志,共计七人。
他们爬出废墟时已是夜幕,四面八方射来的强光让他们睁不开眼。
“给老子熄灯,他娘的”南澈大吼一声。先是在实验时遇到强光,第一反应便是冲到妹妹跟前,以身躯护她周全,导致后背砸伤。跑路时还得照顾老弱病残,一路上没少被破损的残骸割伤,而现在还被晃眼睛,心情非常恶劣。
“老大,你没事真太好了”之前跟在南澈身边的青年红着眼跑到他跟前,用身体挡住光源,手在后面挥舞着,让他们挪开照明。
“君子之交淡如水啊,你他娘的”蔺松吐着粗气,红着眼瞪南澈。他本来没事,但被南澈扛在肩上一路狂奔,不知撞到多少东西,吸入多少尘埃,眼睛都被熏红了。
“你是君子吗,我护着自家妹妹怎么了,你一身的石膏跟盔甲似的… 嗯?石膏呢?”说到这,南澈心里咯噔一下。
“石膏跟着心一块儿碎了”蔺松瘫在地上翻着死鱼眼看向天空,余光却是落在南蔷身上,没事就好。
南蔷恢复意识后立马扑在蔺松身侧,瞪着兄长。一路上她虽意识迷离,也是亲眼瞧见南澈是如何野蛮地冲撞那些已经摇摇欲坠的建筑残骸,而蔺松身上的石膏就越来越少了。
他们三人的嬉闹让在场的众人从惊恐和悲伤中稍缓过来,各自带着心事随救援队去了中心医院。
在病区,其他众人住普通病房,在一系列的检查后,等着他们的是第二天的笔录和心理疏导。而南家兄妹和蔺松则是在楼上重症病房改的特殊病房。南蔷单独一间,南澈和蔺松一间,走廊里满是便衣特勤。
“你这假公济私的,区别对待可不像你的作风。”蔺松诧异道。
“薇薇那儿就一张床,在走廊尽头,我不拦着你。晚上动静小点儿,这隔音不好。”南澈打量了蔺松上下一番,不可描述的笑笑。“你打呼吗,要打呼赶紧走,我喜欢静。”
蔺松翻了个白眼,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你喜欢静?边境大事没啥,小事不断,静得了吗?你是铺垫了故意让我这么问,你好再卖弄,杀到它安安静静?幼稚”
南澈笑笑,拍了拍手,他的警卫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递给了他,又被他随手一扔给了蔺松。
警卫员有些诧异,虽说这是高等机密,但也毫不质疑自家领导,转身便离开。
“在实验开始前,听薇薇大致描述了一下,我就找了点关系,在洛城上空布置了点手段。”南澈端着手机满不在乎的说道。
资料描述的事让蔺松感到惊奇。
一月二十三日晚二十一时整,洛城龙区天元大道博文大厦上空突聚雷云,在线形闪电落下的瞬间变为紫色链形闪电,并伴随两个淡青色球形闪电落下。洛城气象局。
一月二十三日晚二十一时整,洛城龙区发生里氏七级地震,造成天元大道博文大厦,洛城考古研究所坍塌,十三人遇难。这也是自1976年汤山大地震以来第二次监测到地震光。洛城地质局。
在看完手里两份报告后翻到下一页,抬头写着,机密。内容是几张图片组成的九宫格和一段话。
南河省洛城发现五名雷系觉醒者,已核实身份为京都古宫博物馆助理研究员沈星辉以及四名洛城考古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孙椋,林晖,吴昕,白琼。
“你这次不是简单的休假吧”蔺松狐疑的看向南澈。
“你我再一同并肩作战吧!鬼狒·蔺松”南澈端着手机,却看着天花板,语气十分平和的说道,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说完,南澈转过头看到蔺松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的笑看着他。是啊,自从这家伙退役,络腮胡掩盖了原版刀刻斧凿的面庞,披头散发时也看不到突起的眉骨,单眼皮的双眸不知是睁眼还是闭眼,即便凑近也似看不到眼白,如勾人堕入深渊般。
“雨落星河重重浪…”蔺松说罢便翻身睡去。
雨,纵然成灾,落于溪流尚不能形成涟漪,又如何掀起星河这浪花一朵朵。南澈琢磨来琢磨去,焕然大悟“这不就是,我欲齐天的意思么,哈哈哈,文化人狂起来是真的狂”
“你的五官吧,单拎出来没一个好看的。眯眯眼,塌鼻子,厚嘴唇,眉骨这么高,返祖吗。但组合在一起,也谈不上好看,但是我喜欢。”蔺松回想起和南蔷最初认识的时光,是她点燃了自己心中的浪漫。初遇在一个校外补习班上,当时蔺松是自己学校的班级倒数,而南蔷却是自己学校的年级第一。要说吸引他的,可能是南蔷骨子里的傲气。她自恃第一,不理会老师的讲课内容,摔门而去吧。可谁又能想到,一月功夫,这才女便学会了逃课,日日和蔺松往校外江边的花园里跑。蔺松也是在这会儿开的窍,过往在他的生活里除了干架就是赛车,从未关心过女人这回事。毕竟他出身在海上城的郊区·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