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发笔小财

话说段铁宝每日里在小街宝局爬场，凭运气打闹个三瓜俩枣的也过的逍遥自在，人要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转眼间来到了民国35年年底，这几天山西祁县柳家三爷从恰克图用砂锅换回了回了800只大羊，柳三爷这次外蒙之行非常顺利，他带的1000口砂锅被抢购一空，蒙古人对砂锅的热情高涨，因为砂锅炖羊肉味道确实比铁锅好很多，换购价格达到了一口砂锅一只羊，除去损耗尽然从蒙古换了800余只大羊，其中不乏换有部分座羔的母羊，待回家生产后初步估计能落下羊850只以上，可谓大赚了一笔，他一路兴冲冲带着羊群从恰克图直返张家口，决定在张家口休整几日再做打算，顺带探探张家口羊市行情，如果可以就地将羊群出手，及时变现,带着白洋满载而归回到祁县在一众兄弟面前风光一番，在老爹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在羊市逛了几日后觉得行情不算太好，还不是出手的时机，就在张家口繁华地带闲逛，顺便打探商机。闲逛时候，不免涉及勾栏瓦肆，张家口是商贾聚集之地，在民国时也算是灯红酒绿之所，到处是鱼龙混杂，柳二爷毕竟年轻，心性尚未磨砺，把持不住自己，这日闲来无事，信步走入小街宝局来瞅热闹，眼见得宝案上白洋银票推来搡去，不由得眼热起来，心中暗想，我这次出来历练，财运正旺，看那几个闲汉，一会子就赢了庄家几十个光洋，想来我这时运也比那几个闲汉强吧。不如押上几把，赢个几十块，岂不是顶得上几只肥羊，比将本求利做那劳什子生意强多了，柳二爷毕竟是大家子弟，并不急于出手，先在局上观望风向，眼见得段铁宝不时在此处押上三毛，一会又在别处押上五毛，居然每次都有收获，暗中思量，此人在宝局上看得准，出手果断，若跟他押上几下，估计不会蚀本，不由得掏出几块白洋，跟着段铁宝下起注来，半个时辰居然赢了12个白洋，心中暗喜，这比出口外忍饥受冻去贩卖砂锅和羊皮强多了，只要看对了，轻松自在的就或利了，看来宝局不过如此，照此下去，发家致富指日可待。想到此处，他来到段铁宝身边，说道“小哥借一步说话”“我见小哥出手极准，是个有本事之人，何至每次三毛五毛出手，这样何日能发财”段铁宝叹口气道“我也想大押几把，大杀他几下，有钱谁也懂得，怎奈囊中羞涩，只能爬场，打闹个酒饭之用，倒夜快活，我见公子眉间贵气流溢，这宝局只怕是探囊取物，公子何不多押几下？柳二爷道“我本钱倒是有，只是对这宝局不甚精通，看不准，难赢钱，不如咱俩合作如何，我出本钱你帮我押，赢钱咱俩五五开如何”段铁宝忙不迭地的回答“如此甚好，多亏少爷信得过小人，咱俩就合作杀他个痛快，弄他个几百大洋，明天咱俩就合做如何？”柳二少爷答道“好，我明天就拿五百大洋与你作本咱俩弄他个痛快”明日未时我在宝局恭候柳二爷大驾。段铁宝忙答道。话已说好，柳二少兴致勃勃的又看了会子，回客栈喝酒去了。铁宝今日里得了洋钱7、8毛又得了柳二爷的诺，自然也是兴冲冲去吃酒肉了。他寻了乡伙 来到一家小馆，破例要了两个砂锅，一个里边炖的是粉条、山药、肉丸、一个里边炖的是咸菜、豆腐还有烂肉，两人打了一角酒，就着热腾腾的砂锅喝上了好不痛快。铁宝的乡伙姓刘名二，是暖泉镇太平庄人氏，在张家口汇通柜上学徒，一把算盘打的哗哗响，深得掌柜赏识、平日里奸酸刻薄也是个到处跌皮打垮之徒。眼见得段铁宝今日里喜上眉头，不由得操心问道“铁宝今日里得钱了吧，看你喜滋滋的，不对，今日你肯定有喜事临门，莫不是家里与你订亲了，是哪家小娘子，说出来同喜同喜”，铁宝道“哪里哪里。未得婚配，只是今日里在宝局祁县柳二少爷跟我押了几下。眼见得我把把赢彩，心上动了，约我明日里给他当伙计，他要下大注，想好好一博”盈利与我五五分成，就凭我这看宝本事，打闹个百十块白洋还不是手拿把掐，我若得了钱就回暖泉买上几晌地，寻几个佃户与我种地，每年里落的轻闲，岂不是好事一桩，这也算是喜事一件，今日咱二人多喝几盅，不醉不归吧。刘二听得明白，不由得说“铁宝，押宝你就实实在在要赢吗？我看不见得，再说就是五五分成，你确保他能给你多少白洋，再说到手才是白洋，没到手无非是空话一句”，我看你倒不如去找宝局，与掌柜李老疤合伙把柳二这些白洋弄了过来，李老疤倒也不会亏待于你，我黑晌就领你去找李老疤商议，何况这柳二爷又对宝局不甚精通。他们又是家大业大，这几百洋钱对他来说只是小钱罢了，你说如何？段铁宝沉吟半晌“也对，他们走一遭口外就有大把白洋入账，我让人家连打带骂一年还落不了三块白洋，待夜间与李老疤商议再做绝决断”话说到此，刘二一阵风跑去宝局寻了李老疤前来，一会功夫就将李老疤连拉带拽扯到了小馆，铁宝见的李老疤到来，连忙站起来拱揖“李爷发财，眼前有一只肥羊送到您老口中，吃与不吃，凭您一句话就好？”闻听此言，李老疤欣欣然道'送到口中岂有不吃之理，你且说来，铁宝道“明日里祁县柳家二爷雇我要到宝局上大押，李爷只消仔细布局，把他杀尽，岂不是肥羊一只”闻得此言，李老疤不由得呵呵大笑，还真是肥羊一只，且待今日我仔细安排，明日里宰这只肥羊。你明日只管照常下注押，不可让他看出破绽就好，宰得这只肥羊来哥哥于你分肉，决不亏待老弟。三人抚手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