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三尸瘟神

第五十五章：三尸瘟神

因为葱葱的加入，效率提高很多，小鸟非要把以前定好的五五分变成三份，他留一份，葱葱和我各一份。葱葱不管事，我拗不过只好同意。以前我和小鸟两人的时候，每周合起来收益一两百还不错。葱葱加入后，收益增加很多，从三四百到七八百不等，而且上门排队的人越来越长。

有很多人还是从隔壁县城慕名前来，很多鸡毛蒜皮的事、奇葩的也找上门来，比如谁家丢了只羊或者猪呀，倒还好说，有个老大爷说自己正吃饭，有人喊他就把饭放凳子上，结果碗还在饭没了，怀疑家中有鬼，我看到葱葱黄纸上的三个字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大黄狗”。还有人问自己打麻将老输求支招、找对象很苦恼等等。

转眼几个月过去，我们即将迎来期末考试和寒假。期间刘兰我只见过一面，孙叔也才碰到过两次，说在省内又发现三处血煞地点，只是血煞池是空的，也没有邪物。倒是蒲县周围曾出现过黑衣人踪迹，正在秘密调查，好在各地没有出现人员伤亡或失踪的报道。我家那边也没有动静，刘兰还是利用阵法暂时封闭住，等待情况明确。

孙叔回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婶，自立冬以后，李婶的身体情况逐渐变得不好，经常咳嗽，畏寒怕冷体虚乏力。往年冬天孙叔基本都在家，李婶的状况并不明显。

我没有真气，只能简单看出李婶坤宫和坎宫，也就是脾和肺有问题，脾开窍于口，李婶唇边干燥发黑，肺开窍于鼻，鼻翼周围也是肤色暗淡，同时也说明肠胃同样不好。我问起病情，小鸟只说是多年的老毛病不好医治，基本都是李老中医给开的中医汤药。只是葱葱私下给我说过，李婶的面相应该是被某种秘法遮掩过，或许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也曾侧面询问过孙叔，孙叔没有多说，只是让我不用担心，他有办法的。

期末考试，我和小鸟的成绩有点下滑，我从第三掉到第四名，小鸟成了第十名，好在都进了前十，葱葱依然很牛，不但是我们班级第一名，整个年级也是第一名。我和葱葱的事，班主任是知道的，还曾经分别找我俩谈过话，无非是高三是冲刺阶段，千万别分心等等，葱葱一枝独秀的成绩让老师打消了以往的顾虑。

寒假放假离过年没几天时间，我和葱葱采购些衣物、营养品之类，探望李婶之后就回家了。给孙叔、李婶、小鸟各买了套衣服，虽然不是大牌但也是时下的名牌，自己赚的钱用起来也舒坦。今年寒假还有个大事就是我哥结婚，得早点回家帮忙准备。

陕西关中平原，过年有不一样的味道和习俗。进入腊月门，各家各户就开始忙碌筹备起来。扫尘洗浴，赶年集，买年货，买新衣、添新碗、备菜备肉蒸馒头。我还有个新任务就是拜访亲戚家，把我哥初六结婚的事通知到。按老妈的嘱咐，关系近的亲的有长辈的亲戚送些年货留点钱，这次葱葱倒是没有黏电视和黑虎。跟着我一路风寒四处走亲戚，我估计也是老妈的主意，提前告知各家亲戚另一个儿媳的存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当然，葱葱她们杨家的主要亲戚我俩也都去了。

腊月二十三“有钱没钱，剃头过年”。大人小孩开始理发、洗浴。算是进入年前一周的忙碌之中。

腊月二十四，刷尘扫房子。这天就是大扫除，“尘”与“陈”同音，打扫灰尘其实就是除尘迎新、辞旧迎新的意思，扫去灰尘，赶走过往一年的不顺心、晦气霉运等等。这是个脏活累活，每个人都是灰头土脸，但却乐呵忙碌着。

其实扫尘在民间还是流传有不少神话故事的，《吕氏春秋》中记载，尧舜时就有扫尘的风俗。传说：古人认为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神灵，有善的神也有恶的神，其中有一神名曰三尸神，也有按星象称为扫把星，是晦气是非和霉运的象征。传说这个三尸神喜欢在玉帝面前阿谀奉承、搬弄是非，经常把人间描绘成充满罪恶的肮脏世界，有次他向玉帝密报，人间有人诅咒玉帝、辱骂天庭意图谋反，玉帝经常被他歪风吹多，于是降旨派人迅速查明人间犯乱之事，凡怨愤诸神亵渎神灵者，将其罪行书写于屋檐下，让蜘蛛结网掩盖做记号。

玉帝又派王灵官于除夕之夜下凡界，也就是人们都团聚在家的时候，将有记号的人家满门斩杀，一个不留。三尸神见计谋得逞，偷偷入凡间，便随心所欲起来，到处给人们家中屋檐下做标记弄蛛网。凡间家家户户有灶君负责烟火，发现三尸神的阴谋后，立即禀报灶王爷商量对策，于是想出来一个办法，腊月二十四起到除夕前，家家户户需清扫房屋，那家不干净灶王爷就不进家门。民以食为天，灶王爷发话人们莫敢不从。等到王灵官来到人家后，发现家家户户干净明亮，很是奇怪。返回天府后把人间祥和安乐、新年如意的盛况禀告玉帝，玉帝随后查明原因，拘押三尸神，奖励灶王，人们为了感激灶王爷除难消灾，赐福张祥，腊月二十四也形成扫尘迎新送灶君的习俗。

当然这一天除了体力活，也是有奖励的，吃灶糖就是一种，有的人家会做，也有走街串巷卖的。灶糖是一种麦芽糖，很黏很甜。有的点上芝麻，就成了芝麻筒，有的拉成扁圆型做出糖瓜。我们这里最出名的就是琼锅糖，脆甜香酥，回味无穷。

腊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传说玉帝这一天会派人到人间体察民情，于是赶驴磨豆腐、吃豆渣、喝豆浆展现民间生活艰辛和清苦成了春节前素食豆腐日。当然，我们家没有磨豆腐，是在邻居家定做的，热乎的豆腐脑，加上油泼辣椒，一勺黄豆酱，条件好点的加点特制腊肉，香菜葱花撒上，口水不要不要的。刚出来的老豆腐直接拿一块来吃，满满的黄豆香，比肉都好吃。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吃豆腐，葱葱也喜欢，怪不得一家人。

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北方过年蔬菜少，就是肉食为主。今年我哥结婚，当然用量自然也大。一大清早，大门口外就挖了一个大坑，架起铁锅烧水。自家养了一头猪，又在村里买了一头，今天也是它俩升天的日子。

杀猪太血腥，葱葱和小妹被安排在家中。老爸晚上到家，哥哥下午也会赶回来，我自然成了对付猪的主力。

家里帮忙的亲戚邻居挺多的，六个壮年在猪圈里一阵折腾，猪声嚎叫，半个村子都能听到，一起动手将猪按住绑好，然后抓耳朵的，抬四条腿的，抓尾巴的，愣是将一百六十多斤的大黑猪从猪圈抬到大门外放好的长条凳子上，然后，压住固定绑好。

我说是主力，其实就是给猪假装喂食把猪引过来，后面就是按住猪腿不让猪挣扎，我虽然力气大，但参与杀猪的确还是第一次，显得手忙脚乱的。一手拿长锉刀，一手拿着钢钩的三叔冲我笑笑，头往外晃了两下，意思是我一个学生离远点，这么多人在都是经常杀猪的，不用我上，另外太血腥还是少看为好。我只好由参与者变成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