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难说

“这种情况很少见吧，我觉得农翔宇的情况应该是仇杀，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个什么好人，得罪了什么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跟他一起住的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和他是什么关系。”我猜测道，坐了下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知道有个女人又怎么样，我们怎么都找不到她啊，她为什么可以逃跑的这么隐瞒。”何馨嘀咕道。

我脑海里开始回忆着所有关于密室杀人案的种类，1、死者为自杀；2、意外死亡（比如心脏病等）3、死者死于凶手在房间内布置的机关。

我在脑海中把基本方式都罗列了一遍，在想到第三种的时候，如果当时女人根本就已经离开了房子，在男人的身上安装了什么杀人机器，自己则是在进行远程控制的话，那她就不用在动手之后逃离了。

但男人最终是坠楼的，没有死在屋中，那机器又怎么可能杀死它呢，在屋子里当初一定还有一个人，把男人推到窗外去的。

只要找到这个人，案子就破了。

我在无奈之下只好从新回到案发现场，这次我是一个人来的，之前被我们问过话的那男孩子，看到我又回来了，就皱眉问我：“警察哥哥，我听说隔壁有人坠楼了，是真的吗？”

“是的，之前你跟我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你当时到底在做什么？”我故意又试探性地问道。

男孩还是好像之前一般，笃定道：“我说过了啊，我在睡觉，由于生病，我当时有点迷糊完全不知道隔壁的动静！”

男孩还是如此波澜不惊，完全没有破绽，让人不解。

我没有理会他自己一个人走进农翔宇的家里，之前我已经穿上鞋套，背后那男孩不敢进来，加上外面有警戒线他不是办案人员也不能进来。

我来到男人之前坠楼的厨房，拿出白光灯到处检查了一番，从墙壁到地板，我都全部没有放过，这种工作本来是痕检员干的，没想到竟然轮到我，哎虽然有点无奈，但现在高明强和我的意见不一样，我叫不动他们的人，只好自己亲力亲为了。

我趴在地上有点狼狈地朝着柜子的缝隙看去，忽然发现柜子虚掩着，我屏息着呼吸打开橱柜，里面没有人，但靠近墙壁的木板上仿佛有点不妥，我用力推了一下，这才发现柜子被人做了手脚，在背后竟然还有一个小暗格。

我整个人蹲了下来躲进了里面，无意中我看到暗格下出现了鞋印，这种鞋印是来自高跟鞋上面的，我回忆了一下之前监控里的画面，那个女人也是穿的这种鞋。

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她一定是在犯案之后藏匿在柜子里，之前我们竟然都没有找到，不过这暗格是被橱柜后板遮挡的，一时间没有发现也正常。

现在可以肯定凶手是等警方的人离开后才逃脱的，我拍摄了发现的鞋印，现在掌握的线索更加多了，但女人的去向还是个未知数。

收集好这些东西，我离开厨房，到达了死者家里的洗手间，打开马桶，看着没什么特别，又来到洗手盆，我拿出发光氨喷了一番，竟然发现上面有许多痕迹，这里显然是被清洗过的。

看来凶手是在这里给死者进行针扎的，我看到洗手盆的前面有人摩擦过的痕迹，上面有皮屑残留，幸亏我法医用的工具都在身边，拿起镊子夹起来放进物证袋里，之前我问过谢楚楚，死者的指甲也有皮屑残留。

如果两种皮屑的一致的，那么就可以断定男人是被女人害死的了。

这次回到现场还是有收获的，这个案子没有之前第一个如此复杂来到这里估计已经没什么可调查的，我回到公安局之后，把东西交给了谢楚楚。

赵雪静知道我在现场有新的发现，也称赞我办事仔细，在谢楚楚得出结论的时候，刚好和我之前预料的一样，洗手间里发现的皮屑残留和男人指甲里的一致，并且和女人头发的DNA也是吻合的。

可惜的是我们在DNA数据库里没有找到这个女人的信息，我们继续到处找人，即便有了足够的证据但如果嫌疑犯一天没有找到，我们这个案子还不能完结，再说抓了嫌犯，在审问过程中也是一种煎熬。

有些嫌犯可是能折磨警察好几天的。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就是不眠不休都要给我找到这个女人！”赵雪静看着事情僵持了，一拍桌子就命令技术科的人。

何馨和冯思宸几乎都没有停止过敲击键盘的节奏，其他技术警也是迫不及待地检查着。

嘟嘟，终于在一台电脑里发出了回应，一名技术警一按回车键说道：“这是楼下一位邻居刚才给我的信息，他说隔壁那个小男孩的妈妈好像和死者的关系不一般！”

那个男孩！

整个警队差点都炸开了锅，我也一拍大腿说道：“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之前男孩曾经说过自己只有妈妈，爸爸早就离开了！”

“找到他妈妈了吗？”我问。

“她是圆馨电子厂的清洁工名字叫方玲玉，这几天都没有回家，男孩的病昨天好了，现在应该去学校了！”

“平时都回家，最近突然出现异常，事出蹊跷，必有妖，马上去圆馨电子厂！”

赵雪静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顿时马上回答了一声好，接着就离开了公安局。

让何馨给我们定位，我们很快就赶赴到圆馨电子厂，这个地方在我们富明市还是有点名气的，由于大部分高端的电子产品都源于这里。

我和赵雪静到步后，带上张大同和高明强，来到工厂的门前，这里的保安却拦截我们说：“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

我拿出警官证示意他带路，去找厂长，保安知道我们的身份后，不敢怠慢，立马站起来对我们点头哈腰的说道：“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说着保安一直带我们朝着工厂内部的一处办公室走去，这个地方应该是厂长所在的位置。

找到这里，保安对着里面说道：“廖厂长有几位警官说要找你！”

“哦，让他们进来吧！”里面的人很平静完全没有因为我们的身份而动容。

进去后，赵雪静就拿出方玲玉的照片给厂长看：“廖厂长我们今天来就不给你废话了，照片上的女人是你们工厂的吧？”

“原来是赵警官，之前我也听闻你在富明市的威名，少女神探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别废话，告诉我，这个女人在什么地方？”赵雪静不想跟他扯那么多，逼迫着问道。

廖厂长却举起手做了个放松的动作说：“别紧张，如果是我们厂里的人，我自然能找到她！”

回答着，廖厂长才端详着照片里的人。

一会儿后他就跟我们说道：“这个，不是方玲玉吗？她是我们工厂的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她不是普通员工吗？”我问。

“那是之前了，这几个月她升职了，不过她这几天请假了，你们要找她么？”从廖厂长的反应看来，应该是不知道她家的情况，但方玲玉怎么会刚好在这几天请假？

看来她是故意的，赵雪静问廖厂长：“那你知道方玲玉请假的原因吗？”

“她说她老家有点生气，要回去处理，之后还会回来！”廖厂长如同竹筒倒豆一般回答，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我意识到，他和方玲玉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也不知道她最近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给赵雪静一个眼色，她问廖厂长方玲玉老家的位置，但廖厂长却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们可以去问人事部，当时入职的时候，我们都拿过她的资料。”

按照廖厂长的指示，我们很快就来找到了人事部的一位经理，在他帮助下，我们发现方玲玉的老家是在焦黄市的，这个地方离我们这里有一段距离。

如果方玲玉真的去了那里，估计我们要找她就有点麻烦了。

我们立马回到公安局，何馨已经给我们调查到方玲玉最近的出入记录，发现她果然用身份证买了车票去了焦黄市，赵雪静连忙联系了当地公安局、派出所必须要给我们找到方玲玉，同时我们也开车朝着焦黄市进发。

在车上，高明强抱怨道：“不就是一个方玲玉吗？害我们折腾成这样，明明都猜测到凶手是她了，但我们好像还有许多收尾工作要处理！”

“她不一定是凶手，但具备很大的嫌疑！”我坐着副驾驶上回答道。

高明强一脸难以置信道：“不是她，还会有谁？”

“难说，不过找到她的话，应该就差不多了。”赵雪静回答。

现在谁都不能断定就是方玲玉干的，毕竟DNA我们没有验证过，指纹呢，也没有确定，这么快就说是她干的，那就太草率了。

我们是警察不能什么都臆想的，即便把方玲玉带到审讯室，也得有证据才行。

经过大概4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达了方玲玉的老家焦黄市，我们先在本市的公安局落脚，这里的陈局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