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祖传镯子
书名:山村惊魂录作者名:好难得本章字数:2459更新时间:2023-12-27 19:29:17
“动了?!怎——怎么动……怎么个动法?”
“你亲眼看见了?!”
“老三,咱兄弟两个可不兴说瞎话,这要换了个人,我早一巴掌抽死他了,你跟我是亲堂兄弟,你可不能拿虚话泡我。”
刘庆安死命勒住他的手指,摇着:“哥呀,我刘老四是什么人,你最清楚,这么些年了,我可对你说过一句不着调的话?”
“那……那人都死了,咋还能动呢?”
“呼呼……呼呼……”
“你别急,慢慢说。”
“真动了,我看见了三哥的手,他从祠堂里头往外面爬,哥呀,太害怕了……呜呜呜……嗯嗯呜呜呜……”说着说着,刘庆安就哭了,哭的还没力气。
刘庆文吸了一嘴烟,眼皮眨的很快:“动了,动了……这怎么可能呢。”
“哥——哥!”他拽着二哥的胳膊,抽泣:“哥呀,这跟三哥没关系,是大嫂,是大嫂的魂儿回来了。她就是不肯绕过我们呐,呜呜呜……哥呀,呜呜。”
刘庆文抽着哆嗦的烟,咬牙说:“他么的,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捉弄我们,我一定给他找出来!这个狗日的,害死老三,现在又来害你,等我揪出他来,非挤出他的黄黄来不可!”
“二哥,二哥,我——”
“行了,你好好休息,二哥在这里陪着你,别说话,养养气力。”
…………
刘安路回了兆兵那里,田玉芹跟他聊天半天这个事,她也说有鬼。
“肯定有鬼,不然三伯怎么死的那么蹊跷。”
“你个姑娘家家的,说甚的鬼。”
“安路,你不信么?”
“我信个啥,给我亲眼看到,那我才相信。我怀疑这事是有人干的,人比鬼更可怕。”
“三伯死成那个样子,人能做到?”
“行了,你先回去吧,不早了,你娘找不到你肯定着急了。”
“那你去不去我家提亲?”
“会的。”
田玉芹弯着腰,在他脸角亲了一口,乐滋滋的走了。
刘安路摸着脸蛋,傻笑:“小婆娘,嘿嘿,你占我便宜,那小嘴儿……嘻嘻嘻。”
人都走了,他也后悔了,还打了自己一巴掌。是够蠢的,送上门来都不要,还提亲,费那事儿,直接睡不就完了,呵呵。
次日大清早,刘老四的情况好转很多了,脸上有血色,摸起来也没夜里那么冰凉。
刘庆文让庆华这个大喇叭出去喊了一圈,村里的人都召集到祠堂外的院子里。地方大,人多也坐的下,其实也没多少人。
农村人规矩少,上来就咋呼着问东问西:
“庆文,老三埋了吗?”
“庆文,咋庆安又出事了?到底啥情况?”
“庆安人呢?不会也死了吧。”
刘庆文芳了根烟在嘴里,心烦意乱:“别起哄,说正事儿呢。昨天晚上,大家伙都看见庆江走了,到底人是怎么死的,谁杀的,那肯定就在咱们村里头找。”
一个男的说:“村里找?庆文叔,你说话得有根据啊,杀人可是要吃官司的,就咱这些庄稼汉,能有杀人的胆子?”
另一人说:“那未必,庆江平时吊儿郎当的,赖皮的很,不喜欢他的人多了。”
“不喜欢归不喜欢,这根本就扯不上杀人。唉?——庆文叔,我听说过去咱们村发生过命案,好多年前了,跟你们刘家大嫂子有关系,当初好像她死的时候,你们刘家的几个兄弟都在场吧?”
这是谁瞎说出去的?!
这特么是谁瞎说出去的?!
想要不透风,可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刘庆文强压着火气:“胡说八道,没有的事。都知道我们刘家老大的婆娘死的早,那是得了绝症了,我们几个人是去送送她。这事我大哥刘庆生也知道。”
“哎哟喂,信你个鬼哦,人死了,随你怎么说了。”
当着这么多人,刘庆文没爆发,他说话还是蛮规矩的:“老三的死,我肯定要查清楚,老四没问题,就是感冒发烧,打过摆子人就没事了。你们这些人不要听风就是雨,就事论事,哪个跟老三有仇,关系不好的,最好自己先站出来说清楚,省的我到时候一个个去问,我脾气还不太好。”
他的话含沙射影的,大多数人也听懂了。
就一条:少说屁话。
教堂那边开会气氛不对,田玉芹家的气氛也好不到哪儿去。
玉芹的母亲给她介绍了几个小伙子,她都看不上,长的个个比安路好看,也比他有本事,可王八看绿豆这种事,对眼儿了,那就是把皇帝的儿子拉过来也没用。
田玉芹事先没跟母亲提,直接让刘安路上门,他只带了点咸菜过来,还有从杨长新那儿买的一罐糖。
啧啧,谁家上门提亲用这么寒颤的东西啊?
门口,田玉芹就给他拦着:“安路,你咋不买点好的。”
“好的?我没钱,能买啥好的,这糖就不错,可甜呢。”他从口袋里抓出两个,塞在玉芹手心里:“你吃。”
田玉芹抿嘴笑,放在嘴里。
“甜不?”
“可甜可甜的。”
她母亲在院子里挑水,看到刘安路,心里就不痛快,嘟囔着:“一穷二白,望望那个衣裳穿的,跟要饭的似的,哼。”
田玉芹揽着安路的胳膊进门:“妈,安路来提亲了。”
母亲田实珍倒掉瓷盆里的水,在井口用力敲了敲瓷盆:“攀不起。”
“攀不起算球了。”
刘安路立即想走,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不跟这儿受气。
“哎呀!你哪儿像是来提亲的,走什么,她说两句就让她说两句嘛。”玉芹把门给关上,推着男人到走廊上坐下:“我妈人就这样,你受着点儿。”
田实珍说:“注意——别把我的板凳给坐坏了,赔不起。”
刘安路火气上头,一下站起来,拍拍板凳:“怎么就坐坏了?不就一个破木凳么?金子做的?怎么就叫个赔不起?你说能不这么气人不?我得罪你了?”
“你勾搭我姑娘,就是得罪我了。”
“甚叫勾搭?我们是青梅竹马,城里头年轻人都是自由恋爱,你管的了她长大,你还管的了她一辈子?!”
玉芹都要疯了:“安路!你弄啥呢!有你这么提亲的么?!”
“这事不怪我啊,都怪你-妈,你看看她说那话,这不是挖苦人么。”
田实珍笑着:“你说我挖苦你,那你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还有什么?结婚要钱,你有钱?”
“我就不能去挣?”
“嗷哟,还挣呢,用嘴挣?”
“你这个人怎么——我看你是吃错药了,寡妇日子过傻了你是。”
玉芹拦不住这两个人,她自己跑回房间里头去了。
田实珍大步走到门口,开了门栓,给他让路:“走。”
“又不是你请我来的,玉芹让我来的,我干嘛要走。我不走。”
“你要不要脸?”
“我要不要脸是我的事。”他都吵的烦了:“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扯老婆舌,我去找玉芹说话。”
“站到!!”
她飞跑过来挡着不让进门:“你弄甚?!”
“我找玉芹,你让让。”
“这是我家!你来算个甚事,滚!”
“我就要跟玉芹好,你要是拦着,我晚上过来把她给偷出去,打被窝去,让你找不着。”
“呸!不要脸的东西!”
“你要脸?你要脸你还和刘庆江睡觉。”
田实珍气的满脸红:“王八犊子……你是……你满嘴都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