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绑架计划

花莲与桑奴并坐，见鱼凫仪表堂堂，笑容可亲，只觉得内心欢喜，咬着筷子，痴痴望着他。

桑奴低语道，“看啥？再不吃就被星蕊吃光了，你看她都上手了，一口酒一口鱼，像几辈子没进过食一样。”

花莲看看星蕊，见她不顾斯文的大嚼特嚼，与她那清秀可人的娇羞容貌相去甚远，捂嘴偷笑。

星蕊红了脸，放下筷子，饮一口酒道，“看我干什么？吃啊！”

花莲望望鱼凫，又看看星蕊，长叹一声，“唉！”

星蕊问，“叹气干什么？来时就觉得，蜀地的水甘甜清冽，要是能拿来酿酒就好了，这酒若用麻姑给我的方子酿造，那就更美味了。”

桑奴说，“喝你的吧！”又转向花莲，见她闷闷不乐，笑对她道，“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花莲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桑奴说，“自然是抢了蜀王，给你做丈夫。”

星蕊放下那，被嘬的格外干净的鱼骨，边允指边说到，“好极了，你要是能抢个国王回去，那可就扬名天下了。”

酒足饭饱，看过蜀人精心排演的歌舞，梅姑领众人道谢。

鱼凫笑道，“无妨，对贵客该有这样的排场。”

梅姑等人一路行来，从未见过蜀方兵卒，虽有疑心，却不敢明说，试探道，“为何不见蜀方兵士，莫非全被大王派出去了？”

麻姑说，“听闻蜀方从不设兵卒，若遇到战事，鱼凫大王一呼百应，渔人樵夫，猎者农人，皆是兵卒，看来这并非谣言。”

鱼凫笑道，“女王是担心，我暗中派人，去攻打东女族，占领涧山了吧？”

梅姑说，“是有所怀疑，但大王若要攻打我们，还望大王看在太阳神的份上，光明正大地较量。”

鱼凫道，“兵戈乃不祥之物，非要拼杀不可，我自然会选择，胜数更大，伤亡更小的方式。我向来只攻伐那些不怀好意的，寻衅滋事的，都是顺应天意民心，遵从太阳神的旨意而行的。”

麻姑问道，“涧山是何处？”

“就是你们口中的寿仙山，我们蜀人先祖蚕丛，带领族人，自岷山迁徙此处之前，也曾在女王谷落脚，也有族人，在涧山凿洞而居，后来部落不断壮大，才率族人迁徙到了此处。”

麻姑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寿仙山上的洞穴，皆出自天然。”

鱼凫说，“居住了数百年，却从未发现山中有矿，还得感谢你们。”

麻姑说，“既然寿仙山，也本是蜀方领地，自当奉还。”

梅姑说，“若大王要女王谷，我们也可奉还，还望大王假以时日，待我们找到新的栖息地，我便带领族人离开。”

鱼凫说，“那倒不必，既然我蜀方早已退出涧山，此无人之境，谁落脚便是谁的，那些金石，女王若要留着自用，我也无话可说。”

麻姑说，“此山有金石的消息，恐怕早已走漏，凭我东女一族，是坚守不住的，那山与赤黎部落更近，青黎若得到消息，也必会眼红。我族与殷商大战，碉楼房舍半数被占，食物也几乎耗尽，多赖大王送的谷物，全族才未饿死一人，为表谢意，我与姐姐商议，将它奉送大王。”

鱼凫说，“既如此，我就笑纳了，我会下令，与你东女一族，永世交好。只是我若派族人采挖，定会搅扰琼仙娘娘清修，我蜀方四面环山，福地不少，我会拣选一处，供你修行。”

麻姑说，“不用大王费心，我只祈望，在大王的庇护下，东女一族，能世代平安。”

“我蜀方从不好战，但若是那殷商天子再来，你我之间的大道尚未开，道路难行，恐怕救应不急。”

梅姑说，“既如此，也就不劳大王费心，我们女王族上下一心，自保不是难事。”

鱼凫笑道，“女王误会了，并非我不想管，只是石山开凿道路不易，需要时日。我听闻那赤黎的大王，想一统九黎部落，跟殷商天子一较高下。如今的九黎，早就分分合合，只剩下了青、黄、白、赤、黑五个部落，其余不是并入了华夏族群，就是藏匿深山。这五个部落，数赤黎强盛，他一统九黎也是早晚的事，但他若与强大的殷商起兵戈，我看很快就会败亡，到时候，女王谷便处在了殷商边境，我也没十足的把握保全你们。”

梅姑道，“那依大王的意思，我们女王族该当如何？”

鱼凫问道，“为何要改称女王族？”

桑奴抢言道，“那自称天子的殷商大王，老是欺负我们，族领才起的这个名字。”

梅姑说，“她所言不虚，他能自称天子，我又何尝不能自称天女？”

鱼凫笑道，“他纵然自称天父，那又如何？还能向风雨雷电，日月星辰发号施令吗？大族领何必在那些虚名上，与中原王朝较劲。”

麻姑问道，“那依大王的意思，我们该如何？”

鱼凫道，“这是你东女族私事，我可不敢越权。”

梅姑说，“我听妹妹的，此事我确实过于任性了。”

麻姑说，“我看就改回东女族吧。”

梅姑说，“也好，既然如此，不妨改彻底，我也不自称什么天女，你们也别再叫我什么天女、女王的，索性直呼族长。”

麻姑说，“也好！我想族中长老也会同意，我们也没必要，在称呼上与殷商帝王较劲。”

从此以后，女王族的称呼，于世上烟消云散了，但东女族却一直保留了下来，世世代代，生生不息。

畅聊许久，看天色将晚，鱼凫下令，明日起休整神坛，备一应祭祀用具，准备在那月圆之夜，与梅姑共祭天神，互示友好。

鱼凫深爱玄门，便邀请麻姑前往王宫，想与她彻夜长谈。

蜀方房屋众多，鱼凫为她们一行，分别安排了下榻之处。

桑奴与星蕊，还有舞阳三人，并不喜欢独处，于是她们挤在了花莲房间，三人说笑打闹，好不快活，见花莲闷闷不乐，桑奴笑眯眯凑上去，“你怎么了？血崩了还是发情了？”

花莲并不理会，桑奴伸手就去扯她的裙子，“让我看看，若发情了我就去给你扛个男人回来。”

花莲侧躺着，按住裙边，咬着嘴唇，轻声嗔怨道，“奸夫淫妇！”

星蕊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骂那国王也就算了，怎么敢侮辱琼仙娘娘？”

舞阳说，“你别胡思乱想，他们在一起是为了论道。”

花莲坐起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鬼才相信他们在论道。”

舞阳道，“那你又能如何？人家身份地位都比较相配，就算互生情愫，你还能拆散他们吗？”

星蕊说，“你别胡言乱语，我相信他们在论道。”

花莲说，“你不用安慰我，刚刚没看见吗？鱼凫看麻姑的眼神，跟看族长和我们的都不一样，还有那像冰雪成精的琼仙娘娘，我就没见她笑过，今天笑的多勤啊！”

桑奴不再玩闹，拍她一把道，“姐妹别担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去看看，他们在论道也就罢了，如果不是那也无妨，等个好机会，我们把那国王绑了，偷偷抬回去。”

舞阳说，“玩闹归玩闹，可不敢乱来，抢了蜀方的国王，族长不用驯兽的麒麟鞭抽我们才怪。”

桑奴说，“怕什么，族长不忍心对我们下死手的，我们抢了那国王，将他和花莲偷偷藏起来，到时候花莲若怀个孕啥的，我们再把他们送回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星蕊附和道，“妙极，我们又不会加害他。”

桑奴笑道，“这柳城从哪里都可以出去，怪只怪他太自大了，连守卫都不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