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亡觉醒

循，声音响起处，围观群众纷纷让开一条小道。

只见十来名身穿铁甲，腰配大刀的巡城士兵，往人群小道前方行去。

刚行几步，士兵们便看到一名脸长面白贵公子，站在前方直视他们。带头兵长见到那公子，以及其身旁的粉衣女子，先是一楞：“两大家族？”

随后双手抱拳，客气的向贵公子与那姑娘问好：“梁三少，柳二小姐，幸会幸会，不知二位何故在此？因何事与谁人争执？”

“没有什么事，只是与一位旧相识交流一番罢了！”梁三少高高在上，淡淡说道。

柳二小姐则一副稍有不耐烦的语气，刚收拾傅家傻少起劲，就有搅局的人，多少有些扫兴，便带点命令式的口吻对兵长道：“兵长大人莫要管闲事，该忙，忙去吧！此等锁事，还无须劳烦兵长大人。”

兵长闻言有些难色，但又不敢表露。

心中盘算：“此二人为当地有头有脸的两大家族公子哥与贵小姐。梁族、柳族在海富城颇有名气，家中都有人在军中就职高位。作为帝国，军职就是权力，不是我一个小小兵长能得罪的，但此处为我管辖范围，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慑于威逼，而暗然离场，恐怕我这小小兵长也干不下去了。”兵长想到此，勉强挺起胸膛面对二人。

“呵呵，柳二小姐，此言差矣，事无关大小，我等既身为帝国士卒，守护一城安危，便是我等的责职，军中条令，同样不敢怠慢！”兵长看是客气，倒也不卑不亢，透出将士一种骨气：“不知二位到是与何人有争执？让本兵长瞧瞧，问明情况。”

“哼…！”柳二小姐闻言，不屑的轻哼一声，当即就想开口破骂：“狗东…。”

话未说完，梁三少便言语遮挡在前，向柳二小姐使出一个眼色，似乎在策划些什么，对兵长出言道：“好，那便让兵长大人瞧瞧。”

随后兵长望向围在墙边数名大汉，意示让开，但那些家奴不畏所惧，似乎有些习以为常，根本不把这小小兵长放在眼里，无动于衷。

梁三少拨拨手指，众人见状摆开，兵长往墙边一扫，只见一名白衣少年，被粱族另几名家奴按住手脚，摆开大字型。

那少年背贴墙边，衣衫污移，满脸淤青浮肿，嘴角露出微微血丝，头脑摇晃不稳，兵长见状眉头轻触：“傅族宗家傻少？脸上…伤得不轻呀！”

此时，梁三少走过去，右手捏起傅家宝嘴巴，呈鱼嘴状，将他把头托起。如同摆弄玩偶。

“问吧！”然后看向兵长及一众士兵，眼神似乎在说，人就是我打的，你们能奈我何！

兵长及一众士卒，脸色难堪深沉。

“兵长大人救我，救我呀…！他们无故对我殴打，当街施刑。我并不认识他们。救我呀！…”刚才的兵长与梁、柳二人的对话，傅家宝全听在耳中，知道此刻唯一能救他的也许只有这兵长了。

兵长听到傅家宝的求救，竟然有些意外，心想：“傅家傻少不是因前两年头部意外受伤，变得呆傻吗？近数个月未遇见，怎么会在此地？另外…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语句顺畅。另外三年前，他与梁家三少的擂台比斗，难道…不记得了？”

“傅少主莫要惊慌，守护百姓安危，便是我等天职！”兵长回应傅家宝。

看到傅族傻少那刻，他已经明白事发因果：“报复吗？”

转而面向梁、柳二人：“梁三少，柳二小姐，两位都是海富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声名在外，若是广传二位欺负一个傻…！”

傻字刚出，觉得不适当，即改了口：“嗯…，欺负一个没落的宗家少主，名声实在不怎么好听呀！加之现在特殊时期，最近一个多月，城外数十里开外，又有群体小妖作怪。城里有逃难而来的村民，又有众多接任务讨伐妖物的猎妖师进驻，城里鱼龙混杂，治安压力甚大，城主大人有令，禁止一切斗殴聚众，还请梁三少，柳二小姐高抬贵手，就此收手。”

兵长深知，这些大家族子弟，只要不明目张胆杀人夺命，基本上都奈何不了他们。就算斗殴带回官衙问话，最后上头还得客气将他们送出，毕竟官场有人。倒不如就地把事情化了，救出人质。

“呵！兵长大人是拿城主大人来压我们吗？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为我等作证！我们只是随便交流几番！何来聚众斗殴之说？”柳二小姐说完，扫向众人，围观群众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看来不把傅家傻少折磨个半死，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兵长猜想。

“呵呵，柳二小姐严重了，哪来‘压’之说，虽梁族与柳族向来交好，然，祖上素来有过节的是梁族与傅族之间的事，城里人都知晓。另外三年前梁三少与傅少擂台比斗，虽各有所伤，那也是公平对决不是！傅族多年前早已没落，如今更甚。梁、柳两大名族当街欺凌一个没落少主，对名声实在有损呀！。”兵长话中有话。

“哼！”柳二小姐，听完轻哼一声，心中不快，倒也不再反驳。傅族与自家柳族确实没什么过节，只是柳族与梁族交好，站在梁族一边。

兵长看情况有回转，紧接着说：“再说，何必自找不快呢！傅族宗家虽已微乎其微，但大家都知道，其三大分家依然存在。虽大家族经过百年繁衍，关系错综复杂，宗家、分家早已手足情薄，但过分欺辱，毕竟有损傅族名声，分家怕是不会坐视不理。若是平日里有分歧，何不找时机公平对决，既能了却恩怨，又能为宗族积攒声望。”这些大家族，平日里丰衣足食，只在乎那点名声了。

在帝国军中，除了力量上的实力，声望也是被帝国看重的一种软实力。升官加爵必不可少。

柳二小姐听后细想：“傅族宗家虽然没落，但曾经的名门望族，都有分家，如今自己做得太过火，惹来傅族分家不痛快，嗯……倒也不怕他们，倒是可能会被柳族长辈们训斥。”

梁三少听完则：“哈哈哈！”大笑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

笑语间，突的，就给傅家宝随手一记巴掌，旋即一个左腿膝盖上冲，猛的，撞顶傅家宝上腹部。

一声闷响，只见傅家宝弯身捂肚，随即双膝跪地，喊都喊不出声。

“你……！”兵长及士兵们气急，但又不敢发作。只感颜面扫地。

傅家宝痛得只发出轻微：“啊…！”声。

面目痛缩，五府内脏如翻江捣海，一股热流喷腔而出：“狗…杂…种！”

随即感到脑后一股胀气上涌，两眼中世界渐渐变暗，晕厥过去。

黑暗中，意识脑海似乎清醒着，傅家宝感觉仿佛置身另一处境界：“这…是哪里？”

“咚……！”

“水声？”看向脚底，似乎自己踩在一片浅洼处，湖水正好没过脚裸。

“湖泊？不…不像？没有这么浅，又如此宽广的湖泊。”

突然黑暗中前方景色突变，寒风吹起，战旗飘飘。

浩瀚呐喊声中，冲杀出一群群人形、巨兽般黑影，身驱骤雨般在前方爆裂倒地。

但依然后涌而上，似乎都疯了一样，如蚂蚁潮涌般向前冲杀，一堆堆尸山渐渐垒起。

垒起的小山头流下条条沟壑，汇聚成浅浅低洼。一轮红月天边挂起。

“血…血吗？何故如此庞大！”

突然黑暗中响起一个悠远而阴寒的声音，低沉而极力抑制着：“哼哼哼、哼哼哼……！”森寒冷笑。

他感受到令人战栗，喘不过气的死亡萦绕，一种威压如巨浪吞噬，喉咙慢慢被锁紧，直至胸腔迫紧，气喘不上。

“啊……！”傅家宝一声大喊，似乎挣脱并冲破了一层黑色的暗膜。

那森寒的冷笑，如洪钟，又如鬼魅，似乎这世界是那森寒冷笑声构建一般，无处不在，无可遁逃。

“谁？……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