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艰难的登岛
书名:勤王!我救了个倒霉皇帝作者名:时间-奇迹小说家本章字数:2065更新时间:2021-12-28 19:46:38
终于来到了石缝跟前。
五六十米高度岩石岛屿突兀在眼前,就象一块巨大的圆柱体伫立在汹涌的大海中,眼前崖壁上这道细长的石缝象一道丑陋的伤疤,劈开了整个巨岩。
在巨浪起伏中李盎接近了那条石缝。
他看见石缝里生出一颗矮壮的松树,只有手臂粗,离水面大概有五米多高,就是它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直接上到那里,但这条石缝应该可以利用。
就在快到石缝跟前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水,从水下接近那条石缝,将身子钻进石缝,立即转身用脚抵住左侧岩石,背靠住右侧石壁。落下的潮水如同在他屁股底下按了个抽水泵似的将他往下拉,他咬牙顶住了,他知道,只要顶住个两秒钟即可。果然,下坠感消失,迅即一股推力自下而上又将他往上猛然一推,他顺势迈开抵住左侧岩石的双脚往上走了两步,同时双手在背后交替往上做了相同的动作。动作就象弯腰背负重物的人在挪步,每次要下坠的时候就要用尽浑身气力抵住石缝。
李盎就是这么在气息即将用尽的时候,执着地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走”出了水面,沿着石缝一步步向上爬。
水面上的两次浪起波伏是最大的考验,让李盎简直精疲力竭,一度以为自己再也撑不住了。
潮落下去时再也没有涌浪助推,好在也没了退潮那股扯后腿的力量阻挠,现在,他可以深深的呼吸,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岩缝中挣扎攀爬,这时候脚上的橡胶脚蹼成了最大的累赘,但也只能咬牙坚持着,一步一步往上爬。
直到伸手抓住那颗松树,还好,松树根牢牢地扎在石缝中纹丝不动,他这才长长的舒了几口气。稍候,他又努力弯腰用单手脱下一只脚蹼刚想扔掉这个累赘,还好及时收手,谁知道这是哪里,也许还需要用到呢,便顺手插到后腰束带里去,然后解下另一只。
这条岩缝确实可以利用,这难不倒身兼攀岩教练的他,哪怕没有装备,需要徒手攀岩,他都不会担心。虽然已经很累了,浑身肌肉都隐隐作痛,但他知道这不是个久呆的地方,解放了双脚,终于可以灵活地沿着石缝努力攀爬了。
又过了几处稍宽的地方,都没难住他,大约爬到三十多米高度样子,石缝突然有个朝右侧的拐弯,出现一个裂隙型岩洞。这在下面的时候是根本看不见的。
这里应该是背风处,岩石居然还是干的。
这时候头顶传来几声“卡塔”声,他抬头看洞口一块不大的平台上露出两个黑乎乎的大鸟在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它们挺好奇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也并不反对这个新来的避难者。
直到李盎翻身艰难地爬上洞口的小平台,它们才不情不愿地轰然起身展开巨大的翅膀飞了出去,狭长的双翼展开竟然超过两米出头。
李盎瘫坐在洞口,看着两只远去的黑色巨型海鸟的背影,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军舰鸟啊,好久不见。
定定的打量一下四周,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不大的岩洞口,岩洞符合裂隙式特征,上窄下宽,最宽处不到十米,没有鸟粪,还算干净亮堂,没变成鸟窝或者蝙蝠洞,也没其他啥难闻的异味。
洞高超过五米,顶部向左侧往上急剧收缩成一条岩缝,一人宽样子,看不到洞顶岩缝通往何处。裂隙上有水滴落下,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天然洗面盆。洞底稍宽,右侧有个小小的平台,类似一个天然形成的不规则“石床”,除了矮点外大致还算平整。
这应该是附近最高的崖壁了吧,他真想爬上去看看整个岛屿的情况以便能快点确定自己所处的方位。
但外面风急雨骤的,实在是太累了,看看洞外盘旋的军舰鸟,心中又隐隐的感觉哪里有点不对,自己似乎疏忽了一个什么关键问题。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甩甩头,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赶紧脱了胶衣、手表和面镜,解下腰间的束带和携带的脚蹼、潜水袋,扔在一起,倒头就在石床上躺下了。也许洞口正前方有石屏风挡着,洞底风雨声居然也小了很多。
心大就是好,有啥烦恼睡醒再说。
只可惜,才睡了两小时不到就被炮声给惊醒了。
被炮声惊醒后,李盎在石床边怔怔的坐了片刻,将今天极为不可思议的经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认不是在做梦,又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只穿了一条四角泳裤的身体健美而且强壮,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于是起步走到洞口去想探究一下哪里传来的炮声。
声音传来的地方应该不会离得太远,因为这样的狂风暴雨天气里,单一的声源是无法传递到太远的距离的。
起身到“面盆”前捧起水,试着漱了漱口水,幸好是淡水,赶紧喝两口。
洗漱之后清醒多了,走到洞口小平台上。
站在洞口能清晰的听见外面的风雨声音,崖壁下是海潮拍打礁岩的怒吼声。头顶的山崖上有更多“咔哒咔哒”的声音不断传来,那是军舰鸟雄鸟在求偶时在吧唧嘴的声音,左右两侧还能看见它们不断在悬崖上下翻飞追逐的身影。
突然,一只锈棕色的雌鸟落在正面石屏风顶端,似乎正等待雄鸟的表演。紧跟着“呼”的风声又响,接着雄鸟也落在旁边,收起它长达两米宽翼展的翅膀,淡灰色的脚丫笨拙地挪了两步,鼓鼓囊囊的喉囊鲜红夺目,好象在下巴上挂了个火红的气球,它的喙尖弯曲成钩呈浅蓝灰色,架在火红的喉囊上如高傲的胜利者正朝着雌鸟使劲吧唧嘴,上下嘴撞击发出急促的“咔哒咔哒”声。
它距离李盎才不到三米,他能清晰地看见雄鸟湿漉漉的黑色羽毛中泛着紫光。
“Ascension……老爹啊!”李盎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并不怎么怕他的大鸟,讷讷地自言自语,终于想起了刚才哪里觉得不对的地方。
“我看见这鸟的第一眼就应该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