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玄法之学，玄之又玄（五）

月三蓉从栖月居来的路上，经过紫竹居，被稽天涯拦下，两人共同进入古楼。对稽天涯了如指掌，明白古楼会站出来，完全是为自己着想！

　　君义奥山顶为她拦下陈诟武的一剑；稽天涯古楼看着她的面上为南宗小虎挡下一劫！

　　从此之后，她与君义奥两不相欠。欠的为好友，这份情承下！

　　恩怨分明，对所有人高贵冷艳，心却为热的。只不过，被倾国倾城的容颜遮掩的只剩下淡漠；被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渲染的徒留寒凉！很少有人知道，沉默寡言、冷言冷语的背后，还存在清冷的独孤、沧桑的守护！

　　恰恰好的是，稽天涯身为好友，心知肚明！

　　两人结伴前来古楼，陈诟武从旁边上前，三人相对！

　　一者为沧海遗珠之称的，沧桑楼楼主小妹兼稽仲府二公子；一者为樊城世子自带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光环。他们前遭恩怨没消，又被楼规所克，空中竟然起了不明意味的花火；随时间的推移，转瞬成为熊熊烈火，将古楼半个空间凝结！

　　月三蓉周身寒意散发的很快包裹半个古楼！被兄长提醒，往后要注意陈世子，这些天除却与步夜明交涉供应之余，都会让步夜明分外留心陈诟武的举动。

　　三世归来，又怎么会放任一条无时不刻在背后捣乱的毒蛇？

　　月三蓉到底为沧桑楼的人，要为沧桑楼着想，对视之后，转身先往坐位上坐。

　　陈诟武嗤笑声，随后坐稽天涯身后道：“怎么堂堂的沧桑楼楼主之妹，需要害怕我樊城世子不成？”

　　月三蓉并没有搭理！

　　稽天涯急公好义的刚想出声，月三蓉亮晶晶的眸子，瞥着他。乖乖闭嘴，坐着只剩趴案桌来让，自己忘记还有粒老鼠屎的存在！

　　古楼过份安静，风铃声响，清晰的通传耳里心间，锐耳且动听，舒展精神，不至于凝重的空气，真个结成粒子。

　　外面传来秦一琯悠扬的笑声：“可不是，你还别说味道当真不错！”话音竟是惬意无比，进来古楼才发觉气氛不对，连忙闭嘴不语。

　　陈诟武见他、君义奥带着秦纾宫、独孤奉君氏的人前来，那天他两都在场，自然不放过道：“秦公子好雅兴，什么事让你开怀，说来让大家都乐呵吧？”

　　秦一琯摇着玄铁所铸的扇子，口舌打架道：“陈陈，陈世子，我我什么都没说，你”

　　“哼！”陈诟武抓着软柿子不放，继续揉捏道：“什么都没说，我可听了一清二楚，你在说那味道不错。沧桑楼的菜色能让你念念不忘，莫非是想长久的留在银血居不成？”

　　秦一琯躲在人后不敢与他正面相对！

　　“陈诟武！”君义奥深遂的双眼，百忙里望向稽天涯、月三蓉，明白陈诟武肯定与他们怼过，发不得气才找秦兄。于是道：“你莫非吃软饭长大的，专挑软的捏？”

　　“哈！”稽天涯凑月三蓉耳里道：“君无悔是个来乱的，简直比我还目无法纪！”

　　月三蓉冷眸微凝道：“安静！”

　　他又怎么会听？接着道：“你猜猜，老鼠屎挤兑不赢，会不会来找你的晦气？我敢保证，狗急跳墙之后，定会拿你来撒气，可别被他乱了阵角，让他与君无悔斗法明白吗？”

　　明白好友所言有理，咽口气道：“你就不能别恶心我？”

　　“什么？”稽天涯明白意思，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眉开眼笑道：“蓉蓉还真有趣！”

　　两人在旁边，讨论陈诟武老鼠屎的称呼怎么来的，随后得出答案，陈诟武与老鼠屎名副其实！并不需要谁来按名，已经臭名昭张，传出江湖百家！

　　君义奥很想找稽天涯对谈，都没有时间，不就稽天涯没时间、不就人不在银血居、好容意遇上则为听课之时。只好先按下，耳里反复出现对不对三字。见稽天涯于某人在谈论着什么，而某人周身的寒气消散，更想与人亲近。心不在焉的应对麻烦。

　　陈诟武的心思更是去了，月三蓉那儿。见她与稽天涯在一起，竟然不排斥，更是五内起火，火气都发向君义奥道：“君无悔，我没惹你，最好少招惹，否则，上回是一剑，下次就不知我的剑往那里招呼。缺胳膊断腿可别来找我的碴，是你自找的休要怪罪！”

　　他双手环胸，师姐君羽音、师弟君玄离往旁边让道：“别闹，我知道分寸，你们回去坐位上！”

　　“君无悔！”君玄离气急败坏道：“古楼快要开课，就不能少招惹麻烦？”

　　君羽音也从旁劝道：“无悔，别与他人一般见识，我们是来听玄学的！”

　　君义奥怎会被劝住？伸手一拦，两姐弟送到坐位上：“师姐玄离，今天你们认真看，我来讨那剑之仇！”对上陈诟武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见了棺材没盖棺，死鸭子嘴硬呐。我们比过怎么样？武斗你输，比文斗怎样？”

　　稽天涯难得看戏，看的津津有味道：“他会答应嘛？”

　　月三蓉眸子往他那一挑，蚕眉轻动，君义奥打什么鬼主意？

　　稽天涯又问：“不如我们去和稀泥，一块上别被他看轻了怎么样”

　　话没说完，飞扬过头，高傲到暴，不知检点，被老鼠屎找上。

　　陈诟武又怎么会让月三蓉置身事外？他扯着嗓子道：“月姑娘，君无悔要我与他比文斗，不如你来做个见证怎么样？”

　　月三蓉高冷道：“沧桑楼不得比试！”随后上前对两人道：“你们身为江湖百家来参加玄学之人，奉劝诸位，安份守己！”

　　陈诟武身一闪，想要擒人，樊城说一不二的性子，来到古楼应展无疑！

　　月三蓉默运永恒决，回影、错身，于他位置对换！

　　陈诟武五观流露贪婪道：“好快的身法啊，月姑娘当真是个绝妙的人，可惜是朵带刺的玫瑰，不能玩，玩多会伤手，啧啧，就不知稽仲府的稽二公子，能否抱得美人归了！”

　　稽天涯要说的话，被君义奥打断！

　　“你客气了，商蓉无论怎么带刺，也没有老鼠屎的份！”话让稽天涯错愕万分，没有住口，存心于陈诟武过意不去道：“想知道江湖百家是怎么评论樊城世子的嘛？你是个变化无常喜好不定，营养不良五观不正的人！怎么你很愤怒吧，不过我觉得无论他们怎么说，都比不过老鼠屎一词来形容你！”

　　稽天涯插话道：“君兄怎么知道他是老鼠屎，莫非你偷听我与蓉蓉的对话不成？”

　　君义奥闻言，相同的错愕问：“难不成你与商蓉刚刚讨论，他像老鼠屎？”

　　“没错没错！”稽天涯简直发现了宝，欠抽的笑，双眼满满的都是戏谑道：“看来你与我当真为知音，形容词都能想到一起！”

　　“过奖过奖！”君义奥完全不受蛊惑道：“我是知音，但并非你的知音，而为商蓉的知音！”

　　月三蓉被他们一人一语，冲散周身的高冷，扬起抺笑，刚好被陈诟武见到。蚕眉略动，手凝剑指，就把陈诟武的剑打落。

　　叮哐一声响，古楼转瞬又无音，诸方心神笼罩的轻狂子弟，越发心生寒意。

　　君义奥、稽天涯讶异的望着陈诟武，双拳紧握，该死的，差点着道；樊城还能出奇葩的世子，动不动出阴招，够损的。

　　月三蓉清冷道：“陈世子，沧桑楼并非樊城，阁下无故出手的性子必须改正，否则楼规伺候！”

　　稽天萝正好进来，立刻道：“二哥，陈世子为樊城萧王之子，樊城落没并不代表不存。你身为稽仲府二公子，以多欺少的打压陈世子好吗？”

　　君义奥心神略提，终于问：“稽兄，她当真是你小妹？”

　　稽天涯回答：“有假包换，你需要她吗，倒贴给你怎样？”

　　“别，她让我想起，五妹性子也如此，不过她与商蓉有仇？”

　　“蓉蓉，四妹与你有仇？”稽天涯太极一转，将月三蓉快速牵扯进来道：“我怎么没发现你们会仇呢，不过没关系，将来你进稽仲府；她出稽仲府，你们没关系！”

　　“二哥你”稽天萝话没说完又被月寒术定住！

　　月三蓉冷眼扫身竹剑。后者乖乖将稽天萝扶到坐位上，随后站在听堂旁边站岗！

　　月三蓉才道：“诸位，辰时快到，别让我来请你们回座位！”

　　稽天涯摆摆手，向后退！君义奥望着他，照样跟着，不过没有如之前往前冲，只跟在身后！陈诟武眼见刚刚还围成圈的人，都散去，厉眼怒瞪拳头发痒。

　　月三蓉高冷的眸子微合再张，冷漠的不食人间烟火问：“陈世子需要我来请嘛？”

　　陈诟武指着，气急败坏道：“哪里的话，月姑娘客气了，我还是头天前来听玄学呢；江湖传闻，沧桑楼月族的玄学玄之又玄，我倒要一会是否言过其实。”收敛动手的心，还为古楼，更有老先生，礼仪规则还在台上摆着，听学要有听学的样子。

　　她只道：“请吧！”素手一扬，袖风轻动，将他往坐位上带！

　　月半昗进来之际，有感古楼所有人都坐好，安静的在等自己，望向小蓉，寻问发生何事，是否要紧？

　　月三蓉微摇摇头，安静的坐在白玉案台后边，认真听讲！

　　月半昗对侄女的性子，心知肚明，小蓉没有拖到自己出面，所出之事并不大。只需要维持古楼的阵法，以及将玄学课业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