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判生死

     “长安一圆月，万灯伴月升”，带着美好愿望的孔明灯像星辰般点缀在夜空，一轮圆月下的长安城里万家灯火通明，上元节这天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各路商人在今晚上演十八班武艺准能赚个盆满钵满。

     “嘻嘻，妹妹，你的耳朵露出来啦，还不藏好”穿着绿色衣裙的姑娘用手指点了点旁边身穿粉色襦裙，披着白色袄子的姑娘的头。

     “人那么多，大家都挤来挤去，没人注意，让它透透气。咱这法宝可真好使，一般情况别想发现咱们其实是......”

     “嘘！”姐姐打断了妹妹的话，拉着她去看路边的杂耍去了。

     “兄弟，走走，趁今儿个整了点小钱，我们去万芳园去玩儿去，去喝美酒看美人”，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男人说道。

     “走，到时候还能在猴子他们面前炫耀，咱们去了万芳园，哈哈哈”，明显是喝醉了的两个大汉相互搀扶着走向他们口中的万芳园。

       这屹立在长安城最繁华的街道旁且有四层高建筑委实是气派，外面被各色各样的红灯笼和红绸交错装点着，大门，耳门都有好几个长相凶狠的佩刀彪形大汉把守着，雕刻着牡丹字样为万芳圆的大牌匾就高高悬挂在大门的上面。

       一个拿着折扇的白衣小公子遮着自己的大半张脸正磨磨蹭蹭往万芳园里面走，一旁的大汉视若无睹，却将落后于这个小公子的那两个醉酒大汉拦了回去。

       进到大厅的白衣小公子露出眼睛滴溜溜得到处打转，里面的姑娘注意到这个清秀俊美的公子哥，第一次觉得一个男生也能如此好看，起了心思，几个姑娘一同朝那小公子热情地小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小公子。

       明显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小公子有点胆小，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撒腿朝楼上跑去。看着后面的姑娘追得紧，慌不择路地推开一扇包房的门，立马躲了进去。

       刚喘了口气，就听见一声欠揍的声音响起：“啧啧啧，这不是国子监的孔缄默吗？一个读书人也跑到这来了。”抬眼看去一个挺着肚子胖乎乎的就像地主家傻儿子的人，抱着个漂亮姑娘正一脸看笑话般看着自己。

       这胖子朝旁边的人说道：“墨兄，这小书生可是今年国子监里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啊，长得也好，在咱们长安城的姑娘面前枪足了风头，不知怎得居然来这风月场所，怕是来找姑娘的吧，哈哈哈”。

       被称作墨兄的少年就是一个月前还在城郊别院的墨家四少爷。

     “王胖子，少血口喷人，自己胸无点墨还想欺骗人家姑娘。”被叫做孔缄默的书生老起袖子，朝着王胖子气势汹汹得走了过来。

       王胖子以为这人要来揍他，赶紧躲在姑娘怀里，没想到他只是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杯子一股脑喝了起来，一边还嚷嚷着：“渴死我了，这帮姑娘太可怕了”。

       王胖子用肥胖的手拍了拍胸口，举杯对着墨家四少爷说：“墨兄，明日就要上任了，兄弟我祝你上任后依然喝好玩好啊，别忘了和兄弟常聚”。咂咂嘴又说道：“兄弟可羡慕你了，这差事又能领公家粮又不用干事”。

      墨四少拿起旁边服侍的姑娘倒好的酒：“是啊，借王兄美言，可惜上任后就不能常和兄弟们喝花酒了，但是，王兄只要说，我肯定会来”说完还捏了捏身旁姑娘的芊芊玉手。

       低头喝酒的时候发现对面的孔缄默给了他给白眼，此时的孔缄默认为这墨家四少喝那姓王的一样就是个草包，还浪荡。

墨四少起了逗弄的心思：“孔小公子，要不要帮你叫个漂亮姑娘？”

      对面的孔缄默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不用，我看看就走，说着真把视线看向了包房里的窗外，赏起了风景”。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喧闹，几人看热闹般走出房门，站在走廊边看着楼下乱成一团。

      只见一个女人异常虚弱得被两位姑娘搀扶着，园里的侍卫站在一旁，万芳园的妈妈一脸歉意得对大家说道：“这是咱们万芳圆的老人了，因为之前受了情商，这不太好，”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几天又犯病了，没看住，出来给各位捣乱了，今日给各位客人上一壶美酒以表歉意”。

      墨四少盯着那女人看了会儿，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只能听到女人啊啊啊的着急声音。一阵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墨四少的鼻子微微耸动了一下，好似闻到了什么。

      孔缄默喃喃自语：“奇了怪了，万芳园这种地方怎么会留这样的人在这”

见那女人被带走了，看热闹的人都散了，酒过三巡后墨四少已经醉了，和王胖子分别后提着几坛上好的桃花酿一个人醉醺醺地往回家的方向走。

       墨府一间内室里，刘氏对着坐在榻上四十多岁的优雅妇人说道： “夫人，那墨择明又去喝花酒了，浪荡子一个，按您的吩咐将他放到眼皮子底下，还弄了个这样的闲差，看他也翻不出啥风浪”。

     “不能掉以轻心，当年老爷可是很疼爱他的，自那人去了之后老爷不在乎他，也并不代表永远不在乎他”，妇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对旁边站着的人说。

       墨择明半夜听到了耳边好像有巨大的雷鸣声，整个人瞬间惊醒了过来，发现并没有打雷，倒是床边多了插在一个剑鞘里的两把剑，在一阵头痛当中模糊想起好像是一个邋遢老头缠着自己拿这剑和他换了手中的酒。

       将两柄重量客观的剑从剑鞘里拔出，迎面而来的是一种铁生锈了的气息，剑一黑一白，剑身有点锈迹斑斑且刻满了各种看不懂的字符。同时一张泛黄的纸掉落下来，墨择明捡起纸默念了上面的内容：“名曰：判生死，择有缘人。白日执黑剑，白剑隐作盾，黑夜执白剑，黑剑隐作盾，实力尚可时，两剑可合一”，后面还附着配套的心法。

      墨择明有点不屑：“就这么个被拿来换钱的破玩意儿能有多大用处”，说完把它扔在一边继续睡觉。

      第二天，墨择明穿戴好后，在出门前还是带上了这心中被认为是破铜烂铁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