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甲午初体验16

这时也来不及生气，只能组织大家撤至凤城。

随着各部的溃败，倭寇占领了九连城、安东、大东沟，其先头部队继续追击着溃逃的清军。众人刚到达凤城倭寇便尾随而至，凤城无险可守，时间仓促又来不及修筑工事，便又放弃凤城到了摩天岭。此摩天岭非之前的摩天岭。

宋庆以增援旅顺的名义向西逃去，聂士成在摩天岭集结余部，准备反攻凤城。以盛京将军依克唐阿由西北攻城，另一路由寿山三兄弟带领从东北方攻城。

一队倭寇兵由于太过顺利孤军深入占领了凤城。可怜这凤城的百姓，稍慢一步的便做了刀下亡魂。稍机灵一点的丢下身外之物跟随清兵逃往山上。倭寇见满城的空房屋逐个搜索，期望着得些意外之财。

杜衡收集人马发现王虎张大嘴他们回来时只有三百三十多人。寿山叫来永山和传山，打算亲自打头阵，永山和传山跟在后边冲锋，原本的防御战变成了攻坚战。

随着一声号令清兵杀向了凤城。倭寇发现了清军的反扑赶紧组织抵御，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虽然寿山率部冲在前，但永山率领的马队冲起来更快，不大一会就超过了寿山的部队。倭寇一组齐射，跑在最前一排的马纷纷倒下。看着前边倒下的同伴，后边的没有畏惧，而是更加的奋勇向前。马队冲进城内挥刀斩杀倭寇，各个血染战袍也不知身上的血来自哪里。城内倭寇负隅顽抗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停的射击，此时的永山已身中数弹仍在杀敌。另一侧的依克唐阿也突进了城内，欲与寿山围歼城内倭寇，恰在此时城外杜衡的身后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倭寇的增援部队到了。杜衡带着义勇军调转方向阻止防御，城外增援的倭寇奋力冲锋，虽说杜衡山猫子几人枪法精准，奈何倭不要命般的冲杀。当解决完城内倭寇后，寿山永山前来增援时双方已交织在一起展开了白刃战。随着依克唐阿的到来，清军略微取得了上风，杀败了眼前的倭寇，取得暂时的胜利，但也是损失惨重。只听普通一声，永山坠落马下，寿山想过去搀扶，可他也是身负重伤。杜衡赶紧跑过去扶起永山，此时的永山看着掉落的刀想要伸手去拿，刚刚伸出的右手又迅速的落下看望这马刀停止了呼吸。只见其胸前布满弹痕脚下的马靴灌满了鲜血。杜衡忍不住朝天大喊一声“二哥！”那喊声响彻天地。可是没有时间给他们悲伤，更多的倭寇杀向凤城。二哥战死大哥重伤，杜衡拾起永山的马刀朝着倭寇走去。刚激烈的拼杀，清兵已所剩无几。如若再战他们注定是身死城陷刚。依克唐阿望着受伤上的寿山，下了撤退的命令。不过要是就这么撤，谁都跑不了。杜衡说：“将军，麻烦您照顾好我大哥，我等留下做掩护。”

此时王虎走了过来说：“大人，我们兄弟来之前就想过能有今天，不过我们不后悔，我们愿意留下来阻击倭寇。但是你不能留下来。”

“都是义勇军，是我把你们找来的，要死也跟你们死在一块，我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大人您别忘了，您答应过我们如果战死了每人有一千两的抚恤。您死了谁给我们兑现啊？”

杜衡从怀中掏出那本一直贴身带着的名册，就要去给寿山，王虎一把将其拦住，说：“大人，寿山都统也身负重伤，我等只相信你，快走吧！”王虎转身叫山猫子：“山猫子，和你媳妇带着人大快走。”

只是大奶奶也说话了：“孩子！你们要好好活着。听话，快走。”

山猫子和媳妇俩人跪下哭着说：“妈！我们不走，我们和你一起杀敌。”

大奶奶愤怒的训斥说：“山猫子，起来，快带着你媳妇和你家大人走，要不然我现在就死在这。”

义勇军里的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说：“大人，您快走吧，倭寇马上上来了，别忘了您答应我们的。”

在众人的劝说下，杜衡山猫子和山猫子媳妇跟随依克唐阿护着寿山撤往奉天。大奶奶、王虎、赵顺、张大嘴等等义军转身向冲上来的倭寇射击，几轮过后冲杀在一起，最后全部牺牲。

凤城还是丢了，而且丢的不仅仅是凤城，岫岩、盖州、金州、大连、旅顺纷纷失陷。继而威海、荣成、刘公岛相继失守，丁汝昌、刘步蟾自尽，北洋舰队余舰被倭寇缴获。

在奉天杜衡把人身和虎骨拿来给寿山不养身体，并打算把受重伤的哥哥送回瑷珲。朝廷处理了叶志超、方伯谦等临阵脱逃的将领，对聂士成、寿山等奋勇杀敌的将领进行了嘉奖。李中堂签完了条约，这片土地又恢复了短暂的宁静。

对于第一次改变历史方向的尝试宣告失败，杜衡想着该回去了，可是战争都结束这么久了，祖爷爷一直没来找他，他该怎么才能回去呢？天天面对着温柔的秀儿，只怕再这样下去就离不开了。

好消息还是来了，山猫子的媳妇怀孕了，秀儿也怀孕了。可是......

可是杜仲、杜如果......杜衡想想有些害怕“不会是回不去了吧？”

“哈哈哈，傻小子。”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是祖爷爷的。“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杜衡垂头丧气的说：“这次没成功，准备的不充分，我想回去了。”

“嗯！失败也是一种磨练，依我看你还是成长了许多。最起码说话的口气不那么大了。”

“我不明白，洋务运动后我们的武器虽落后但差距并不明显，我北洋舰队虽然炮、弹不全，但完全不至不战而败。聂士成、左宝贵与倭寇之战能略占上风，朝鲜辽东怎会败的如此不堪。”

“兵者经之以五事其道为先，所谓‘道者，令民于上同意也’。你看后来的朝鲜战争，武器完全被吊打，但结果呢？”

“可是我还有个疑问？”

“哈哈，你想问山猫子和秀儿是不是杜仲和杜如果？”

“是啊，简直是太像了。”

“世间生灵一共就那么多，不断地反复与轮回，有时化作人，有时化作动物。”

“可我所在的时代人比以前多多了。”

“是啊，人类自打认识了和平数量便不断地增长，可你没注意到吗？一些动物就会减少甚至灭绝。”

“你是说有些本来应该托生为动物的因为人类增长的需要而成为了人？”

“是这样的。”

“怪不得有些人跟畜生一样。”

“哈哈哈哈，你开窍了。好了，我们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