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甲午初体验13

见了杜衡，两人迅速回到了营寨。赵顺把事情的经过跟杜衡讲了一遍。杜衡听完问赵顺是什么想法。

赵顺说：“这帮土匪纪律涣散战斗力不强，即使强攻灭他们也不成问题。可其凭借地形优势我们难免要有所伤亡，更何况山猫子还在他们手上。倒不如明天直接派人上山一趟，实在谈不妥再攻山不迟。”

“好！就照你说的办。”

次日一早，杜衡下达命令，原地休整并加强警戒。然后就要出营门。赵顺急忙上前拦住问他是要亲自上摩天岭吗？

杜衡点头称是。

赵顺说：“你身为义军主帅要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王虎、张大嘴看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上前询问。赵顺把昨晚的事跟他俩说了一遍，他俩也都觉得杜衡亲自去有些冒险。杜衡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不会有事，但赵顺不放心，并说：“你要是出事，你让这些大老远跟你跑来的兄弟怎么办？是去杀敌还是回金沟？”

赵顺的话憋的杜衡哑口无言，接着赵顺请命再上摩天岭。

这一次赵顺是大摇大摆的沿着山路来到寨门前，守门的土匪见来人了，就打开大门让了进来。

赵顺纳了闷了，怎么都不用通名报姓，这的土匪都这么随心所欲吗？

原来昨天被赵顺绑起来的土匪回到寨中把经过讲给了大当家的，这大当家的料想是山猫子他们的人来了，可能天亮就会来拜山，就跟看门的说了，说“一会有人上山什么都不用问开门让他进就行，直接带我这来。”土匪们有了命令才敢这么做。

土匪带着赵顺来到了聚义厅，赵顺抬头一看正前方坐着四五十岁的老妇人，心中想着“哟，原来是个女土匪头子，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就见这有个土匪在女匪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女匪首呵斥道：“胆子不小啊，私自上我的山，还绑了我的人，你当我老太太好欺负是吗？”

赵顺估计女匪首身边那个就是昨晚被他绑起来的哨兵。因为天黑也没太看清长什么样。赵顺想着此行的目的不是一争长短但也不能失了义勇军的军威，“我想，这里可能有些误会吧。”赵顺回复道。 

“哈哈，好吧，就算昨天是误会，那你今天来有何贵干啊？”

“我们要去前线抗敌，相请大当家的借个道。”

“这个不难，人可以过但枪不能过。”

“这......没枪我们拿什么打仗啊。”

“这我不管，你我素不相识的，我怎么知道你是借路的还是来夺我山寨的。”

赵顺觉得人家说的在理，自己也当过土匪，要是他，他也会这么做。可要是不带枪，拿啥去打仗先不说，万一土匪使诈恐遭不测啊。“大当家的，我们是要去打仗，这不带枪......”赵顺为难的看着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微微一笑，“除了自家人还没有谁敢带着枪从我这经过的呢。”

赵顺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了底，原来昨天晚上那个小喽啰没有骗我。这很明显是要攀亲戚啊。赵顺揣着明白装糊涂拱手对女匪首说：“还请大当家的给指条路。”

“哼哼。”女匪首冷笑了一下：“你这跟我装糊涂呢，昨天你们的人不是来过了吗？”

“这......昨天的事多有得罪，还望大当家的原谅。”

“既然你有态度，昨晚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好了，说正事。你们的情况我大致都了解了，你们要做的事，我打心眼儿里边佩服。我要不是个女人，我也想跟着你们去打倭寇。”

“大当家的是女中豪杰，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自愧不如啊！”赵顺不失时机的捧了一下。

“唉！我哪是什么豪杰啊，这山寨是我那死老头子留给我的。我打十来岁的时候就跟着他。起初我们也是本本分分的过日子。那天，一个人将一辆马车停在了我家门口把我家堵得那是严严实实的，我那口子开门一看出不去啊，就问这是谁家的。问了老半天也没个人答应。他就想着把马拉开。可刚要伸手去拉，就被一人大声呵斥。说‘你个小贱民浑身脏兮兮的要是吓坏了我的马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我那口子就说‘是你的马堵了我家门，我问了半天了，你就在那边却不吱一声，这不才想拉开的嘛。’那人还不乐意了，他说‘不就是停了一会堵你门了嘛？我都没嫌你这门口脏呢，你出不去不会搁家老实待着。’你听听这是人话吗？我家那口子就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那人还急了说‘道理？老子就是理。我爹是本县的主簿，就是县令要想在这待稳了都对我爹客客气气的，我今天救让你见识见识在这地界我就是理’说着就把车拉倒一旁，过来就打我家那口子。我那口子不想惹事就往屋里躲，他倒是追到屋里来打。我那口子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就这么被他打着，我就上前去拉。那人倒好，回身就踢了我一脚，我就啊的一声坐地上了。我那口子看我挨打了，也急了，随手拿起擀面杖朝着那人猛砸了一顿，没几下那人就不动弹了，我那口子扔下擀面杖傻站了半天。我赶紧过去用手一试，那人竟然没气儿了。这会儿我那口子也缓过神来了，知道惹上大事了，就赶紧带着我逃出了县城。就这样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过了七八年，期间也不敢要孩子，不小心怀上了呢，就抓药打掉，受了不少的苦啊。逃亡的这些年也让我那口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觉得总这么躲躲藏藏的也不是事儿啊，逐渐地就纠集了一些人在这山上落了草。知道我家那口子杀过人，大伙就推举他来当头，慢慢的就壮大了起来。虽然不用过逃亡的日子了，可我也怀不上孩子了，前前后后没少喝那药汤子，在我三十多岁时终于有了现在这丫头了。大伙高兴啊，全山寨的人都把她当成宝，宠着惯着，是要星星不给摘月亮，这不那天就赶巧了，你们的那个猎户来找我借道，让她遇上了，也是那小子长大俊俏，我那闺女非要招他做女婿。我想啊，这闺女也大了，也该考虑婚事了，要不整天在一群大老爷们堆儿里是越来越不方便了。猎户那孩子看着不错我也喜欢，可他死活就是不同意。难道是嫌弃我这庙小我这闺女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