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甲午初体验02

9月17日上午8时，清朝增援朝鲜的运兵船卸载完毕，北洋舰队开始返航。由于顺利的完成了护航任务，官兵们显得很轻松，水手们有的还在开着玩笑。10点23分，联合舰队的第一游击队发现了北洋舰队。舰上的日军官兵立即向舰长河原要一和第一游击队司令坪井航三报告。坪井航三命令立刻挂出信号旗并用旗语报告给本队。与此同时，镇远舰上的哨兵也发现了西南方向的联合舰队并立即上报给定远舰上的丁汝昌。

因为倭寇在7月25日丰岛海域炮击北洋舰队的“济远舰”与“广乙舰”并击沉“高升号”运兵船，清庭于8月1日与倭寇正是宣战。因此，不存在谁先开火的问题了。于是丁汝昌命令各舰进入战斗准备。12时05分，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在先，本队在后，一字排开向着北洋舰队而来。北洋舰队双纵队航行着，见与敌军接近，丁汝昌下令：“命令各舰以定远舰为中心，镇远舰在侧，其余各舰左右依次展开，整个舰队成楔形梯队，各舰协同行动，始终以舰首向敌，在可能范围内，随同旗舰运动。”

各舰依据命令展开了战斗队形，驶向联合舰队。定远舰上的水兵，随时向丁汝昌报告着双方的距离，就在双方相距5300米时，丁汝昌下达了开炮的命令，随即定远舰率先将炮弹射向联合舰队。此时联合舰队的第一游击队开始向左转弯驶向北洋舰队右翼。这使其本队暴露在了北洋舰队的阵前。这时，镇远舰主炮也射出了炮弹，其他各舰纷纷开炮，一齐打向了联合舰队。

挨了炮的联合舰队本队旗舰松岛号开炮还击。不曾想军费短缺的北洋舰队舰体老化且缺乏日常保养与维修，不知是炸的还是震的，定远舰主桅杆的信号索具被毁，正在飞桥上督战的丁汝昌身负重伤。的军卒急忙过来搀扶，要将其送到仓内修养。丁汝昌眼见双方激战在一起，硝烟弥漫，海水沸腾，他拒绝进入舱内，坚持坐在甲板上督战。官兵们为之振奋，个个视死如归。联合舰队的第一游击队利用其速度优势很快便绕到了北洋舰队的右翼，暴露在第一游击队正前方的“超勇”“杨威”不幸被击中起火退出了战斗。就在退出战斗不久，“超勇”号缓缓沉没，管带黄建勋拒绝了救生带着满腔的悲愤从容死难，大部分舰上官兵壮烈牺牲，与战舰一共葬身在大海。

无论是在总吨位上还是航速或是火力方面，北洋舰队都处于下风，加上联合舰队准备充分，战至15时30分左右，北洋舰队损失惨重，致远、经远、超勇、杨威、广甲五舰沉没，济远舰临阵脱逃。联合舰队赤城舰长坂元八太郎阵亡，比睿、赤城、西京丸受重创，旗舰松岛失去战斗力船轴倾斜，吉野、扶桑也都受了伤。北洋舰队的经远、来远二舰载经过紧急抢修后又重新投入战斗。定远、镇远凭借超大吨位以及刘步蟾的卓越指挥，虽多次起火，都被一一扑灭。

就在此时，双方都发现了联合舰队本队后方急速驶来了三艘铁甲舰。但哪一方都不清楚这三艘军舰的来历以及来意。因为这三艘军舰是刚刚接收的，一没有涂装，二没有舷号。甚至连旗都没有悬挂，使得双方都摸不着头脑，亦不知是敌是友。

由于倭寇长期在满清安插谍报人员，从未有收到过廷有新购军舰的情报，反而收到的都是北洋舰队经费不足，舰体长久失修、缺乏弹药这一类有利于己的好消息，因此联合舰队的司令官伊东祐亨看着眼前驶来的如此先进的战舰，他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德意志或沙俄的军舰，这既没有涂装，而且还不悬挂旗帜，应该不是来帮忙的，更大的可能是来刺探情报的，倭寇的崛起对于德意志在山东的利益和沙俄在东北的利益都是潜在的威胁。今天能因为利益走到一起，明日同样会因为利益而大打出手。以掠夺为目的而发展起来的所谓的文明是靠不住的。

再说定远管带刘步蟾从这三艘军舰驶来的方向判断，心里暗想可能是联合舰队的援兵，由于他们离得更远些，无法看清挂没挂旗子为了振奋气势，他对属下官兵大喊：“看！我们的援兵到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舰上现有的炮都配不齐，炮弹好多都是国内造的，要么放不进炮筒，要么打出去不炸，哪还有援兵啊！可大家都心照不宣，仗打到这份上，谁也没想着能活着回去。除了炮弁之外的其余人员也都纷纷拿出长枪朝着倭舰一枪又一枪不停地射击。

这时杜衡忐忑的站在甲板上，因为他从没经历过战争，既害怕又兴奋。不管怎样战争是要死人的，之前的豪言壮语也只是一吐口舌之快。下棋可以悔棋，打游戏可以重新开始，虽然知道自己可以不死，但看看身边的这些官兵们，年长的有四五十岁，在那个年代都可以当爷爷了。小的也就十六七，在那粗糙的外表下也难以掩饰这未泯的一颗童心。他们出来为了啥？为了成为民族英雄？为了慷慨赴死？不是的，他们原本都为了活着。为自己活着，为家人活着。杜衡感到自己有责任让他们活下去，至少是在这次战斗中全身而退。转念想到自己是来改变历史的，忽然又有了一点小小的兴奋。只有打好这一仗才能更大的保护他身边的这些同胞。他举起手中的望远镜观望着对面的战场。杜衡庆幸听了老者的建议，在来之前他有熟悉了一遍这段历史。因此他清楚，要是再晚来那一会，这场战斗就结束了。他用手中的望远镜来回的搜寻着，似乎是在要找什么？浪速号！他最想找的就是倭舰浪速号。不仅因为这艘军舰就是之前在丰岛海域击沉高升号运兵船的罪魁祸首，更在于浪速号的舰长——东乡平八郎，之前的准备让杜衡明白，如果击毙东乡就可以更大程度上改变历史。

杜衡的舰队高速驶向了战场，伊东祐亨见状忙令信号兵发旗语询问。下属询问杜衡该如何回复对方。杜衡放下了望远镜，双手扶着栏杆开始下达命令：“命令！龙字号与江字号舰首正对松岛偏东15度，以前主炮、副炮一起用穿甲弹猛攻松岛舰体，务必将其击沉；黑字号瞄准浪速！”随着士兵不断地报告者距离“5500米.....5300米.....5000米”当听到5000米的报告时，随着杜衡的一声令下：“开炮！”一颗颗炮弹砸向松岛与浪速。无论是伊东祐亨还是丁汝昌都对这突如其来的炮声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