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夺刀杀人

“往哪走？你们都得留下！”一个阴冷的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我看到拐伯动了，转瞬来到我近前断喝一声“趴下”来不及分析拐伯的意思本能的往前一趴。

耳边一阵密集刺耳的叮叮声，这时候感觉后脖颈有点凉，一摸全是血，好在只是划伤了表皮。

要不是拐伯提醒及时，我这会估计已经身首异处了。

打斗发生的突然，结束的更是突兀！拐伯跟对面这个看不清面貌的家伙对视着，之所以看不清面貌，是这个人满脸的刀疤纵横交错，就这么往那一站，好比恶鬼出笼。拐伯虽然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但是这一刻确给人一种如同山岳的沉稳。

“没想到在这么个破村子，还能碰到个高手，有点意思！不过你们今天都得死”死字刚出口刀疤脸就再一次出手了，而这次我终于看清了他的刀！

那是一把用铁环连着的鬼头刀，这一刻鬼头刀直奔着拐伯激射而去。

“还不走？”拐伯朝着我们俩喝了一声，挥拐也直取刀疤脸面门。

刀疤脸轻蔑一咧嘴“谁都走不了！”

是啊，谁都走不了！马贼已经围了上来！这时候我已经怕的麻木了，脑子一片空白，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平四你能跑就跑吧，死之前有个名字我就很满足了。”我侧着脸看了一眼平四。

“唉，有死而已，反正我感觉我早就死了！杀！”最后的杀字好像是平四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在他旁边我居然感觉到了冷冽，同时好像也激发了某种东西，或者是某种东西苏醒了。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当时的感觉是不甘！

这一刻我也只是想去杀人或者是被杀，这个环境压抑的实在是太痛苦了，我需要发泄！

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总好过这么傻站着。

心理默默的跟着说了一句：有死而已！

我也爆喝一声“杀！”随机也冲向了人群。

可惜我并不会杀人，别说杀人我连骂人都没有过，向来都是别人骂我打我！一时被这些马匪逼砍的是险象环生！幸好我反应还算快，他们又人多手杂，这才没有一上来就砍死我。

“把心静下来，六识辨敌！跟着你的感觉你可以的！”拐伯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这一刻我突然想起来拐伯教我的那个奇怪的步法和顺口溜一样的东西，身体自然而然的就躲开了来者的刀。

夺刀杀人！

我总是在想这个世界每个人是不是都有自己的天赋，而我的天赋可能是杀人。

那天，前前后后四十一个马贼，就跑了刀疤脸一个，不过拐伯说，不出意外，他活不过七天，

当天，我身中四刀差点被砍掉了脑袋，很疼，原来被人砍真的很疼！

平四又中了六刀，这次差点砍断了他的右手，好在伤的都不算严重。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时把他唯一还能用刀的右手也砍断了，是不是这个江湖会少死很多人？可惜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

拐伯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但脸色格外的红润，本来有一堆问号想问拐伯。

但是他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麻烦才刚刚开始。

之后让我们挑了六个尸体，把马贼的尸体绑在马上，然后用拐狠狠的打在马的屁股上，让马四散奔逃。而后带着我俩，用树枝抹除脚印，一点点奔着深山而去

“拐伯，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歇一会吧，口干舌燥的！”这时候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加上身上有伤，我已经感觉有点走不动了。

”还不行！他们随时会追上来，我也护不了你们多久。能走多远算多远吧！”拐伯看了看我实在太疲惫又道“前面再走半个时辰左右，有个地方有条河，运气好的话送你们过了河，你们活下来了希望就大了，走吧！只有走才能活。”说完径直在前面走着！

看着拐伯的背影我突然感觉有点陌生，这个我认识的褴褛老头，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杀人干净利落的武者的“拐伯你武艺这么厉害，为什么会当乞丐？”我看着拐伯的后脑勺不由得问到。

“厉害？傻小子，我要是厉害还会被人打得二十年都治不好身上的伤，只能隐姓埋名流落街头！这次动功我最多还有两天好活！”拐伯回过头看着我说“记住了我教你的东西，自己去悟！有所成也不要轻易沾染别人的是非。”说完继续往前赶路，走了几步又说到“这个世道有时候是非对错很难去区分，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你本事成了，千万不要强出头。今天你看到的事觉得对，你去出头，可能明天你才知道错的可能是你自己。用刀说话的世道，是根本没有办法后悔的，错了，死了也没人会可怜你。”

“拐伯是谁伤的你！”我只关心是谁伤害了拐伯，并没有听进去后面的话。

拐伯苦笑着摆了摆手！

“当年我为了求一把刀，去你家找你爷爷，但是到了你家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一个炼刀厂百十多人，最少也得六七十个好手，就那么躺了一地。”我静静的跟在拐伯身后，听着他说。

“发现事情不对，我打算看看还有没有活口。这时候我看到了你，应该说是听见。因为你当时在井里。可这时候我发现好几个人奔着这而来。没办法我就跳下了井。第一是想救你，第二我也是怕说不清。毕竟一家百十多口人都死了现场就我一个活人！”

拐伯顿了顿又回头看了看我说“我给你的这本书，你贴身放好，里面有我得一些武道经验和你家传的炼刀之法，还有我每天教你的那些姿势都是一种运行的法门，我练了半生也才不过是小成境界。武需要的是悟！可惜我这个人天生愚钝，悟性不够。”

“那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家人嘛？”我看着拐伯想从他嘴里得到仇人的名字。

拐伯缓缓的定住了身形，转过身看着我说“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救你的时候我在井里听到了一段对话。其中有个名字，叫飞龙！如果真的是我知道的那个人，或许你这一生报仇无望了。传说他是会飞的！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的刀！打折我这条腿的人，在飞龙面前一个呼吸就死了！而当时他打折我的腿，完全就是戏谑而已。”

“江…拐伯你刚才说飞龙？那个，会飞的人？”这时平四突然插话到，而且情绪显得有点激动。

“怎么你认识？”拐伯看了看平四。

“我们全庄加上我的左臂！都是拜他所赐。三百多口人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就紧紧是因为，庄主有一个漂亮女儿！”平四的眼里有着深深的不甘！

“过了前边的这个河你们就一路往西走，能走多远就多远。我也就送你们到这了！”“拐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们走嘛？”我异常诧异的看着拐伯。

“平安，这个名字不错！快走吧，我本来感觉还有最多半年的命苟活，这一次动了功，最多能活三天，但是马贼不笨！我想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追上来了，与其一起被他们围死，不如就让我一个人在这与他们周旋！反正我也是难逃一死。没有你们拖累我还能多杀点这些杂碎。”

我愣愣的看着拐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内心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知道他们是谁的人！这伙马贼的当家的是段天虹。”平四对我说道。

一瞬间我领悟了！

“好！”我恭恭敬敬给拐伯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说到“走！”

就这么径直的消失在了密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