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回南莹莹往事

林如茜拉着翠翠来到南昭显的院里，看到他南昭显穿着一件里衣站在窗口，神情很是惆怅，林如茜猴子一样窜到南昭显跟前：“哥哥，身体好点儿了不。”难昭显看到林如茜俏皮的样子，顿时觉得身上好了大半，这个妹妹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那哥哥，外面冷，咱们进屋说。”然后鬼鬼祟祟的样子拉着南昭显进了屋。林如茜进屋后慢悠悠的吃了桌子上的麻酥糖，说：“哥哥，我知道你病倒的原因，但是倩如姑娘不能死而复生，咱们家跟陈四也不能再是以前的样子。但是你对他们俩的情感我从翠翠嘴里也知道了个大概，他们怨恨的是素芬，但是却是希望你过的好的。”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交个南昭显，：“哥哥，陈四出去后，我知道你也不放心他，翠翠跟他也交好，于是我自作主张，让翠翠跟着陈四，见到陈四在郊外一家破庙歇下，翠翠便跟了进去，把我交给他的银子给了陈四。陈四也是情深义重，虽然倩如的家人不容她，但是毕竟是她的家人，陈四把自己大半的积蓄给了倩如家里人，帮着她尽了最后的孝道，这封信是陈四写给你的临别之言。”南昭显急忙打开信：

小王爷，这些年能在王府，在你的身边伺候我已经很知足了。谢谢王府上下对我的照顾，请您原谅我的莽撞，我不会伤害南家的任何一个人。有机会我还要回来王府报答王府对我的恩情。今后请您保重自己，好好照顾自己。陈四

南昭显慢慢的将信合上，他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他希望陈四将来能美满。南昭显抬起头，看了看林如茜：“明明，谢谢你。”之后不再言语，只是痴痴看着林如茜，林如茜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说：“哥哥，我先回自己屋了，你好好歇息。”说完跑出南昭显的房间。从南昭显屋里出来后，天已经全部黑了，回去途中，经过南莹莹的院子，觉得有点奇怪，怎么有灯点着。因为南莹莹一年前搬离王府去了别院居住，所以这个院子一向是没有人的，只是白天有丫头婆子会来打扫，保持着南莹莹在家的样子，这些都是翠翠跟林如茜说的。林如茜出于好奇，朝着有灯光的地方走去，翠翠害怕极了，直说：“三小姐，我们叫护院来吧，万一这个小贼起了贼心怎么办。”这边话音未落，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吓得林如茜和翠翠，喊出了杀猪叫，定睛一看，翠翠脱口而出：“二小姐。”原来是南莹莹回来了，林如茜也赶紧仔细看看，确实是南莹莹，来南家第一天的时候她见过。南莹莹冷冷的说道：“别喊了，我不想知道被府里其他人我今天回来了。”说着拉着林如茜去了里屋。到了屋里后，上下打量了下林如茜：“你是南量在外的那个女儿啊。眉眼之间确实有点像他。南量并不是外面别人看到的那么好，你啊，一看就单纯，自己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小心点。还有别告诉别人，我今天回来过，我只是回来拿几件旧东西的。”林如茜捂着嘴巴点点头，然后看着南莹莹收拾了几件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东西，然后又偷偷摸摸的出了门。她其实不太懂得南莹莹说的“吃人”两个字的意思，在她看来，南量是个慈祥疼爱儿女的后辈，她能真心的感受到南量对他的爱护，也想起她刚到南家那天，南量见到南莹莹眼里的喜悦，听到南莹莹恶语相向后的伤心的眼神。

第二天一大早，林如茜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一番后，又去了南昭显的院里，南昭显还在吃早饭，看到林如茜来了招呼她一起吃，南昭显的早饭有肉包，白粥，咸菜，烧饼和豆浆，林如茜也不客气，直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吃光了，南昭显心里暗想：这妹妹这么能吃，以后哪个男子家里养的起。林如茜吃完抹了下嘴巴，让下人们都出去，直接单刀直入问起南昭显，南莹莹的情况。南昭显先是有点惊讶，后来想想，也对，毕竟是一家人，她也有权利知道。南昭显开始回忆一年前发生的故事：一年前正月十五，大夏习俗，黄昏后年轻男女都走上街头庆祝元宵节，街头张灯结彩，卖首饰的、卖胭脂的、卖面具的、还有玩杂耍的等等，好不热闹，街尾还有一个小型诗会。南莹莹跟南量这天也上了街，在街角的诗会处，恰好碰到一书生正在讲解自己对孔孟之道的所得，南量一个男子都觉得眼前这个男子真要用言语形容的话那便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气宇不凡、温文尔雅 ，一把扇子在手中挥舞，自信满满气度非凡。此刻的南莹莹已经被这个男子吸引，不自觉的上去接着男子的话也说着自己的见解。孽缘就是这个时候开始种下的。诗会后，南昭显、南莹莹和这个男子去喝了酒，得知该男子是今年进京赴考的考生，家住北方长平，名叫杨波。南昭显也觉得与他一见如故，此后他们三人便经常一起吟诗作对，谈论风花雪月，畅谈胸怀报负，就这样，南莹莹与杨波一步一步的越走越近。原本也男才女貌，佳偶天成的一对，待杨波考上功名便可上门提亲。南昭显也期盼能得此妹夫。没想到，还没等到秋试，南量已经知道了南莹莹跟杨波的事，原本通情达理的父亲，在这件事上说什么也不让步，不仅圈住南莹莹不让他出王府门，还派人打伤了上门求见的杨波，南昭显对此很是不解，他知道他的父亲本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对南莹莹更是疼爱，提出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这次的反应过大了。南昭显也去求过情，但是南量态度坚决，不允许女儿与这个人有任何往来，更是警告南昭显离杨波越远越好。再后来杨波被山贼抢劫死于非命。得知这个消息后，南莹莹认定是自己的父亲买通山贼杀人，从此与南量闹翻，王妃和南昭显都去劝过很多次，都无济于事，最后南莹莹搬出了南府，去了别院。林如茜觉得此事不太对头，这半个月的相处，她也知道王爷绝对不是一个会买凶杀人的人，他为了不让下人受罚，能忍着湿透的里衣穿了一个时辰，最后跟管家说是自己不脱的，这样的人怎么会去买凶杀人。所以林如茜问南昭显：“哥哥，这是这个事的全部真相吗？”南昭显惊讶于这个妹妹的聪慧，能问出这么一句话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父亲是个杀人的刽子手，才回来几天的妹妹都能看透事情的真相，养在身边10几年的女儿却看不透，甚至为了一个男人与家决裂。南昭显说：“明明，你真的蕙质兰心，其实这件事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父亲是一个很睿智的人，他早早的知道了莹莹与杨波的事，也早早的做了一切准备，他原以为自己是能得到一个好女婿的，只是······”话还没讲完，南昭显房内管事过来说太医来了，例行把脉。林如茜暂时退出房去，想着刚刚南昭显说的话，其实生活在乡下也不错，起码不会有很多的苦恼。南莹莹一个为情所累的人终是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