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对手非‘人’

我一愣，大闯的这个急刹车，我还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大闯见我一脸的错愕模样，顿时又开始人魔狗样的摆起了普，架起了秧！

见此，我哪里还能让他如愿以偿，直接狠狠瞪了他一样，这小子倒也见机，讪笑两声，然后才不惊不慢的说道：

“不是我说啊……哎，哎，别踹别踹，新裤子！”

……

“……啊， 免子啊，你想啊，既然这些被制的船，按照你的猜想，八九不离十，应该都是祭祀，啊，祭祀＆神水怪什么的啊，不管是啥，只要是祭祀，就肯定有贡品！”

大闯难得正经说事，我也就没打断他！

“从你观察的样子来看，这个祭祀时间跨度，至少在千年以上，那么有心之人，肯定就会惦记船上的贡品啊！”

“你想想看，哪怕是小小的一件陶瓷制品，过了千年，那也是无价之宝啊！这样致命的吸引力，肯定会有无数的人，不要命的去打捞啊！”

大闯的意思，我终于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那十多个渔民，他们真正的死因，其实就是下水打捞古董，被淹死的？”

“哎，对，你小子这会脑子开窍了，聪明！”

大闯这小子，居然一脸真诚的给我攒了个大拇指！不过，转瞬之间，他的脸色却是一变，变得十分的阴沉。

“如果之前温冉说的是没有被人修改，加工过的事实，所有死去的渔民，连法医也检查不出死因的话，那么这件事，恐怕就很凶了！”

大闯不自觉的把那个凶字，咬得很重、很清晰！

的确，大闯这一回的思路，完全对上了，和整个事件的发展轨迹，完全对上了！

一个看似不合理的破案思路，在排除所有可能之后，剩下的再不可能，也必然是真相！

“恩，一切静观其变吧！”

脑海中多次推敲大闯的这个思路，甚至以多个角度，切入点尝试，最终的结果，也只能如此！

当我再次抬起头看着远处河岸边的祭典活动场地的时候，那里已经开始人头攒动，甚至已经有了三弦鼓乐的声音！

“什么情况，难道有大戏？”

显然，大闯也听到了曲笛器乐的声音。大闯虽然是地地道道的草原汉子，粗犷但不缺少细心。

这小子在公大的时候，一手马头琴，拉得也是极好，并且以此俘获了不少校内校外少女的芳心！

不过，此时听响动，唱的应该是吴越地区的特有戏曲，昆曲！

昆曲原名‘昆山腔’，简称昆腔。

是中国古老的戏曲声腔、剧种，现又被称为‘昆剧’昆曲是汉族传统戏曲中最古老的剧种之一 ，也是中国汉族传统文化艺术，特别是戏曲艺术中的珍品，被称为百花园中的一朵‘兰花’。 昆曲发源于14世纪中国的苏州昆山，后经魏良辅等人的改良而走向全国，自明代中叶以来独领中国剧坛近300年。

昆曲糅合了唱念做打、舞蹈及武术等，以曲词典雅、行腔婉转、表演细腻著称，是被誉为‘百戏之祖’的南戏系统下之一的曲种。昆曲以鼓、板控制演唱节奏，以曲笛、三弦等为主要伴奏乐器，其唱念语音为‘中州韵’。

随着乐器响起来，河边也变得热闹起来！

“走，免子，咱也去凑凑热闹！”

跟着大闯的脚步，很快就到了祭典中心。这个时候，就听场边有人高声呼喊，道：

“老姚大爷，程叔他们的车已经到村头了，村长让咱们去迎接啊！”

姚乌村的两大姓氏，主要是姚家和乌家。就连村长，都是这两大家族共同选举出来的人，轮流做。

不过，现在坐在场子首位的人，却是一个看上去有些气场的八旬老者，显然他不是村长！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个老者一听到这句话，就立马召集场里场外的一众老少，去路口已经那个所谓的程叔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所谓的程叔，不是别人，正是李皋程。而且他原本的姓氏，应该是属于这个村子的程姓！

大闯也想跟着大流去看看情况，却被我一把拦住，说：

“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尽量降低存在感，静观其变吧！”

就这样，我和大闯两人则是站在场外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静静的观察着所有人的动向！

毕竟，依照目前我俩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根本没办法判断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很有可能，这里的所有人，甚至温冉，也都可能随时冒出来，背后给我们一刀。

因为我已经隐约感觉到，我们这次要对付的，并不在‘人’的范畴！

而且，真正可怕的地方，这是一个，即便我这般悄无声息的接近，暗中下水探查，用了一般道家高功都没有的神念，也都未能看出来的局。

如此，最好的方式，就是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暗中接近！

就这样，我和大闯两人，原本还真的想尽量降低了存在感，但大闯这小子，哪是能够闲得住的人，一会看看这里，一会摸摸那里。

到最后，这小子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大把瓜子，掰开我的手掌分给我之后，居然蹲在一旁的石墩子上面，开始嗑起了瓜子！

“嘿，老吴，要说你小子还是有艳福呢，这江南水乡的女娃子，就是长得水灵！”

“这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呐，老祖宗说得一点没错呢！”

……

这小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嘀嘀咕咕感叹着，嘴里就没闲着，要不是我用眼神制止了他，这小子几次都要忍不住和小姑娘搭讪要电话号码了！

不过，没用多少时间，刚刚浩浩荡荡一大队出去迎接李皋程的那帮人，这会又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村口！

这会，中间被那个被前呼后拥，两边还有人给大包小包提着东西的人，不是李皋程又是谁！

“大闯别吃了，看看……”

我低声叫了一声大闯，朝着村口的方向，努了努嘴！

“什、什么？”

大闯满脸疑惑，并看不出什么来。

“看那些人手上提的东西，应该是给老人过寿的寿礼！”

经过我这么一提醒，大闯还真看清楚了，那满满当当的礼包，不就是给老人过寿的礼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