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往武阳去上班

2018年1月18日，在家无所事事的我，跑到县城的同学那边玩，午饭过后，刚走出饭店，就接到一个电话。

   “喂！江老师，现在在哪里上班？”

   “啊！是刘老师呀！我现在没上班，在老家休息，刚跟几个同学吃完饭，正准备回家！有事要吩咐我？”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与刘老师打着哈哈。

   “呵呵！我哪敢吩咐江总呀！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来浙江上班？”

  “好呀！什么时候？现在离过年只有二十来天呢！是年后吗？”

我开玩笑似的调侃刘老师：

“刘老师！你总不会说要我今天就去上班吧？”

一语成谶。刘老师的话彻底让我懵圈，果然是要我今天前去武阳上班。那时的情景到如今我仍历历在目。

“立刻！马上！……上网订票！你看看有没有今天到浙江永康的火车票？订到票后，把订票的信息截图发给我，我好准备接你。”

“刘老师，你不是开玩笑吧！项目有这么急吗？你的项目有没有开工？”我不急不慢地问道。

刘老师的话我半信半疑，因为以前从来没见过刘老师这么火急火燎的样子，即使再着急的事，哪怕是火烧眉毛了，他还是稳如泰山崩摧之前，悠哉游哉，没有半点害怕与慌张的神情。

“今天是怎么啦？这么着急地要我马上，立即的订票去武阳，难道是项目上出了大问题，到了要立即终止的地步？”我在心里嘀咕着。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我是认真的，不是逗你玩。我还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在服装厂做过？”

“做过呀！打工时，在虎门北栅的建发制衣厂做过，我在那家公司是做物控经理。做咨询老师时，在深圳龙岗的麦柯佛斯公司辅导过他们做令线，对衣服的制程我都熟悉，可以写工序，测工时，算产能呀。你的项目是服装厂吗？”

“是！你赶快买票吧！前三个月的工资按一万发，后面的工资是一万五千，包食宿，做满三个月，公司有一周的带薪探亲假，报销全部路费。你辅导的主要模块就是供应链这块。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我必须去浙江救火，否则，太对不起老东家了。

“你过来上班的车票、过年往返回家的车费，公司全部给你报销。你马上买票吧。有问题马上给我打电话。”

听到这样的话，我感到事态的严重性，非你莫属。于是，丝毫不敢怠慢，二话不说，马上挂掉电话，到网上找票。

跑到12306上一看，令人失望的是，上面没有直接去永康的火车票，我就给刘老师回了个电话：

“刘老师，我在12306上翻了个遍，没有去永康的直通火车。但我顺便查了一下，从我们这里到永康，去上饶中转的话，有趟车在明天早晨5点45分就可以到达永康，你看行不行？”

“行！你就订票吧！记得把订票截图发给我。”

一顿操作之后，我就把订票截图发给了刘老师。至此，我完成了从无业游民向咨询顾问老师身份的转换。

由于事发突然，我没办法向家人解释，只好边坐公交车回家，边在滴滴打车上下单预约车，约好4点到我家接我去火车站。

回家后，来不及喝水，马上收拾行李。从接电话到回家，再到去火车站，连二个小时都不到，比军训还快，可把我给急坏了。

    说起这个刘老师，他名叫宝强，河南信阳人，年纪比我大三岁，属牛的。

他以前是在虎门龙眼工业区的某服装厂做副总，是家台湾人开的厂，管理比较严，干了五年后，丢了副总不做，跑到美博企管公司去做咨询顾问老师。在这里，他认识了另外一个老师，名叫范俊雄，福建樟州人。两人比较投缘，于是就于2010年4月在广州天河成立了企管咨询公司——广州市领航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刘任董事长，主要负责谈项目、接单和招聘老师。因为习惯的原因，大家觉得称呼老师，比较亲切，就没叫他董事长。范任总经理，负责项目的运营和进度的管控，我们管他叫范老师。

    我是2014年3月认识刘老师和范老师的。当时领航要在山东滨洲上项目，就在顾问师联盟微信群里发招聘广告，正好是供应链管理这个模块，于是，我就投了份简历。

当天，刘老师就约我去番禺钟村面谈，第二天，就通知我三天后去山东。就这样，我们就在山东博兴与范老师在一起做过项目，大家知根知底，所以，就免除了面试这道环节，直接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上班。

   经过一夜的旅程，第二天早晨5点，我到达永康，在永康站下了火车。

    5:30，刘老师开车到达了永康站。

   到达车站广场后，刘老师就给我电话。

  “江老师，你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看到你呢？我在车站的公交站台的对面等你。”

   冬天的永康，这个时候，天还是阴暗的，似明不明，似暗不暗，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阴沉沉的，好象昨天下过雨一样，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有种凉凉的、冷冷的滋味。虽然有路灯，但在永康火车站的广场上，还是看不清楚人的面容，只有个模糊的影子。

    我辨别好方向后，就向站台那边走去。经过人行天桥，终于在停车位找到了刘老师。

   “江老师早！一路辛苦了！好久不见，江老师长胖了不少。”刘老师边说边打开了车的后备箱。

  “刘老师早！距离不是很远，还行！我是瘦肉型人，长不胖的，只是在家里不用操心，可能变得稍微肥一点。”我也边说，边把行李放进车后尾箱里。

这时，刘老师打开车门，让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自已充当起司机的角色。

“项目在武阳。我们找个地方吃点早餐，等会儿，我送你去那边。”

对我来讲，我从未到过浙江，什么永康，什么金华，什么义乌，什么温州，统统只是在地理课本中见过。或者是在新闻联播或朋友的闲聊中，听说过。踏上浙江的地面，还是第一次。因此，我是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要从零去了解这个地方。所以，刘老师告诉我的武阳，我的印象中，只是一个地名，离永康多远，怎么走，我一概不知。

当时，我在想，假如刘老师以前不是做顾问老师，做项目认识的老熟人，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被人骗过来做传销的，当时，我在湖口火车站打电话告诉大妹妹我去浙江上班时，她还说，老哥，你是不是受骗了呀，快到过年了，还给那么高的工资。给我的出行，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还以为项目在永康呢！有好远？”我随口问了句。

    “不是很远，二、三十来公里的路程，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公司办公室在永康。我们还有五六个项目分别在永康和金华同时进行，所以，今后的重点就是浙江，我公司是浙江永康市的信得过的咨询公司，有大把的项目可做。”

    到这时，我才知道项目的真实地点。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老师上班的真实地点呢？

    其实这里面是有故事的，至于是真是假没人去考究，但圈内人士都认为是真的。

    说是在东莞有一家叫中智的企管咨询公司，老板姓王，名智达，花了半年时间，好不容易谈了一张大单，这张单为期一年，看效果，效果好的话，还可以续签。价格是每月30万元，一年下来就是360万元。

    于是，就在网上大发英雄贴，招咨询老师去做项目。面试的时候，就敲定了上班的老师，并告诉老师，项目在东莞常平的沙湖口工业区，是东莞杰科手袋厂，工厂有3000多人，招老师的硬性指标是要在手袋行业或皮具行业做过的人，准备一个星期后送老师去那家工厂上班。

     可是，面试结束后的第三天，王老板就接到杰科的方世青老板的电话，说中智不诚信，要价太高，要终止合同。幸好，准备打款给中智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不然的话，还被中智给蒙住了。

    后来，这个项目以每月20万的价格，由东莞欧邦企管咨询公司获得。而谈单的人恰恰就是那个参加应试的老师，名叫曾志红，是欧邦的总经理。

    中智公司欲哭无泪，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在咨询行业成了一个笑柄，从此，一蹶不振，最后倒闭。

    基于这个原因，为慎重起见，我也就能理解刘老师的用心良苦了。

    吃过早餐后，刘老师就开车送我去项目组。

    考虑到昨晚火车上没休息好，我们就在工厂附近找了一间酒店住了下来。上午10点，我们整理一下个人形象后，就去项目组……